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徐徐回头,还是那么的有耐心﹕“小哥请说。”
“我有一个唐朝的得胜钱,就是佩戴驱邪用的那种功德钱,不知道这种钱币值不值钱?”
“带在身上吗我看看,”老板顿时来了精神。
“没有,但是我拍了张照片,老板帮忙看看,如果值点钱我明天把东西带过来。”
张远打这个钱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手机里早已经拍了照片,甚至还拍的非常全面,正面,背面,边齿全部都拍了一张。
“我瞧瞧…”
老板结果手机一看那个图案,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目光也迅速投到了张远的脸上。
“这是你的钱?”
“这话说的,绝对是我的钱!”
老板又重新的划拉着那三张照片看了有十来分钟,一边看着一边摇头,旁边那个年轻人想凑过来看一眼,也被他推开了。
“值钱吗?”张远倒有些着急了。
“值点,”老板摸了摸下巴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接着说﹕“如果是真的还是值点钱的,小哥,你要出手?”
“那值多少?”张远喜出望外。
“其他地方估计能给你一两千,不过你我有缘你拿过来,如果真的我给你三千,当然,看图片还不能确认是真假,你必须把东西拿过来我们鉴定完了才能最后决定。”
张远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瞄了那个老板一眼,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狡猾。
“太少了,算了有空再说。”
张远说着故作转身要离开,果然这个老板连忙从柜台里跳了出来抓住了张远的衣袖,顿时,发觉自己太失态了,才连忙放了手尴尬一笑。
“4000,不能太多了,我们也要吃饭的,嘿嘿。”
4000块,还了2000把东西拿回来,自己才拿到了2000,那也用不了多久,张远这么一想还是摇摇头。
“我欠别人2000多,把这个东西卖了还了债也没上多少,不干不干,不如就这么留着吧。”
“小哥,等等的,一口价5000块,不能再多了。”老板伸出了巴掌。
“好,既然老板这么有诚意,那我明天就把东西带过来。”
“小哥,留个联系方式。”
想溜的张远这一次被那个老板拽住了,只好留了个微信,跑出了古董店,张远的心里别提有多爽了,差点一蹦三尺多高。
“爸,这个是什么东西?”
“你不懂,那个不是钱,那个是一个古老家族的一个家族族徽,这个家族在唐朝曾经辉煌一时,甚至神秘莫测。”
“什么家族?”
“神工张家,说了你也不懂,你现在马上出去悄悄的跟着他,看看他的落脚点,如果能弄到那个钱说不定我们就能发了。”
年轻人回过神来迅速的跑了出去。
张远一路盘算着要不要买掉那个钱,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校门口,一直低着头走路,突然,撞上了一个软软的怀抱,对方发出了一声尖叫。
“对不起!”张远一抬头看对方是个女孩连忙道歉。
“张景远,是吧?”
张远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脑海中还搜索了一遍,不认识,正要问,前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宋岩插着衣兜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哥,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宋丽耸耸肩膀退到了一边。
“呵呵!姓张…我们又见面了。”宋岩嬉皮笑脸的上前打了个招呼。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居然找上门来了,”张远直接点了根烟﹕“怎么?还想玩。”
“宋爷我是惜英雄重英雄,亲自上门拜访,交个朋友如何?”宋岩伸出了右手。
“没兴趣…”张远甩了三个字转身离开。
宋岩嘿嘿一阵笑尴尬收回了右手,看着张远渐行渐远的背影,吧嗒吧嗒嘴巴﹕“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
“是有点意思,能让四九城鼎鼎大名的宋爷吃了个闭门羹,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宋丽抱着小的一边调侃了一句,接着说﹕“我还真是疑惑,你看上一个男人为了什么?”
“滚蛋,你哥这是惜英雄重英雄。”
“我看你们这事臭味相投,”宋丽笑着跑了。
“你这个臭丫头,”宋岩举起来手做了一个要打人的手势。
张远回到宿舍,其余三个人已经在床上挺尸。
张远脱了衣服准备去洗个澡,葛俊温发了个身说了句﹕“老林,白色炸弹…”
“什么玩意?”
倪其健甩手把一张a4纸丢了过来,张远不明所以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下个学期收费通知,一看那个数目,张远差点蛋都炸了。
“三万三千?”
“恭喜你答对了。”
“妈的,要抢银行!”暗骂了一句,张远直接把那张纸摇成了一团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葛俊温迅速跑过去把纸给捡了回来。
“我今年的开支有点大,看来过年要回家好好表现了。”
“同样,下学期得多上一点专业课,培训课,我估摸着没有15万摆不平,”倪其健盘膝坐在床上玩着手机说的漫不经心。
“你们都是土豪,我家肯定没那么多钱给我,顶多能给我八九万,过年回家我也得好好表现,不然真的有些惭愧。”
张远听着这些对话,整个人已经愣在了卫生间门口。
“老林肯定不用担心,听说你家拆迁了?东城区这地方简直就是黄金,怎么也得一千几百万吧,下个学期伙食旅游什么的我们可就指望你了。”
向若彬这么一说另外两个人连连点头。
就是这个一千几百万的刺激之下,张远终于回过神来了,跨步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甩来了一句﹕“老子准备退学…”
“老林,越来越有艺术细胞了…”
三个损友还在外面人艰不拆不遗余力的损着,张远站在了莲蓬头底下淋着冰冷的水,他在一次考虑自己何去何从…
但是,出没想到如今身上只剩下几百块钱,他就觉得莲蓬头洒下来的凉水有点凉了,整个人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妈的,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能去哪?”
想到了家,张远生气的往墙上一人踹了三脚,发泄完毕身体一软坐在了地上,灰茫茫的水从眼前刘海不停的往下淌,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水,就这么一直冲着,人就这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