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宋虽然有点可惜但也没有失望,有了花爷爷他们试种最起码知道了红薯是可以种植的,而且难度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并且红薯满身都是宝,红薯叶炒起来味道也是相当不错,晌午的时候他也是吃了险些没有停住嘴。
可惜花叔他们没有拿蔬菜做生意的意思,不然罗宋可以全包了。
想到自从被花叔救了以后所发生的种种,罗宋不得不承认花家真是他的福星。
如果没有花家怕早在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已经就不在了。
看着马车里腌制的腊肉腊肠熏肉还有各种咸蛋,花奶奶自己做的咸菜,那几筐蔬菜,躺在筐子里的野兔,东西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罗宋心里就有一股热流淌过。
到家后这些东西留下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儿吩咐罗伯做好防冻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州城,说不定年节时外祖父还能吃得上新鲜的蔬菜呢。
至于今年罗宋不准备去州城了,今年就在罗家的祖宅里陪着娘一起过节,娘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实在是太孤单了。
罗宋离开后,花锦帮着爹娘一起整理她带来的东西。
看着多整理起来更多,尤其是各种肉类,便每天敞开着吃也足够吃到明年开春了。
都是成只成头的,还有粮食,十多坛子酒,布料,书纸甚至小孩子玩的玩具都有,不得不说罗宋准备这些东西是用心的了,将花家的所有人都照顾到了。
很长时间内他们家都不需要再添置东西了,就哪怕是过节。
今年算是过了一个肥年了,再推辞客气看着满屋的东西,老两口还有花承田夫妇心里也是晕烫的。
……
说着年节年节很快就到了,各家各户都忙了起来,就是花锦跟着帮了不少忙。
打扫卫生,帮着烧火,跟奶学剪窗纸,和娘打打下手,日子过的倒比前一段时间还要充实。
临近年节前的几日花家的院子里几乎每天都飘散着各种香味儿,引的周边的几户人家跟着咽了不少口水。
也仅仅是这样,毕竟快过节了谁家不买些好东西,村长家的香味儿虽然是浓郁了些,但村长一家的日子本来就比他们过得好,村长儿子也非常能干,没事时候不仅出去打小工,木活做的也非常好,真是羡慕不来的。
花锦也是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过年的气氛了,虽然做年前准备有些忙但花锦每一天都过得挺兴奋的。
而且了解到这里过年的步骤几乎和她曾经生活的年代没有太大的不同,这让花锦更兴奋。
除旧布新、拜神祭祖、祈福辟邪、守岁迎新,希望来年日子平安顺遂,喜乐无忧,讨个好吉头。
就这样在欢快的气氛中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年节,这一天整个花家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男的主外,女的主内。
花承田带着几个儿子在门外贴门对门神,还有最重要的在门上悬挂着神荼,辟邪挡祟,然后就是和老爷子一起准备祭祖的东西。
花老婆子齐氏还有花锦则在灶房里忙个不停,准备着各种美味吃食,并且分量都很大,每一种都能吃很多顿,希望吃的天数越久越好,这预示着来年日子富足有余,所以每一种吃食都是一盆论计的。
花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祭祖的时候花家里的女人也都是一起的。
祭祖之后就是团圆饭,然后是压岁,花锦和哥哥弟弟们每个人都收到四个红封,接着就是守岁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一起守到了新年到来的最后时辰。
看着脸上映衬着红红炭火的一家人,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这是花锦最开心也是过的最充足的一日。
哪怕只睡了短短的两个时辰被哥哥们拽起来和弟弟一起去村里的长辈家拜年,花锦也是精神奕奕的。
农家人拜年也就是讨个吉头,真正给红包的不多,大多都是给些零嘴,但这些也足够孩子们高兴的了,毕竟平时能够吃到零嘴的时候太少了,一个村子下来也能攒下不少,足够吃一段时间的了。
花锦的挎包里也攒了不少,不过她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全都给了吃货弟弟。
这一天孩子们似乎对冷已经屏蔽了,对拜年乐此不倦。
到了年初二,是媳妇回娘家的日子。
往年这个日子齐氏是要带着孩子夫君回娘家的,不过前些日子和娘家闹翻了,齐氏没准备回去,以后也没想着再回去。
花老婆子也心疼媳妇,压根没提这茬子。
一早起来齐氏就和婆婆忙起来,因为小姑子她们今天要过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荤菜在除夕那天都已经做出来了,准备的也只是一些素菜,凉拌,不忙人。
至于几个孩子,家里的大人默契的没有喊他们。
除夕几乎没怎么睡觉,初一又光顾着拜年了,孩子们觉多就让他们多睡一会。
左右距离两个姑姑来还有段时辰。
等花锦一觉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上晌了,就隐约听到外面奶奶的说话声。
想到今日两个姑姑要来花锦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股冷气袭来下一瞬花锦拽着衣服就出现在空间里的床上,然后舒服了。
一着急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差点没把她冻死。
还是空间里的温度适宜,不冷不热舒服极了。
接着着急忙慌的穿衣服,穿好洗漱好就赶紧出了空间。
提上来奶专门为她做的爱心兔皮棉靴噔噔噔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然后被迎风扑了一脸雪,凉飕飕的让花锦打了个哆嗦,再次睁开眼才发现她是最晚起来的一个,哥哥们还有弟弟已经都在院子里面帮着干活,帮爹将清扫成堆的雪运到院子外。
再看着天空中飘散的大雪花,这才知道原来又下雪了。
话说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睡眠质量就蹭蹭的往上涨,失眠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下这么大的雪竟然也没有发觉。
才晴了几天啊!
自从冬日下了一场第一场大雪后,地面好像就没有机会露出来过,雪花似乎特别钟情于凌云州这边。
这还不是最靠北方的地方,花锦都无法想象真正北方雪该多大,又该多冷了。
“嘶”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没带围脖的花锦嘶了一声。
埋头铲雪的花大哥距离花锦最近,抬起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妹妹眼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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