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轰隆……
远处的天际,雷鸣一声比一声响,闪电也一次比一次刺眼,破旧的茅草屋瑟瑟发抖着,带着雨腥味的风,从茅草中间的缝隙吹进来,让人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尤其是今夜。
鳄神托着被酒精麻痹的身体,从四周抱来很多的茅草,一层一层地铺上去,又细心地用绳子固定好,他不希望和以前一样,外面下大雨,里边下小雨,他自己可以,可是即将来到这个住处的女孩儿,她不可能。
做好一切,鳄神疲惫地躺在了床上,他闭上眼睛,老旧的保险灯挂在头顶,透过眼皮映射到他的视觉感触上,让他想起纳帕家的女人,想起回来路上遇到的女人,还有这个小镇那些少有姿色的女人们,犹如电影片段一般,在他的脑海上飞速闪过。
最终,鳄神想到那个还未谋面的女孩儿,她会不会和她的母亲很像,只是稍微有些羞涩,有点少女的懵懂之类……
迷迷糊糊,鳄神睡着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鳄神不知道,隐约感觉外面风雨齐来,伴随着轰鸣的惊雷和耀眼的闪电,犹如今夜的夜曲,让他潜意识拉了拉被子,盖好之后,睡得更沉。
突然间,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茅草屋内,一道黑色影子瞬间出现,下一秒又藏进了黑暗当中。
鳄神下意识地机警起来,反手就从床下摸出了一把钢刀,他不知道是什么人选择这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对他下手,也不管是谁,只要敢来,就要抱着死的觉悟。
过了许久,闪电再度划破天际,那身影颤抖了下,才小心翼翼地缓步往屋里走,从身形可以判断,那是一个女孩儿,而且胸的隆起程度绝非一般,至少对于她的身材来说,那就是一个字——大。
此时,鳄神才再度想起,下午那个女人和他说的话,这个女孩儿很可能就是她的女儿。
鳄神的脑袋开始清明起来,但还是把刀藏在身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那个女孩儿已经走到了保险灯下,她浑身全湿,朴素的衣服因为被雨淋,此刻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线。
当看到鳄神手里的钢刀,女孩儿很是害怕,他无奈地笑了笑,把刀丢在了面前的四角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当啷声,解释道:“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有人想害我,你坐吧!”
得到了邀请,女孩儿才战战兢兢地坐在了木头凳子上,她把小脑袋垂的很低,雨水顺着她乌黑的秀发往下流淌,滴答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寒冷和害怕让她坐立不安。
鳄神把自己的毛巾丢给了她,示意她擦擦。
看到女孩儿实在冻的可怜,鳄神就把炉子点了起来,干柴遇到了烈火迅速燃烧起来,让仅有一盏保险灯的茅草屋,此时多了一些照明的光亮。
女孩儿不由地朝着炉子靠了靠,借助光亮来看,这个女孩儿正值青春,可能是长期吃不饱的原因,她显得异常的瘦弱,只是搞不懂为什么胸前会鼓的那么大。
“你妈没跟你一起来?”鳄神没话找话。
女孩儿点了点头,轻声说:“她不敢来,说没有按照你们的约定提前把我送过来,我爸在家打我们。”
鳄神往炉子里边添着木柴,问她:“你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吗?”
“和你睡觉,我妈说只要和你睡觉,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就再也不用挨饿……”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就像是蚊子。
猩王指了指她的胸口:“里边塞了什么?”
“没,没什么……我天生的,你们男人不是喜欢大的吗?”女孩儿依旧不敢直视那张年轻却透露着沧桑的脸。
鳄神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直接下手,他从女孩儿的胸口掏出很多黑心棉花,因为浸水的原因,棉花已经塌成了一块,也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样的造型,至少看起来汹涌澎湃不是问题的。
“你叫什么?多大了?”鳄神盯着她,尽可能表现出自己的善良。
“塞丽娜,十四,不,十六岁了,马上就十六岁了!”女孩儿紧张起来。
作为一名货真价实的海盗,鳄神接触过很多小女孩儿的身体,甚至亲手埋葬过她们,那些客船上十几岁的少女,个个衣着鲜艳,在家里必然是小公主一般,可是她们不幸地遇到了海盗,那些邪恶的家伙用满是老茧的手指和粗壮的大玩意,会玩到她们精神崩溃。
可能是发觉鳄神发愣,塞丽娜偷偷地抬起了头,当她看到这个男人正在注视着某个地方,马上就把细细的双腿紧闭,就像是一个半生不熟的毛桃。
说实话,鳄神不是不想那么做,只因为她还是个孩子,这个季节是商船和客船忙碌的季节,自然也是他们这类人的“工作”时间,如果让她的那个部位受伤,即便他留下钱,也会被塞丽娜的家里拿去使用,而她只能忍受着痛苦,无法确定伤口会不会感染或者是愈合。
鳄神取出来食物,让她去吃,并告诉她吃了之后,等到雨停就回去。
塞丽娜很快吃光了给她的食物,炉子的热量也让她暖和起来,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茅草屋,看着靠在床上的男人,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谢谢!”说完,她哭了。
鳄神笑了笑,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的事情,只要笑一笑就能过去,他一直是这样做的,虽然有时候内心十分痛苦地笑着,可他只能笑一笑。
没错,鳄神认为自己是个畜生,可是他知道畜生有时候比人更人性,所以他强忍着要吃掉女孩儿的冲动,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鳄神再次醒来,雨已经停了,可以清晰地听到落在植被上的雨滴,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落,炉火没有熄灭,塞丽娜就坐在炉火旁边,她抱着双膝,盯着炉子发呆。
“给我水!”
塞丽娜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水杯,从暖壶中倒出一杯水,恭恭敬敬地放在鳄神的面前,然后又快速地退到了她刚刚待的地方。
“天快亮了,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鳄神一边喝水一边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或许我会考虑,但也是在你真正到十六岁的时候,而不是现在,你懂吗?”
塞丽娜仿佛下了一晚上的决心,此时她摇头说:“不要,你只需要给我吃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和你睡觉也行。”
鳄神笑了笑,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所有的钱,丢给了塞丽娜,金灿灿的现金在空中飞舞,撒落了一地,他说:“把它们捡起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用得上,等我回来再给你,那样你就不用挨饿。”
小心翼翼地捡着地上的现金,塞丽娜忽然嘴里嘀咕了一句:“先生,我知道你很厉害,整个小镇的人都没人敢惹你,那你能不能帮我杀了我爸爸,他总是欺负妈妈和我们,有时候还不起赌债或者没钱买毒品,他就让我妈妈陪那些男人睡觉,有时候一两个,有时候七八个,开始妈妈不肯,他就打她,还打我们,妈妈最后屈从了……”
听了这话,鳄神笑了笑,他的内心却有一丝怒意,有点动杀心。
塞丽娜以为没有打动面前的男人,继续诉苦道:“有时候我爸爸带着其他男人到家里,妈妈最担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最近特别的频繁,那些男人还对着我的模样、身材说些难听的话,她说我要是不能留在你身边,她就把我丢到海里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杀了我爸爸,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说着,她又哽咽起来,不值钱的眼泪倒挂脸庞。
“杀人是要偿命的!”鳄神笑了笑说:“我可不想成为杀人犯。”
“不,我都听镇上的人说了,你是杀人最多的男人。”
“可是,我在这个镇上都没有打过几个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不管怎么样,你肯定是个好人,别的男人都强行脱我妈妈的衣服,妈妈说只有你给她钱,还是很多的钱!”
鳄神心里微微颤抖着,但身体和表情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点燃了一支烟,边抽边说:“我这个人就这样,给你妈妈一百,是因为我觉得她值这个价,不存在什么好不好,归根结底我和那些人差不多,全都是畜生。”
塞丽娜不再说话,她低下头,偷偷地摸着眼泪。
鳄神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跟一个这么点的可怜女孩儿,说这些本来只是大人们心照不宣的话,他语气缓和道:“我这次有很不好的预感,我可能回不来了,所以我告诉你一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其实我是个海盗,确实杀过不少人,但我不能去完成一个女儿要求杀她父亲的要求,这在我们华夏,你是要遭到天谴的。”
塞丽娜被吓得不再哭了,对于大多数华夏人来说,海盗是很遥远的存在,甚至都是传说,可是对于狮城的人不同,这个国家的海域很频繁的出现海盗,甚至有些海盗打破规矩,跑到岸上来无恶不作。
“你真的是很坏的海盗吗?”塞丽娜却好像理解错了,她有些激动地说:“那太好了,你帮我杀了爸爸没人敢说什么,我也不怕什么天谴。”
这次换成鳄神沉默,可是没有沉默多久,外面响起了轰隆的声音,那不是打雷,而是炮弹轰炸,身为海盗的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声音是海盗船独特的炮声。
鳄神马上穿好外套冲出了茅草屋,女孩儿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时,在小镇的边缘,不断有呼啸而来的炮弹,同时小镇的几个地方已经燃烧着熊熊大火,这绝对是海盗要毁灭这个小镇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