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死撑,为了什么
司徒浩南那玩世不恭的眼从未如此阴鸷过,他非常清楚,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救出两个人,何况,即便他救了,天晓得外头还有多少把刀等着呢!
这两人,一个重伤得极有可能连路都走不了,一个则至今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说实话,他也很无力,可是,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只能撑着,等着,尽量拖住时间!
君北月在帝都不少势力的,琉璃阁影卫的势力也在帝都的,那么大的事势必会惊动他们的!
至少,君北月会出现在这里,至少会有所准备的呀!
司徒浩南长剑横扫,搀着君北月冷不防掠身到紫晴面前,却随即,君北耀一剑劈来!
若非司徒浩南狠狠将紫晴推开,这个女人早就没命了!
“寒紫晴,你还愣着干什么?找死啊!”
司徒浩南怒吼,怒意滔天,凶得像头野兽,而就在这时候,紫晴才猛地缓过神来,察觉到周遭的危险,正要躲,谁知,一双大手冷不防将她拉了过去!
怎么!
她下意识回头,竟见是君北月,一手还被司徒浩南搀着,另一手却紧紧地拽着她!
明明,明明伤得那么重,竟还有力气,一下子就将她捞入怀中里,随即一个转身,脱离司徒浩南,负手背后,在1;148471591054062众人的利剑围攻中,站得笔直,冷峻的脸上是凝得化不开的寒气,可是那满是鲜血的手,却如此宠溺地护在寒紫晴肩上。
一时间,所有利剑都戛然而止的,就连司徒浩南都惊了!
怎么会这样!
但凡习武之人都知道了,伤及心脏,必不能运气动功,何况,司徒浩南早就封锁了这家伙一身的大穴道!
他哪里来的力气呀!
在惊诧的寂静之中,他明明心口还在淌血,却如同没事的人一样,那么认真,那么正经朝司徒浩南蹙眉看去,不悦训斥,“谁准你凶她的?”
紫晴心跳真的停止了好几拍好几拍,这个家伙没事吗?这个家伙刚刚说什么了?
她被紧紧地护着,不自觉转头看他,看他侧脸英俊,看他严肃较真,话都说不出来,就只是看着她。
司徒浩南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喃喃而问,“北月,你真的没事?”
君北月没有回答,而是冷眼横扫着上前来的众人,冷冷笑道,“怎么,藏了那么多年,这会儿却都等不了了吗?”
君北耀这样处心积虑的伪君子,何止一人。
大周的江山就他一人辛辛苦苦守着,可是要看他笑话,要等他倒下,要对他落井下石的,何止一人?
无人回答,面对君北月凌厉的审视,明明形势还有利于他们,却人人都不自觉心慌。
突然,君北月怒声,“你们真当本王这么容易就死得了吗?”
话音一落,顿时不少人退了,而君北耀急急道,“回光返照之迹,别被他骗了,先拿下寒紫晴!”
声落,立马扬剑而来,谁知君北月居然狠狠甩掉了长剑,猛地就拔起心口上的匕首,凌空一划!
根本没有挨到君北耀,也不见刀芒,可是,一刀似风刃,似刀芒之光,却凭空掠过君北耀的长剑,随即君北耀所有的动作便都戛然而止。
寂静中,只听得铁片崩裂的声音,细细一听,众人立马朝君北耀的长剑看去,这刹那,只见那长剑瞬间支离破碎,连碎剑把都破碎,碎得铁片成粉,这该是多么浑厚的内力才能挥出的刀芒!
此时此刻,还有谁敢上前呢?纷纷而退,君北耀双腿一软,当场就跌坐下地!
片刻的静止,随即在场诸多人氏,甚至是门口侍卫,都转身要逃!
可是,侍卫都还未出门几步,便会挡了回来!
欧阳统领亲率幽云十三骑尽数赶到,早将大理石包围得一只苍蝇都飞不出。
而琉璃阁主影卫纷纷凭空出现,落在君北月周遭。
一室拥堵,一室寂静,所有人连呼吸都谨慎起来。
司徒浩南眉头紧锁地看着君北月的伤口,担忧之色难掩,低声,“顾太医还没来吗?”
“影子去找了。”影卫如实禀告。
而紫晴至今都还侧头仰望着这个男人,此时此刻的他是多么霸气,多么铁血!
是他吗?
那个不顾一切而来,那个大手一挥便可云淡风轻抚平所有伤害,解决麻烦,带她回家的男人,是他吗?
许久都不曾出现过的安全感,被他纳入保护范围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然而,突然他闷哼一声,一口黑血直接给喷了出来!
她分明察觉到他揽在肩头的大手在颤,隔着衣裳,却还可以清清楚楚感觉到他大手的冰凉!
见状,周遭的忌惮便又变成敌意,必定他们也都在犹豫,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几人上前,影卫亦是上前,擦枪走火就在眨眼睛。
然而,君北月还是没有动,双眸同方才一样,开始在沉重地眨。
顿时,更多人逼近,连司徒浩南都戒备了,护在他们面前。
若是可以保证君北月死,那么这一场拼杀代价再大,天徽帝他们都愿意付出。
因为君北月一旦死,势力再大又怎么样,群龙无首,终究撑不了一两年的,要么内乱,要么树倒猢狲散!
最清楚君北月情况的莫过于紧紧贴着他的紫晴,正要开口,他手上的力道顿紧,不让她开口,猛地朝天徽帝迈出了一步,他是死撑着呀!
众人不由得稍稍后退,君北辰迫不及待试探,“老四,你构陷巫蛊,草菅人命,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谁知,君北月竟持匕首的一手竟高高扬起,冷不防狠狠地当众甩了君北辰一个耳光,这一扇竟然将君北辰甩得远远的,“滚一边去,本王还轮不到你来定罪!”
终于,所有的蠢蠢欲动全都安分了,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死的呀!
寂静中,君北月揽着紫晴,一步一步朝天徽帝走去。
众人皆自觉让开一条道,无人敢靠近,唯有紫晴知道,这个男人撑不住了多久的。
身体紧绷的天徽帝彻底瘫在主座上,双腿大软都站不起,君北月这是要逼宫了吗?
不!
他立马弹起来,惊呼出声,“北月,有话好好说,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个案子一定还有疑点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