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勾起个意味不明的表情：“艾琳家族的族长怎么还在这里？你也不提醒我一声。”

艾琳沃早就站的双腿僵直，却不敢大口呼吸，见他终于愿意正眼看自己，顾不得窘迫处境，先迎上十老视线挤出个笑脸来。

“十老您言重了。”

她正色道：“您是第六洲的掌权者，艾琳家族也是您的子民，我这个族长也一样。”

“是麽？”灰袍老者轻描淡写的说：“我怎么听说你准备让埃莉诺和穆狄联姻？”“那是外面误传，两个孩子只是从小认识，埃莉诺刚从外面接回来，对岛上的人还不熟悉，就想多亲近小时候认识的哥哥。我以后会提点她，她一个大姑娘了

，要有男女大防的意识。”艾琳沃在外面说一不二，行事作风强硬，在他面前却如同被扒光了刺，异常恭顺。

两人都是聪明人，她说的不算委婉，十老自然听得出她话里表达出来的顺从。

但他仅仅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又长久沉默，晾了面前的女人十分钟，这才在气氛尴尬到冰点时，不疾不徐接了腔。“你知道沙漠里面有一种植物学名叫风滚草吗？它们没有根基和骨气，风往哪边吹，它们就随风滚动。今天可以在自己家，明天就可以在别人家，后天也许风

吹过来，它又回到了你家。你喜欢这样的植物吗？”

“……”

他近乎羞辱人的说法足以让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变脸色，艾琳沃同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脸颊抽动。

但她死咬牙关忍住了。“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