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玛的的兽族,一群脑子加起来都比不上老子的畜生,现在也人模狗样的给老子蹦跶起来,看老子不扒了它们皮,给天门的兄弟们每人做一件真皮大衣!”
离开南吴的一路上,丧尸强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个没完没了,这也不能说他乖张,因为在临走的时候,他向夏天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并且夏天也同意了。
单刀凤左腿压着右腿,瞥了一眼丧尸强那得意的样子,冷哼一声说:“你给老娘消停点行不?不就是天哥答应让嘟嘟成为天门的下位大哥,管理你旗下的一家酒吧,你至于这么兴奋不?”
一说到这个事情,丧尸强更来劲:“玛的,什么叫不就是,那他玛的可是天门的下位大哥,现如今华夏最大的黑道帮会,一个下位大哥的小弟,跟老子当年成为天门十三的都多,以后这小子绝对可以在校园里边横着走。”
单刀凤点了一支女士细烟,优雅地抽了起来,樱桃般的小嘴吐出一个个很圆的烟圈,犹如套环似的扑向了丧尸强,但她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而是在想事情。
“一转眼嘟嘟也十五岁了,我让手下的兄弟去打听了一下,这小子在学校里边搞了个对象,模样还可以,普通家庭出身,学习在班里是数一数二。”
“玛的,来老婆,搞一搞!”可是,丧尸强完全没有听单刀凤在说什么,因为那烟圈里边有淡淡的香气,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把脑袋凑进那圆润饱满的胸口。
“搞,搞,搞你玛个头,一天没有点正事,想方设法的搞来搞去,家里搞外面也搞,给老娘惹回来一身的病,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老娘跟你就成了史上最悲催的两个黑道老大了,草!”单刀凤一把就丧尸强的脑袋推开,狠狠地一拳揍在他脸上。
“阿凤,你玛啊!”丧尸强立马大怒,虽说这个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还有个开车的小弟,大男子主义严重的他,怎么能够忍受女人当面打他的脸,即便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也不行。
开车的小弟一脸的无辜,心里暗想着:“我是聋子,我是瞎子,我还是哑巴,我应该他玛的就不是人,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不迁怒我,你们两位老大爱咋咋地吧!”
轰!轰!轰!
十万天门的车队,正行驶着,半路爆发起了强烈的打斗声响,所有人都准备好火拼战斗,可当看到是那不着调的两口子在打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家事,谁还能真的把谁干掉不成。
在一场十分钟游龙走凤的强者对决之后,两个人换了一辆新车,而之前开车的小弟正躺在担架上,被送到后方医疗车上进行治疗,他仅仅是被一场家暴给波及了而已。
丧尸强擦了擦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看着单刀凤:“我草,你他玛的还真下得去手,看着我这帅气的脸蛋,等到了地方还怎么找妹妹啊!”郁闷的同时,他从肩头凹陷取出一个特质烟盒,从里边拿出一支丢进了嘴里。
“你以为你下手轻,大男人打女人,你真你玛的牛13!”单刀凤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是被丧尸强散发出来罡气吹的。
“行行行,只要你以后别提染病那件事情,不打老子的脸,老子向保证,你打老子的时候,老子把脑袋给你伸出去,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谁让你全占的。”丧尸强一脸我有理我怕谁的架势。
单刀凤不再理会他,照着包里的镜子开始重新梳妆打扮起来。
“哎,对了,刚才你说什么?嘟嘟给老子搞对象了?”
“草,张口老子闭口老子,不说老子你给老娘不会说话是不是?”
“你他玛的还说老娘呢,行行行,扯平了,先说正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单刀凤把嘟嘟的事情简单和他说了说,搞得丧尸强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竖着大拇指夸嘟嘟这小王八蛋有出息,不过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说他在嘟嘟这个年龄,连处都破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强子,你还别吹,老娘不信你十五岁就跟女人办事,鸟上都没毛吧?”单刀凤笑眯眯地看着丧尸强的那个地方。
这一下丧尸强仿佛尊严被人践踏了一般,整个人都有点儿受不住,他站起来碰到了车顶,结果穿了个大窟窿,猛地一拳砸了回去,用食指指着单刀凤的鼻子:“老子那方面的能力不容置疑,今天不跟你好好唠唠,你真当老子是十五岁是学校里边的乖宝宝咧!”
“说啊!”单刀凤一脸随意地说:“只要你说说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的事情,老娘今天就告诉,当年跟白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的?那老子现在就说。”丧尸强确实一直想知道,但是单刀凤对于过去和白骨之间的事情,一直闭口不提,好不容易今天激出来,他立马把自己那五年的光辉历史,捡重要的说了出来。
时间回到丧尸强十五岁的那年,正如他的人物传记所写,他确实十五岁开始混的黑道,父母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他不知道,也许还活着,可从抛弃他的那一刻,双方就不再有半毛钱关系。
当时,他还不叫丧尸强,而是叫张强,同伴喜欢叫他强子,比他大的那些叔叔阿姨叫他小强,这个小强就是地上爬的那种打不死的厌恶昆虫,邻居实在太恨这个坏小子了,什么偷盗抢劫、坑蒙拐骗他都做,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丧尸强也无所谓,一个人贩子养大的孩子,还想让他成为三好学生吗?那显然是努力也不可能的事情。
“老大,这是今天刚偷来的自行车!”瘦巴巴的丧尸强,一副营养不良地身材,正推着一辆凤凰牌二八自行车,车已经很旧很破了,但勉强还能骑。
老大是个脑袋上有两道伤疤的青年,肥头大耳的,看起来很威风,其实只不过是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典型的长得老,人送外号黑心虎,大多都叫他老虎。
黑心虎在南吴堕落街的几条胡同里边,也算是这个(此时,竖起了大拇指),丧尸强就是当时他其中十几个小弟当中的一个,年龄也是最小的,他之所以看中丧尸强,就是因为丧尸强把每天逼他做坏事的人贩子给搞残废了,这才赏丧尸强一口饭吃。
看着眼前的旧自行车,黑心虎不太满意,他搂着丧尸强的脖子:“知道咱们这条街有个叫水鬼的吗?”
“知道!”丧尸强说。
黑心虎从兜里摸出一张擦屁/股都会有可能随时捅破的纸,说:“喏,这是他欠哥的钱,一万元儿整,欠了我好几年了,你去找他要回来。”
“那可是水鬼啊,这条街也算得上一号的人物,老大我可不闲命长!”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拍了一巴掌,黑心虎指着丧尸强的鼻子:“出来混的,连这么点胆子都没有,还一天嚷嚷梦想着成为夏宇的马仔,他会要你这样的天门小弟,他连老子都看不上。”
“我去!”
“什么口气?我去什么我去,跟老大没大没小了?”
“不是老大,我是说我去找水鬼要账。”
“嘿嘿,这就对了!”
水鬼是近年掌握堕落街的大部分发廊、足疗、洗浴的家伙,之前跟谁的不知道,反正丧尸强知道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属于天门的外围。
当然,后来丧尸强才知道那是水鬼在道上自吹自擂,每个月要给天门交不少的保护费,才让他和他的场子存在下去。
丧尸强曾经远远看到过这个男人,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油腻男,年轻的时候因为水性很好,才得了水鬼这么一个绰号。
用丧尸强的话来说,他当初十五岁瘦了吧唧,看起来就是十二三的屁孩子,傻不愣登地拿着欠条,到了人家水鬼的一家洗浴中心,而这里也是水鬼经常待的地方。
“洗澡五块,搓澡十块,要是走套餐就三十,其中包括足疗、刮痧、拔罐……”服务台前面的大婶罗里吧嗦地介绍着,而脸上是不耐烦的表情,可是要永远记住一句话,顾客就是上帝,即便这个上帝毛都没有长齐。
“洗澡!”丧尸强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五块,领了一块蓝色毛巾,脱掉了衣服就走进了洗澡堂里。
当时丧尸强的年龄是小,但是他生活的环境是大多数人没经历过的,至少是隔着屏幕的你没有,说是吃糠咽菜一点儿都不为过,人心是什么样的,他比同龄人看的清楚的多。
水鬼那样的人物,不可能差黑心虎那种小角色一万块钱,肯定是打算赖账不给,因为他捏准黑心虎是不敢给他要的。
这个洗澡中心因为是水鬼开的,所以来里边都是那种纹身的彪形大汉,一个小青年走过来还故意撞了他一下,然后露出不屑的笑容,狠狠地往他身上呸了一口。
丧尸强没有理他,注意力全在水池里边泡着的男人,背后纹着日式纹身,可能是那个年代流行,觉得小鬼子的纹身很酷,这个人就是水鬼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