翌日,季如风很早的时候便到达了警察厅,趁着众人还没有过来上班,他悄悄的脱下了警装,叠的整整齐齐的,将警帽覆在了上面。
对着这警服,他稍息立正,然后将手臂抬起,敬军礼!
这是他最后一次做这个动作了,不知为何,他的眼眶突然湿润,忍不住的就老泪纵横。
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他经历了太多太多,虽然早就知道有离开的那一天,但真正到来的那一刻,还是莫名的舍不得。
季如风是个坚硬如铁的汉子,几十年都不曾流过眼泪,但此刻看着曾经穿在身上的警服,他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是时候说再见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笔直的提起腰板,默默的最后哼唱起了《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几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
唱完最后一句话,季如风默默的低下了脑袋,伸出满是皱纹的老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他说过要昂首挺胸离开这神圣的战场的,哪怕没有欢送会,哪怕没有一个人知晓,他也得光荣离开。
可就在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准备悄然无息的离开警察厅,正式退休的时候,却发现门前早就站了很多人。
这些警员全部穿着警装,他们对老厅长尊敬的敬礼,眼神之中满是不舍。
甚至有几个女警员,已经忍不住的流下眼泪,说不出的悲凉和沧桑······
站在众人最前头的,是江河和慕清闲,一个是接任警察厅厅长的接任者,一个是龙组的龙头。
他们是未来华夏的希望,这个时刻,自然要站在众多警员的最前头。
江河将提前准备好的英雄勋章恭敬的递到季如风的手中,然后转过身扬扬手,喊道:“预备,唱!”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几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
当最后一个词的落下,众警员放下了手,用这种特殊的欢送仪式,来给老厅长一个特别的纪念。
以后,他们会以季如风为榜样,时时刻刻的鞭策激励自己,牢记自己光荣的使命。
“谢谢,谢谢你们,我走了,快散了吧······”
看着面前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季如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就跟一个和蔼可亲的家长似的。
他知道,属于他的喜怒哀愁在这一刻彻底的结束了,以后真的要躺在家中的沙发上,喝喝茶看看报,再也不必早出晚归。
众多的警员让出了一条道路,用不断鼓掌的方式欢送一代英雄的离开。
走出警察厅的那一瞬间,季如风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再望一眼,擦干眼角的泪珠之后,便坐进了出租车。
此时的警察厅,众人都沉默着,显然是无心继续工作。
江河摆了摆手,示意今日大家放假一天,除了必要岗位的值班,其他人都回去好好的调整一下情绪。
而他也准备回一次天海,找叶秋商量一下抓捕龙千霸的计划,然后顺便将鹿首物归原主。
当江河到达天海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十二点,原本他是准备去萧家别墅的,但叶秋主动的表示自己来江家找他。
最近几个女友一直守在他的身边,那是一个形影不离啊,生怕他再出去打打杀杀。
叶秋那是一个闷的慌啊,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是时候出来放松一下心情。
于是,他跟守着他的小妮子陆可儿请两个小时的假,希望能够让他处理一些琐事。
陆可儿可不敢私自决定,打了一个电话汇报给“总指挥”萧韵寒,在得到同意之后,才肯这个家伙出去。
不过他们是约法三章,只准出去两个小时,不能够打打杀杀,必须尽快回萧家别墅!
叶秋自然是答应下来,虽然现在他暂时的没了自由,但有女友们的关心也挺好的。
等他伤势彻底的好利索之后,会跟冰山总裁好好的谈谈的,必须还他自由。
至于现在,还是乖乖的听话吧,不然以后几个女孩子都不让他“啪”,不愿意跟他做羞羞的事情的话,那终身“性”福就彻底的没了······
很快,叶秋便走出萧家别墅,而此时钟离已经将车停在了外面。
女孩永远是那么的贴心,她是叶秋最信任的人,关键时刻从不含糊。
叶秋乐意带着钟离,哪怕是出去买个东西,他都让钟离跟着,这早就已经成为了习惯。
他们两人,表面上看好像只是同伴,其实双方的关系,早就已经突破友情,爱情和亲情。
如今的冷血和钟莫愁,更像是神雕侠侣,静谧而又不是美好。
大概半个小时后,叶秋便到达了江家,此时江河的爷爷奶奶都在睡午觉,江姨则是在院子里面洗衣服。
叶秋坐在大厅里面,江河给他泡了一杯茶,缓缓的开口道:“昨日死士劫狱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尽管龙组和大部队及时的包围死牢,最后还是让龙千霸那个混蛋给逃出生天了!”
将这段话的时候,江河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头,眼神之满是凌厉。
他即将接任警察厅厅长的位置,以后这些案子全部都背在他的身上,他必须得为华夏和人民多考虑。
“我大概的听说了昨晚的情况,想都不要想,肯定是龙傲天那个老混蛋安排人去劫的狱。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龙千霸早就已经离开了华夏,咱们想要再次抓捕他,真的有些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