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走着,坐上车他也没急着回家,反而往海城的另一头开去。
我看着陌生的路线问他:“刘姐肯定在家里做好了饭等我们呢,你还要往哪儿转?”
他看了眼时间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跟她说了中午不回去,所以我们今天在外面吃,特别的日子应该特别对待,还有啊,我说了今天要带你去干件大事的。”
“啊?复婚不是大事吗?”
萧闵行点头说:“是啊,但还有一件。”
好吧,那应该是两件大事,不过我的兴趣点倒不是很大,心里此时溢满了重新在一起的幸福,别的事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
车子穿过正午的海城街道,从车窗里可以看到外面晒着暖阳的人们,他们的脸上或是匆忙,或是惬意,少了对寒冷的瑟缩都是好看的。
也有车辆擦着我们的车身而过,远远的走开,或者就移动在不远处。
萧闵行小心地看着车,最后终于走过拥挤区,进了海城的主干道上,他的车速也提了起来,顺着宽阔的大道往前面开去。
“要去哪里啊?这都中午了,再不找到吃的我就哭给你看。”我在后面说,还从后视镜里朝他挤挤眼。
他的嘴角上扬,眉眼也都弯了下去,连声音都是带着笑的:“再坚持一下,到了就可以吃了。”
“怎么可能,就算是再好的餐听,我们去了不得先点了,然后人家还要再做出呀。”
萧闵行这次是很认真地看我一眼,然后问道:“秋语安,你听说过预订吗?”
“啊?”@^^$
好吧,这种关于智商的碾压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今天又来了,我还是闭嘴比较好,不然过不了多久,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萧闵行竟然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港口,当我看到那里停的船只,已经有点懵了,从后面轻轻揪着他的衣服问:“你不是吃个饭还要出了海城吧?”
他摇头说:“今天不了,我们就在船上的餐厅吃,改天就带你去岛上看看,也可以去度个假,不过可能得等到你生了孩子以后,我可不想正玩的嗨呢,结果听到婴儿的哭声。”
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然而萧闵行已经把车子停了下来,专用于海难的车子很快就过来拉客,向我们兜售坐到什么地方多少钱。
萧闵行随便找了一辆坐上去,然后指着不远处的游轮说:“去那里。”!$*!
游轮很大,讲真,虽然在海城很多年,但像这样的地方也只是看看,甚至连看的机会都少,有太多原因限止着人们的自由,最扎心的就是没钱。
至于进去吃饭之类,大概做梦都没有想过,因为用大师们的话说,梦也是来自于生活基础呢,我的生活里没有,梦里当然也不会有。
游轮的入口,有穿着制服的接待人员,女的美丽风情,男的英俊帅气。
我才刚盯着看了一两眼,萧闵行就说:“走吧,别光盯着别人看了,你最帅气的老公在这里呢。”
对,萧闵行的外表绝对不逊色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最关键是他还有着驰骋商场的坚毅和果敢,带着经历许多事后的练达和稳重,这些都是很多人没有的。
反正现在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好男人,看哪里都是顺眼的,越看越喜欢。
里面的客人倒不是很多,但也有一些,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各处,竟然好多看上去都面熟,我们落坐后,有人往这里看一眼,面带微笑。
服务生很快就把吃的端了上来,萧闵行说:“先吃一点吧,一会儿我怕你就吃不下去了。”
我的手才刚伸出去,船仓里就响起了悠扬的音乐声,是小提琴合奏区,“哩哩”的听的人心醉。
食物也美味的要命,我觉得自己两只手有点不够用了,连萧闵行帮忙都不行,恨不得把桌子上的菜都吃一遍,可是怀孕晚期最痛苦的事,就是根本就吃不多,肚子里的很多空间都被大圆球占去了,只能少吃多餐,却不可能像过去一样塞进去很多食物。
萧闵行只在我吃饱了以后,才随意地吃了几口。
他的手刚放下,前面若大的LED屏幕就打开了,而先前的音乐声也停了下来。
我惊讶地看了眼前面,然后问萧闵行:“什么情况,这里要放电影吗?”
他差点没被我气晕过去,往前面看一眼说:“媳妇儿,你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大美女,一开口,就是再有绝世容颜也挽救不了智商。”
我伸手去打他,却听到前面音箱里先传出声音来。
扭转头去看,屏幕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放出了我与萧闵行的照片,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还有离婚前我在别墅里拍的。
一共也就几十张,不算太多,但是每一帧翻过都像是暖流在心里流动。
我的眼前开始模糊,看不清那些照片,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萧闵行用纸巾轻轻帮我擦了眼睛,轻声说:“怎么哭起来了,那一会儿我向你表白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新的眼泪又往外面流。
意外地却听到米娜的声音:“安安,让你男人站起来说话,在桌子低下我们听不到。”
我抬头就看到不仅是米娜,还有卓峰,包括苏谦都来了。
他们站在船仓的一侧,离屏幕前的舞台很近。
而萧闵行此时抱了抱我,起身就往他们那边走去。
他接过米娜手里的话筒,声音清朗地说:“感谢各位来参加我与安安的订婚宴。”
我差点把为压抑情绪喝下去的水给喷出来,惊讶地转头往台上看去,却只看到萧闵行故意挑着眉尖的笑。
我们两个明明刚才领了证回来,怎么就成了订婚宴?
不过在场的人没有问的,所有的人好像跟着萧闵行疯魔了,只是看着我们两个傻笑,根本没人去深究这到底是什么宴。
而这货也第一次这么高调的,竟然在台上讲起我们两个过去的那些事,当然他还没傻到把自己虐待我的部分讲出来,只是挑一些生活里乐趣比较浓的说给大家听。
我把头栽到桌上,已经后悔今天跟他出来,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搞的这一出,看得出来,现场根本没有外人,不是他的朋友就是公司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