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在医院的时间,我差不多半个月没再跟萧闵行见过面,也没有人向我说起他。
米娜过了假期以后就回去上班,我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她家里。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一个不太大的户型,一共也就两室一厅,而且总得来说空间都不算太大,用米娜的话说,一个人如果住的房子太大的话,会显的孤单,还是地方小一些,只要安全就行,有种蜗居的温暖。
不过我来了以后,又因为有身孕的原因,似乎增加了许多东西,光吃的就把厨房堆满了,加上天气有些变凉,又增添了许多衣物,所以更显的她这里地方小。
而且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我不能永远住在这里,与萧闵行的关系也应该尽快处理,不然到时候生孩子都是个事儿,他做为名正言顺孩子的父亲,我们又存在着婚姻关系,医院肯定会优先考虑他的意见,只要我不离开海城,就跟他扯不清楚关系。
犹豫了很久,在我决定可以在安全情况下找萧闵行谈谈时,陆依恒却先找了过来。
他是跟米娜一起回来的,两个人也都很客气,进来后就快速扫一眼室内,然后问我:“我们能出去聊聊吗?”
米娜看了我一眼就先回拒了他:“陆先生,安安现在身体还是很弱,医生不让出去吹风,所以你们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吧,而且我想你来应该也是代表萧闵行的吧?”
陆依恒皱着眉头看我。
我本来也是这个想法,既然米娜已经先开口,就顺着话说:“你直说就好。”
他点头,斟酌着词句说:“闵行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所以脾气有些激动在所难免,你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没什么不好的,但是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没接他的话,手里捧一个大杯子,喝着里面米娜给我倒的热水。
陆依恒自己停了几秒,才又开口:“我知道这话不该问,但是……对你,对闵行这个孩子都非同寻常,所以……。”
这次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先说话:“不是他的。”
陆依恒愣在那里,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连米娜也呆在厨房的门口,半天没再移动一步。
我缓了口气,把脑子里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尽量平静地看着陆依恒说:“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怕他了,他一定不会留着这孩子的,而且我与他的婚姻也没有幸福可言,我想与他离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他不同意而已,现在我与别人都有了孩子,再不可能与他纠缠下去。”
陆依恒已经从椅子里站起来,青着脸问我:“你可想过他的感受?”
我咬牙摇头:“我顾不上想他,他也不需要我去想,最重要的是现在有更多人值得我去想。”
“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我朝着萧闵行这个忠实的朋友苦笑:“为钱呗,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跟他在一起,我也不会把自己包装的像个富太太,再去找更好的下一位。”
他站着没动,居高临下地看了我很久,再看口时,语气虽缓了一些,但是话语却也果断:“我虽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但还是会如实跟闵行说,而且我希望你们两个人能有当面谈一谈的机会,就算是离婚,也不能总让别人在中间传话。”
我艰涩地点头,也抬头看着他说:“如果能保证我和我孩子的安全,谈就谈吧,我只想尽快跟他结束这种关系。”
陆依恒离开以后,米娜才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朝她笑。
她却神色严肃地说:“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孩子到底哪儿来的?你就算不想跟他过了,也不用往自己孩子身上泼脏水吧。”
收起笑的那刻,我是真的想哭,可是眼眶热了半天,也没流出一滴泪来,大概是人们常说的眼泪也哭干了吧。
“不这么做他会离吗?之前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差不多是我能想到最稳妥的方法了。”
米娜都快急死了,抓着我问:“秋语安,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洞啊,怎么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既然你知道萧闵行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你知道给男人戴绿子这种事有多严重吗?别说他是姓萧,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能都会动杀心的。”
“杀人是违法的。”我强辩。
然而米娜不以为然:“是吗?家庭暴力还是违法呢,他不也照样都在做?你能拿他怎么样,而且上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觉得这次他会放过你?是自己的还不要呢,这弄个别人的,他萧闵行还能变善良了,喜当爹比亲爹更有魅力?”
米娜的话一点也不好听,还带着冷嘲热疯,如果不是我们两个太好,如果不是我知道她对萧闵行的态度,根本就不会等她说完,就会站起来走掉。
只是现在我如果真的从她这里走了,还能去哪儿?
想了想,还是跟她说:“所以现在我不敢回去啊,就是怕重蹈覆辙,而且我必须在孩子出生以前把这个关系跟他弄清了。”
她发泄完了怒气,也是一脸无奈,看着我问:“那你后面怎么办?还有啊,你什么时候跟苏谦走的那么近了?我不是说他不好,但是他这个人心思太重,不适合你这种脑子有洞的女人啊。”
“他只是我借来用的,也当是朋友帮我吧。”关于那天的事,我没有对米娜细说,其实在对待苏谦这件事情上,我也犹豫不决。
萧闵行现在很可能已经误会了我与他,或者猜想这个孩子是他的都有可能,但是我与苏谦毕竟还没有熟到不分你我的份,况且我也不了解他,这是一个坏名声的事情,我怎么能凭白无故地让他担着?
先不说他在不在意,真要把这事捅出去,就他家里那一关,还有外面的绯闻就能把人给淹死,他没道理为我受这份罪的。
只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