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行冷笑一声说:“可以啊,现在都狗急跳墙了,既然这样的,就别怪我一点路不给他们留。”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我总觉得我们人单力薄的,而且萧闵行是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就算是现在警察出面又有什么用?在没有证据之前,也不能把他们都抓起来了。
而且现在我只是怀疑金可跟萧家有关系,是不是真的也很难说,毕竟在此之前,金可首先恨的人还是我。
还有就是这两次的事故,其实针对的人都是我,萧闵行一个人出行那么久,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的。
如果此事真的萧家人做的,那他们不是应该首先对萧闵行动手吗?毕竟这种事他们也不是没做过,上次在酒吧里把苏谦他们三个打了,才是真正的萧家所为。
事情变的扑朔迷离,我一方面想早点离开海城,出去放松一下,一方面又怕我们一旦走了,这里再出现更大的事。
金可的死讯到了第二天才传到我这里。
是萧闵行上班后打电话给我说的,听到这个消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抖的厉害,连电话挂了好久都没发觉。
金可竟然因为这事死了?
是很意外的,我相信她那样做的时候,肯定也没想到自己是这样一个结局,按照当时的情形来看,如果不是后面的车出来撞那么一下,她肯定也会没事,就算是她撞到我,因为角度的问题,最多也只是受点小伤而已。
萧闵行的话是她被送到医院后,一直处在急救状态,但是就算是把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处理了,也没有脱离危险期,在凌晨的时候就宣布死亡了。
那辆她开来撞我的车,经查是在李如名下的。
李如的车拿来给金可撞我?
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李如一天前这辆车就丢失了,她只所以没报警是因为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因为萧闵峰虽然败落了,但是李如手里却还是有一些钱,而且这些年她为了对付萧闵峰心眼也越来越多,手里本来就不只这部车,况且这一部还不是常开的。
所以警察找到她的时候,她一脸无辜,先是装作不知道自己的车丢了,后来听说金可拿了她的车去撞人,又丧了命,就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
李如的话是这么说的:“我完全不知道啊,她最近确实跟萧闵峰走的近一些,但是我一向不问他们的事,而且也没有多想,谁会想到她竟然私下把我车开出去,还出了车祸?她以前是有向我借过车,但我以为她是我老公的朋友,性格也挺乖巧的,就没有多想。”
撇的一干二净,就算是这事追查到连带的责任,也不会有李如什么事,只会去找萧闵峰。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此事差不多明朗化了,不用再猜测,也不管是李如,还是萧闵峰,也或许本身就是他们两个人合谋的。
萧闵行握着我的手说:“跟刘姐他们说一下,你们最近还是少出门,家里需要什么东西,我让人送过来。”
“那你呢?”我看着他说。
他只浅淡地笑笑,然后轻声回:“我没事,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轻易动我。”
我一点也不放心,萧家兄妹别的事不行,这种坏事做的可是顺水顺风的,我一点也不觉得他们是不敢动萧闵行,只能说他们不想动,或者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事出了以后,我就真的闲居在家,外面所有的事都由萧闵行去处理,他也就更加的忙。
有时候加班回来晚了,我就特别担心,整颗心都提起来,脑子里会出现各种不好的画面,还有金可被撞以后那张可怕的脸。
时间在这种煎熬里往前推移,每一天都漫长的像是一万年。
这天上午萧闵行刚上班走,苏谦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因为心烦,所以接到他的电话也没有过多的热情,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萧闵行到现在都防备着他,尽管我觉得苏谦很安全,但是现在我们的情况不好,我不想他再为我的事分心,所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量减少。
苏谦只是说听说我前几天差点被撞了,问问我的情况怎么样。
我老实说:“我没事,她也没撞到我。”
他就顺口问了一句:“你以前跟她仇很深吗?”
这要怎么说呢,就算是到现在,我都没觉得自己跟金可没有谁非死不可的仇,而且每次一想到她因此事丧命,其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苏谦在那头说:“我有朋友在交通队上班,我也看了一眼当天的监控带子,她好像是冲着你去的,而且这车一早上就在你们住宅附近等着,有米娜在车上的时候,她也没有出手,反倒是你一个回来时,她用了一个那样的角度撞过去。”
“你什么意思?”我追着问了一句。
苏谦在那头顿了一下才开口:“她的目标很明确,是不想要你活命的,那样撞过去,如果一击而中,你真的难逃一难。”
我没说话,心跳很快,静静听着电话那头苏谦的话。
“最坏的就是你们两个都活不了,但是她的车前保险杠是加固过的,而且撞击力也比你当时开的要好,所以她应该只想让你出事,而自己最多是受些伤。”
我大概得感谢自己一结婚,萧闵行就扔了辆车给我,而且那个时候生活总是有各种不愉快,我没事就开着出去溜,在那种心情极度差,注意力很不集中的情况下,竟然都没出过一点事,这也许就奠定了我老司机的基础。
所以在看到金可的车冲过来时,才会理所当然地做出应急反应。
也许面对面的相对,我对她的防备还不够,但那个时候我们两人都在车里,我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既是所有推理都正常,既是事情已经过去,可是无论是别人向我提起,还是我自己想到当时的情况,还是会冒出一身冷汗。
苏谦在那头问:“你还好吧?”
我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半天才回他:“我没事,能逃过一劫也算是命大,现在都不敢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