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天把事情的经过和周瑞说了之后,他陷入了沉默当中,毕竟这问题是出在夏天自身上,是他自己为了最快地提升实力,才用了这么偏激的法子,凡是都是有利有弊的,夏天不应该不懂这个道理。
看着周瑞眉头紧皱,夏天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阿火,我没事的,人这一辈子都会得病,你当我是得了一场重病,再说我们身边有这么多能人异士,总会有办法治好的。”
“我知道,可是你真是聪明了一辈子,唯独在自己身体上这件事犯傻,我说那段时间你的实力怎么提升的那么快,境界比我们这些南征北战的大哥都要高,原来是因为你身体里边的什么蚩尤残魂啊!”周瑞一脸郁闷地说着。
这时候,阿罪走了进来,她说:“阿火,台风他们叫你出去,说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哦!”周瑞应了一声,对夏天说:“那天哥你好好休息,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
在周瑞到了外面的时候,正看到台风、沈残、王佐和秦越四个天门上位大哥在等着他,这样的阵势足以说明夏天的病情已经到了很棘手的地步。
但是,沈残直接说:“办法已经有了,只是有些困难。”
台风淡淡地说:“阿残,你直接就跟阿火说了吧,这件事不要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毕竟你还掌握着蛊术,而我们就算是神域级,但还是肉眼凡胎,面对那些东西,主要还是要依靠你的能力。”
“残哥,你倒是快说啊,想要急死老子啊!”周瑞有些坐不住了,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沈残说出所谓的办法。
“这里有一段视屏,也只有在镜头中,才能捕捉到这些魂的影像,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就是一直我们嘴里说的鬼,但谁都没有见过的物质。”
沈残说话的同时,已经打开了他面前的笔记本,里边不知道是什么人拍摄的诡异镜头。
那应该是个傍晚,大半个太阳已经落于西山之下,但是一片片乌云已经开始汇聚,时不时一阵舒爽的清风拂过,还带着一股泥土的味道,这是即将下雨的预兆。
片刻之后,镜头里边出现了一个个子不高,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矮人,这个家伙的双脚离地,漫无目的地在脏乱昏暗的小巷游晃着。
“那也太可怕,我的灵魂都快要被烤焦了,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肯定会被杀掉的,想不到华夏政府当中还有那样的能人异士,居然差点毁了我撒旦的这个分身。”
呼!
一阵凉风袭过,小矮人正是撒旦,他将自己头上被吹起的黑袍,快速地摁了下来,真巧他已经停在了一个路口,来回观望一下:“现在我该去哪里呢?对了,这里不是还有一些吸血鬼的聚集地,至少现在能给我找地方,让我恢复一下魂力!”
“铛啷!”一声,很快一个人探出了头,郁闷地四周看了看,“窗户刚才关好了,再大的风也不会吹开的,现在怎么又自己开了,难道活见鬼了,唉……”
“就是那里!”
撒旦随风漂在空中,直接朝着南方而行,由于天阴了下来,还伴随着偶尔的一道闪电,同时夹杂着雷声,所以不少人朝天观望,发现一个黑色的布漫天飞舞,还当作是谁家的衣服飞了出来。
瞬间的事情,撒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一个别墅的阳台上,朝着里边观望了一下,有些奇怪,里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是一个吸血鬼都没有,难道他们因为天色变暗,没有太阳的照射,都跑到外边找乐子去了。
这可能就是唯一的解释,撒旦推开窗子,身子一飘便飞了进去,一进去之后,原本安静的别墅里边,在一楼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怎么回事?”撒旦皱着眉头,难道是华夏政府的特殊高手追来了,还是那个该死的蚩尤回到这个地方,正在教育他手下那些小吸血鬼,他轻轻地打开了二楼的门,一探头看到之后,便又把头伸了进去。
“完了,这下完了!”这是撒旦现在唯一的想法,但他现在又不能着急逃走,肯定会被蚩尤发现的,之前他可是丢下蚩尤,自己逃出来的,难道对方也逃过那些特殊高手的追杀?
所以撒到只能蹲下身来,在一个角落悄悄地观望着。
“说,那几个吸血鬼在哪里?他们可是锁着老子的残魂的!”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是一个高有两米,全身也被一块黑布裹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蚩尤的一缕残魂。
“我……我真的不知道!”
一个跪在地上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说,他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那个女人不停地打着哆嗦,好像刚被人上过一样。
而在这个女人身边,却是七倒八歪的十几具尸体,尸体的伤口大部分在胸口,有几个头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哼!”蚩尤冷哼一声,旁边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他手里端着一盆水,直接用盆子里边的大勺子摇曳出一些,倒在了那个跪在的男人身上。
“啊……”惨叫的声音,撒旦不仅仅是听到,还亲眼看到了,他作为西方的魔鬼首领,一眼就看出那盆子里边放的是吸血鬼最害怕的马鞭草。
这种马鞭草在西方中很流行,因为在教会中马鞭草被视为是神圣的花,经常被用来装饰在宗教意识的祭坛上。
此外,在过去一般人认为疾病是受到魔女诅咒的时代里,它常被插在病人的床前,以解除魔咒,它还被视为珍贵的神圣之草。
在宗教庆祝的仪式中被赋予和平的象征,吸血鬼拥有快速治疗的能力,但是有马鞭草的话,碰到吸血鬼的身体,其就仿佛被火烧一样难受,且短期不可治愈。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杀了我吧!”那个跪在的男人已经面目全非,但是拥有吸血鬼的体质,他又不可能死去,但无尽的痛苦,让他只求一死。
蚩尤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女人,呵呵地笑了一声,指挥身边的小弟:“把她的裤子脱掉,我看看是马鞭草的功效厉害,还是她那里厉害。”
“是!”几个和端着盆子一样穿着白衣的男子,一脸坏笑地将那个女人的裤子脱掉,而那个女人嘴里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却没有一丝要动的意思,因为她浑身都是马鞭草,已经没有一点儿能够搏斗,或者是逃跑的意思了。
“求求你,不要,杀了我吧,你们这些畜生,杀了我吧!”女子两条大腿,下边好像是溃烂的一样,但是大腿根处却很洁白。
撒旦看就知道肯定是马鞭草弄得,而那个女人时不时动一下脚,但是也面对几个平时在她眼中普通的人类,她今天无可奈何。
“蚩尤大神,我们能不能?我还没有尝过吸血鬼的滋味!”其中一个模样像是几个普通白衣人的带头人,看着那个女子的地方,坏笑着搓着自己那玷污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手。
“畜生,我跟你们拼了!”那个面目全非的男人,虽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双眼赤红,嘴里露出两颗尖牙,愤怒地朝着女人那边爬了一段。
“哈哈……”
蚩尤朗声地笑着,朝着撒旦那个小角落瞟了一眼,指着那个趴在地上男人说道:“他还能动,而且废话连篇,把马鞭草灌到他的嘴巴里,让他闭嘴,接下来随你的便吧!”
“灌马鞭草?”撒旦浑身一哆嗦,他虽然不知道那将会是什么样的,但绝对不比一个普通人嘴里灌硫酸差多少。
但还有一个更加狠的结果,普通人灌硫酸不救治肯定没命了,但吸血鬼不一样,他们最多昏迷一小会儿,有时候死不了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撒旦看着绿油油的马鞭草水,当听到“咕嘟!”一声灌下去的声音,之后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便传来一群男人的很贱的笑声,和一个女生痛苦的哭泣。
这是一个让场面让当事人心如刀割,禽兽们热血沸腾的场景。
撒旦正打算好好地欣赏一番,这个场景的时候,忽然他发现一直站在那里的蚩尤不见了踪影。
“咦?蚩尤那混蛋哪里去了?”撒旦皱着眉头四周找着。
“亲爱的撒旦,你在找什么?”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了撒旦的身后。
“呵……呵……”撒旦干笑了两声,缓缓地转过了身子:“蚩尤大哥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其实我来就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
不得不赞叹撒旦的反应的快,而蚩尤变现的又一向是头脑简单,但对于撒旦的叛变,让他变得有了仇恨:“哦,什么事情说,我一会儿还要将你这个叛徒清理掉!”
“呵呵……”撒旦苦笑着,伸出了一只手,四指朝天,说道:“我跟你说的可是关于你残魂的事情,你就不能宽恕我一回,以后我撒旦发誓绝对不丢下你一个人逃走!”
“哦,我的残魂?你怎么知道的?”蚩尤乐了,看着撒旦一眼,拍了拍他的小肩膀,问道:“是不是你见过什么人了?”
“蚩尤大人果然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让我这个老外佩服的五体投地……”撒旦几乎将所有他知道中国话里边恭维的成语,全部用了上来。
蚩尤一脚上去将撒旦踹倒在地,“我的能力可以感受到其他残魂,只是有些很难去汇聚,就我目前的魂力还没有那个能力过去而已,你这个理由的话,我还是会杀了你!”
“玛的!”撒旦心里骂了一句,华夏人果然是认准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去办,而这个蚩尤更加不知道是那个年代诞生的老顽固,一般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了。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消息,还有一个……”
在蚩尤心里,今天就算是这个叛徒说出大天了,背叛就是背叛,他作为曾经的战神,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手下身上。
撒旦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是华夏特殊部门里边那个叫彦龙的家伙,他好像受了重伤,要不然我也不会从他眼皮子逃出来!”
“哦?”蚩尤一怔,瞬间笑了起来,“哈哈……他全盛时候也和我不相上下,现在还怎么跟我斗,看我怎么把他打败吧,然后吞掉他的灵魂,我就可以知道,我的主魂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你听我说完!”撒旦继续拖延着,他想将时间拖得长一些,他就能有更多的机会不被杀死:“彦龙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他内里的真火更强,而一旦他伤势痊愈,我们就没法在华夏城市中待下去了!”
“真火吗?”蚩尤皱起了眉头:“你指的是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撒旦对于中国的文化也是有一些了解,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被主体派到蚩尤身边的卧底。
传说中,道家这三昧真火,就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或者说,上为君火-中为臣火-下为民火,一般从口鼻耳三个身体部位发出的。
“我也不太清楚三昧真火!”蚩尤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只是要灭三昧真火只能用无根水去灭,如果真是那样,我们需要在雨天和彦龙那小子战斗了!”
“这样也太受限制了吧?”撒旦小心翼翼地讨好蚩尤:“可是我感觉那火好像能够将我的灵魂都烧掉,应该就是三昧真火吧!”
“我倒是也不怕什么三昧真火,只是想要增加自己的胜算而已!”蚩尤被撒旦问的有些茫然,索性伴随着下边悠扬的“嗯哼”声,随地坐了下来。
“不怕?为什么?”撒旦一脸的不解。
“呼!”蚩尤轻轻一抬手,一点青色的火焰燃起,开始只有拇指大小,后来越滚越大,一直到人脑袋那么大,才停顿了下来。
撒旦看着这个青色的火焰,不由地朝后退了一步,“这是幽冥之火,恭喜你蚩尤大人,您终于恢复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您重塑身体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现在就差找到主魂所在的地方,只差一步了。”说到这个,蚩尤的脸上充满了激动的神色。
“我一定会帮你找的。”撒旦就差对着上帝发誓来表决心了。
蚩尤忽然想起了一个他新掌握的异能,对着撒旦说道:“我学会了一个祭献术,如果你真的跟我,那么我就让你成为我永远的手下,如果敢背叛,只要我想一想,你就会灰飞烟灭!”
“这……”撒旦犹豫了,他是想真心投靠蚩尤,可是这样受制于人的感觉,放在谁身上都会不好受的,更不要说他是西方魔鬼的君主。
蚩尤将那个青色的火球放到撒旦身前晃了晃:“呵呵,你要选择了,要么生,要么死!”
“OK,我选择生!”撒旦一狠心,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以后还能找到什么破解方法,现在就死了,也太不值得了。
蚩尤将那个青色的火球收了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撒旦的头上:“一会儿无论你感觉到什么,都不要去阻挡,否则你就的死!”
撒旦只能闭上了眼睛,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来吧!”
“呵呵……你还是和其他西方人一样的聪明,我喜欢!”蚩尤手上闪过一道青光,青光直接融入到撒旦的身体内,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在撒旦的头上,出现了一个战斧的标志。
撒旦也清醒地感觉到了,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了?”
“嗯,好了!”蚩尤露出了信任的眼神,“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右手很痛啊?”
“啊……”忽然一瞬间,撒旦整个右手都疼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用左手端着:“这……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祭献术,我可以控制你的大脑,我的思想,就是你的行动,以后你绝对不会再背叛我了,同时我还要掌控现在华夏黑道之主,让整个天门帮我去找我的主魂,自然比我这种大海捞针要好的多。”蚩尤看着下边正被四个男人折磨的女人,淡淡地说道。
“这也是个办法!”
撒旦看了蚩尤一眼,之前那个傻大个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难道是因为这家伙残魂又汇聚了一些,这才有了这也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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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残合上了笔记本:“这是通过摄像头拍摄到的,因为太诡异,直接被国家的特殊部门藏匿起来,因为涉及到到我们天门,有人出价,所以花了很大一笔钱,才搞到手的。”
周瑞抓了抓耳垂:“我靠,老子刚刚一直以为在看鬼怪电影呢,真有这事?”
军师王佐点了点头:“我曾经就是服务于那个部门的,只不过是外围人员,负责处理黑道帮会上的事情,而内部人员则就是管这些东西的。”
“哦!”周瑞应了一声,狠狠地把烟头戳进了烟灰缸:“老子也不管是真还是假,既然这对天哥的病有帮助,那让我做什么你们就直说吧!”
“去找他们口中那个叫彦龙的人,想办法和他联手,最后我们需要那个蚩尤。”沈残非常认真地说,可能是怕周瑞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这时候,王佐给了一个地址,周瑞看了几眼之后,直接站了起来,走出了太子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