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谈判,谁受了伤(三更)
不敢?
楚飞雁彻底被激怒了,仰天大笑,“寒紫晴,我跟你赌,你说赌什么?”
紫晴这才仰头抬眼看去,“长公主,不用赌什么,你若敢,按照龙渊大陆的战争求和规则,你这辈子都休想回到你西楚境内!”
紫晴这是警告吗?
不,她是澄清一个事实!
但凡在谈判中主动动武者,按照规则,必要一辈子为人质以保证协议的有效性!
这话一出,楚飞雁顿是清醒,冷不防甩开手,短刀丢得老远老远!
如果寒紫晴不提醒她,她的怒意还又出宣泄,她还可以趾高气扬地狠狠教训!
可是,寒紫晴偏偏把她的怒意激到了极点,却突然给她一个急刹车,提醒她后果的严重性!
达到了顶端的怒意一时间全都堵在楚飞雁心口上,闷得她忍不住一手捂住心口,怒气不上不下,呼吸都艰难!
可偏偏这个时候,紫晴还在笑,“长公主,我赌你不敢,你还真不敢了呀!”
终于,楚飞雁一口气全哽在气管里,脸色煞白,冷不防“哇”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才缓过劲,花容早已全失色,狼狈得连连后退好几步,一屁股重重跌坐在椅子上,她都顾不上多看紫晴一眼,大口得呼吸,汲取新鲜空气,方才那一口气若没有缓过神来,怕是她会成为龙渊历史上最大的笑话吧!
本想激寒紫晴动手的,却没有想到自己险些给着了人家的道!
她将会是求和谈判中,头一个被气死的使者!
楚飞雁一边锊着气,眸光不在嚣张,而是戒备满满地看着紫晴,如果在大周猎场她有杀她的心,那么这一回,她便有必杀她的心!
寒紫晴,你等着,谈判桌上阴不了你,总有一日要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紫晴瞥看她一眼她,全然不放想心上,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衣裳,虽然出身不如楚飞雁,举止言行却远远胜过她的修养。
“长公主,失陪了。”
她起什么,淡淡说罢,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这一回,楚飞雁狠狠地看着,并没有阻拦,直到……直到紫晴双脚都迈出了门槛,楚飞雁突然大喊,“对了!”
紫晴没理会,输给她两回的女人,她不会无聊得再去多浪费时间。
可谁知,楚飞雁却1;148471591054062突然追到了门口,仍是大喊,“对了,寒紫晴,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呢!”
紫晴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楚飞雁却径自在门口哈哈大笑起来,若非院子里没人,怕是早围观一片了!
终于,楚飞雁笑够了,大声问道,“寒紫晴,君北月这辈子会碰你吗?”
明明已经离得那么远了,可是紫晴却终究还是听到了!
明明不在意那么多的,明明不是能让她万劫不复之人,可是,紫晴却终究还是不自觉止步了。
君北月这辈子会碰她吗?
“寒紫晴,会吗?如果哪一天他碰你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呀!我等着呢,等着死心呢!哈哈!”
见寒紫晴止步,楚飞雁笑得更是嚣张放肆,“寒紫晴你怎么停下来了呢,要不,你转过来本公主再好好瞧瞧,你还在笑吗?”
她终于刺疼寒紫晴的了,原来这真的是这个女人弱点呀!原来她真的喜欢君北月呀!
“哈哈,寒紫晴,我告诉你,我喜欢那么多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他有洁癖的,他这辈子都不会碰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就乖乖地为他卖命吧!”
说罢,楚飞雁终于是痛快了,大步迈出大堂门槛,朝紫晴走来!
紫晴还是不动,方才止步至今都再没有动过。
楚飞雁就止步在她背后,低声,“寒紫晴,咱们打个赌,他若碰你,我楚飞雁甘愿为奴为婢,伺候你一辈子!他若没碰你,我也不要你怎么样!”
说罢,她束起大拇指,伸手到紫晴身旁。
谁都不知道紫晴此时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许久许久,她都没有动静。
楚飞雁难得的好耐性,一等再等,可紫晴还是没动,终于,她不屑冷哼,狠狠地将紫晴撞开,大步扬长而去!
紫晴低着头,很低很低,只知她敛着双眸,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见她指腹方才至今,一直都轻轻地摩挲着食指上的蝎形戒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动了,戴着戒指的一手轻轻地按在心口上,她脑海一片空白,一贯伶牙俐齿,却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楚飞雁。
一颗心方才至今都一直急促地跃动个不停,怎么都平稳不下来,为什么隐隐会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呢?
再难听的话,她不是也笑着反驳回去了吗?
再现实的利用关系,她不是早就比楚飞雁清楚了吗?
别说是他,就算是平民百姓,普通男人,何人不在意那种事了呢?她很清楚的,所以她一直同他保持距离。
她轻易就可以笑着反驳了楚飞雁的!
可是,为什么方才她会那么!那么的不想回答呢?
此时的她,迷茫得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生平第一次如此不干脆。
她怔怔地抬头朝大门外看去,终于小手缓缓滑落,喃喃自问,“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吗?”
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缓缓朝门外走去。
那个家伙说好了会在门口等她的。
谁知,紫晴还未走几步便戛然止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心口顿紧,控制不住得险些缓不过气来。
“不要!”
她脱口而出,随即连连重复,坚决地回答了自己犹豫不决的问题,“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了,不要跟他过一辈子……
就在衙门大门口的石阶上,君北月没有食言,确实坐着等她。
可是,就在他身旁坐着一个蓝衣女子,似乎央求他什么,正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撅着小嘴撒娇。
那一身蓝,紫晴一眼就看出是她刚入曜王府时,下面进贡上来的珍贵布料,冬暖夏凉的金蚕丝,就那么一批布,红衣都说了好几回要跟王爷求来给她做件底衣的,却一直没能要来。
是留给了她了吗?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