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强悍的姐姐13(1 / 1)

白若瑜一路问,一路找过去,就见白景行正骑马站在半山坡上。

那是赛马的场地。

果然,那边锣声一响,她就骑着马和其他人一起飞奔而下,这是马场最长的一条赛道,从半山坡下一直到马场的另一头,再从那里返回……

白若瑜张大了嘴巴,看着她骑着快马从不远处的赛道飞跃离开,他收回目光,上马径直朝起点跑去。

起点处亦是热火朝天,好多女学的学生在此,也有其他书院的男学生,甚至有国子监里跑来凑热闹的学生。

虽然是秋天,但白若瑜自己身处春天之中。

他不由抖了抖。

白若瑜一出现立即有人叫住他,“若瑜,快过来!”

白若瑜慢吞吞的过去。

那人一把将他拉过去,“你怎么这么慢,不和大家一起走?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白若瑜,“去接两个弟弟。”

“你弟弟?他才几岁,你竟把他带来了?”

“堂的,不是亲的。。”

边上有人咋舌,“不会是白相的儿子吧?”

白若瑜点头。

“人呢?”

白若瑜指了指马球场的方向。

“……他们才多大,你怎么敢把他们丢在那里,万一出事怎么办?”

“有护卫在呢,能出什么事?”白若瑜道:“放心吧,他们乖得很,不会出事的。”

他点了点塞到,问道:“比什么?”

“哦,有人拿了一株没见过的草来做彩头,白景行见了便要上去比,三局两胜,第一局她已经赢了,这是第二局。”那人道:“她的马好。”

“骑术也不错吧,白若瑜,你姐姐的骑术到底是和谁学的?”

白若瑜脸色薄红,“是妹妹!请的殷家的家将,人家可是上过战场的,能不好吗?”

“不好意思,你们二人站在一处,我总觉得她才是姐姐。”

白若瑜扭过头去不看他们,大家便扑哧扑哧的笑起来,把白若瑜拉过来的人连忙拦道:“别笑了,别笑了,若瑜你过来,我介绍几个朋友你认识。”

“这几位都是国子监的学兄,我们今年也要入学国子监了,大家认识认识,”又和对面的人笑道:“这是公主府的大郎君,今年也要入学国子学的。”

有人便问道:“白大郎君也和白相府里的大娘子一样考入国子学的?”

是个人都知道不可能,贡院和国子监外现在还贴着名单呢,想知道不会去看吗?

白若瑜心中腹诽,下巴微微一抬,骄傲的道:“不是,我母亲是公主,恩荫进的国子学!”

他爹从小就告诉他,读书比不过白景行没事儿,他们家钱多!

他爹从小也比不过堂叔堂婶,结果照样名扬天下,这天底下的能人这么多,他没必要去和别人比较,所以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行。

他想进国子监就进了,他娘是公主,他舅舅是皇帝,怎么的?

众人被他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白景行已经回程,她一马当先越过重点,第二匹马落后她大半个马身到达。

白景行下马,抱着她的马安抚了一下,这才卷起马鞭朝白若瑜跑来,高兴的问道:“你看到了没,我又拿了第一名。”

“看到了,”白若瑜早麻木了,问道:“你次次都拿第一名,还没厌烦啊?”

“有就拿呗,为什么要厌烦?”白景行转身去拿她的彩头,一株栽在花盆里的草。

白若瑜也跟着跑过去看,“看着有点儿眼熟。”

“你看这世界上的草都眼熟,”白景行道:“我仔细对照过母亲画的万草集,好像没有这株草的样子,我拿回去给她看看。”

白景行虽然聪明,但也没有到看到一株草就能肯定没有被她母亲的万草集收录。

但她母亲可以,这也是白景行至今都佩服母亲的原因之一。

当然,白景行不知道她娘有作弊器。

白景行把东西交给下人,让他们把东西送到白家的车上,这才问白若瑜,“我要和我同学们去跑马,你要不要一起?”

白若瑜不想去,“你们都是女孩子,我不想跟你们玩儿,我去找我的同学,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一声,夏牧和长松都来了,在下面呢。”

白景行就知道她两个弟弟没那么老实,“回头我爹问起来,你可别说我知道这事儿。”

白若瑜:“……好呀,你们想让我背锅。”

“不是我,这本来就是你们的锅,可不是我带他们出来的,”白景行:“真不懂,你怎么那么喜欢和他们玩儿?”

虽然白景行很嫌弃两个弟弟年纪小,但她还是把马场的伙计叫来,给了他一笔钱道:“去找栎阳郡主府的两位小郎君,把他们安排上高台,给他们供足了食水,让他们就在高台上玩,让你们的马场里的护卫留意着些。”

伙计认得白景行,恭敬的应下,“是。”

夏牧和白长松年纪还小,场中的学生都是十三岁往上的年纪,和他们相差三岁以上,已经有代沟,所以他们只要有吃有喝有热闹看就很高兴了。

马场的人请他们上高台,他们就高高兴兴的去了。

白景行显然猜中了两个弟弟的性情,所以安排好后便也高高兴兴的玩自己的去。

白若瑜也跑去找他的同学玩儿,谁知道不过一刻钟,他的同学们又带着他在半山腰的另一边和白景行相遇了。

确切的说是和明学的女学生们相遇,也不知道是哪一边有心的,大家在半山腰遇见,便组成一队合在一起玩了。

白景行和白若瑜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们。

男学生那边拉了拉白若瑜小声道:“若瑜,你堂妹在那边,不如你帮我们介绍一下那边的女学生?”

“是啊,是啊,我们两家书院就隔着一条街,每天都能隐约听到她们的声音,却很难碰在一处,这次难得有机会。”

那边明学的女学生们也扒拉白景行,“景行,你堂哥在那边,这也是他们书院最后一次相聚了吧?我们要不要一起玩?”

既然要一起玩,自然要先认识对方了。

白景行看着她们,“你们……想认识他们?”

他们有什么好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