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谦竟不知道,吴妈居然开了他存放多年的一瓶红酒。然而,这瓶红酒,对于他而言,还有着非凡的意义。
“这酒?少爷,酒有什么问题吗?”
吴妈被问住,真诚的看着已经炸毛的欧子谦。
“酒有什么问题?你说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你修完英国著名管家学院课程,在欧家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你开了什么酒?”
欧子谦愤怒的看着吴妈,他知道,吴妈一定是故意的。她本身专业人士出身,高级管家,难道会连酒都不知道,开了之后,也闻不出吗?
吴妈大惊失色。
桌上,顿时不再有人发出一点声音来。因为欧子谦的愤怒,足以让任何人闭嘴。至少在这个欧宅,是没有一个人敢不顾及欧子谦的感受的。
“少爷,少爷……”
忽然,吴妈旁边的一个女佣走了出来,面上带着无比的恐惧。仿佛,她眼中看到的不是欧子谦,而是会要了人命的活阎王是的。
“小刘?你怎么了?”吴妈也惊讶的看向了那个女佣。
“少爷,酒是我去开的。吴妈说,要开少爷带回来的酒,所以我失手就开了这瓶!”
听到这话,欧子谦迅速的转过身去,他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闻到了血腥之气一般。双眼如同锋利的刀,狠狠的看向那名女佣。
一边,洛萱儿等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不过是开错了一瓶酒而已,这欧宅,难道还缺少名贵的红酒吗?欧子谦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对着众人如此吗?
“滚……”欧子谦的口中,语气笃定,仿似,此刻那名女佣不‘滚’的话,恐怕下一刻,她就该‘死’了。
“少爷,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开错了酒,少爷,求你放过我吧!”
女佣一下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那副我见犹怜的摸样,让洛萱儿不由自主的看得皱起了眉头。
“滚,还要我说第二次吗?”
咄咄逼人的口气,从欧子谦的口中说出来,让人觉得他是那般的冷血无情。
女佣跪行两步,到欧子谦的面前,牵起欧子谦西装的衣角,眼泪亦是不禁泛滥而出。
“少爷,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少爷,我知道,我做错事情,是我不对。可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的母亲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需要我这份工资延续生命。少爷……”
女佣跪在地上,她仰头看着那冷漠如同冰山的欧子谦。哀求,仿佛一点都动容不了欧子谦一般,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放弃。她转头看向吴妈,可是,吴妈摇摇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洛萱儿看看地上跪着的女佣,再看看自己对面欧子谦的两个好朋友。可是,竟没有一个人有像是要去劝劝欧子谦的感觉。洛萱儿彻底醒悟。这个小女佣的命运,仿佛就和她一样。在这里,她们连人的基本权利都没有了。这不是封建时代,可是,竟然还有下跪求饶的事情发生。洛萱儿忍不住了……
“够了,你起来。”
洛萱儿绕过吴妈,直直的走到小女佣的身边,她伸手,将小女佣从地上拉了起来。
当洛萱儿挺身而出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这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她刚来欧宅,所以,还不了解欧子谦的脾气?可是,事实上,洛萱儿,已经见识过欧子谦的那些强势霸道的脾气了。只是,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抱不平吗?”
洛萱儿怀疑,欧子谦的那两个朋友,雷石俊和邵恩泽是不是也和欧子谦一样变态。因为此时,他们的眼神,竟然和欧子谦是一样的,对她,充满了无限的疑惑!
不就是挺身而出,救人了吗?至于那么的疑惑吗?
“洛小姐......”吴妈轻轻的扯了扯洛萱儿的衣角,示意她什么都不要做。否则,过后不堪设想。但是,洛萱儿本来就不是那种懦弱怕事儿的人。这件事情,她管定了。
“洛萱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欧子谦暴戾的眼神看向洛萱儿的时候,恨不得用眼神将洛萱儿给杀掉。
原本吴妈想着,今天晚上,能够提供一些温馨的气氛,让洛萱儿和欧子谦没有压力的在一起。可是,没想到竟然因为一瓶红酒,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吴妈后悔不跌,这小女佣小刘也真是,失手错开了哪一瓶红酒不行,偏偏要开欧子谦珍藏了这么多年的纪念酒呢?虽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可是,这在欧子谦的心中,却是无法抹去的一些东西,是一种记忆啊,怎么能救这么给开掉了呢?她都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欧子谦,你真的是很没有人性,不就是一瓶红酒嘛?再好,再贵,也都是死物,你就算要惩罚,你让她赔你就是了。大不了,你从她的工钱里面扣除来。可是,却因为这么一瓶红酒就要让人家失去工作?欧子谦,我忍你很久了,什么我都可以无所谓,可是,你看看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佣。在你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女佣而已,可是,她也是有尊严的。跪在地上求你,你都无动于衷,你的血是冷的吗?”
洛萱儿激动的质问着欧子谦。她想不到,欧子谦竟然为富不仁到这种地方。那位小女佣都说了,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她还有病了的母亲……
母亲两个字,深深的刺激着洛萱儿的神经。
洛萱儿的话,让一边的吴妈,深深的为她担忧,都不知道接下来,欧子谦会如何!
另外一边,雷石俊和邵恩泽,也算是见识了。这个洛萱儿,还真不是一般人。
“你想帮她?”
冷冷的四个字,从欧子谦的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深深的挑衅意味。
“是。每一个只要还有人性的人,都会愿意帮助她的。”、
洛萱儿肯定的说道,同时,她此话的弦外之音,直指欧子谦,说他没有人性!
“你是在说我没有人性?”阴鹜的眼神看向洛萱儿,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欧子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