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宋萋便搭着江玉的车前往了公司。
当江玉在介绍宋萋时,宋萋明显感觉到了几道不善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宋萋,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宋萋落落大方介绍完自己,便随着江玉进了办公室。
助理的位置就在江玉的电脑桌的对面,宋萋一抬头就能看到江玉工作的身影。说真的,江玉是一个工作狂,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这一点宋萋是相当敬佩江玉的。
“宋萋。”江玉叫她,将一叠资料放在了桌上,“这些资料直接去碎掉吧,还有这些需要你去复印,一式两份。”
宋萋连忙起身,将所有的资料抱在怀里,忙不迭出去了。
她必须要跟上江玉的工作节奏,否则,怕是在江玉身边呆不久。
听着碎纸机缓缓地将资料碎去,宋萋微微有些发愣。
“你就是宋萋?”有一个女人向自己走来,目光冷淡。
宋萋抬眼,立即就认出来了,她就是先前跟在江玉身边的助理,名为陶兰,自己现在成了助理,想来陶兰是被江玉降职了。
她心里有一点不太好意思,毕竟是因为自己,所以对陶兰也就格外客气。
“陶兰姐。”她这样叫道。
陶兰有些不屑一顾,“谁是你姐,可不要随便攀关系,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
她说话夹枪带棒的,宋萋完全没有想到她丝毫不顾及其她人的目光。
于是她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也看向了陶兰。
陶兰冷笑,“我只是来看看,新助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可以顶替我的位置,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可要提前告诉你,让你跟不上江总的步伐,你跟我会是一个下场。”
宋萋刚刚就已经见识过了。
“多谢陶兰姐的提点,我会努力的,多谢陶兰姐为我做了个反面教材。”
说到这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的笑了起来。
陶兰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在胡说什么?别以为你是靠江总进来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宋萋摊手,“我想这是陶兰姐的想法吧,我可是靠真本事进来的,陶兰姐会做的我可都会做,而且不会差。”
越是这样说着,陶兰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不甘心被这样一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接替了自己的位置,现在自己是公司的笑柄,要不是因为丰厚的工资,她早就辞职了。
陶兰直接扬手,想给宋萋一巴掌,宋萋本来想还手,忽然看见远处走来的江玉,微微一笑。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宋萋的脸被扇得侧了过去,立即就红肿了起来。
就连陶兰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打中宋萋,一时也愣了神。
“你在干什么?”江玉的声音从陶兰身后响起,陶兰吓得腿软,她缓缓回头对上了江玉锐利的眼神。
陶兰再傻也知道自己被宋萋算计了,可现在只能吃这哑巴亏,毕竟在外人看来就是自己欺负了宋萋。
“江总,我……”陶兰想解释可又无从解释,只好认命地垂下了头。
她这样就让觉得江玉是被抓了现行,于是他厉声说道,“我原以为,你被降职已经吸取了教训,可没想到你居然反过来去欺负新人,看来江氏没有办法留你了,今天下午就收拾收拾回家吧。”
说完她就转头离开了,甚至不给陶兰一个解释的机会。
吃瓜群众们都做鸟兽状散去,只剩下宋萋和陶兰。
陶兰看向宋萋,眼里全是恨意,“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现在问这个话有什么意义呢?陶兰姐,快去收拾一下离开吧,免得再惹江总心烦。”宋萋淡淡说道,她不是锱铢必较的人,可既然人家找上门来,哪有受委屈的道理。
到了下班时间,宋萋抬眼还看见江玉在工作,想了想走出了办公室,而沉迷于工作中的江玉并没有察觉。
稍微晚一点的时候,宋萋就回来了,手中提了一打啤酒,对着江玉晃了晃。
“江玉姐姐工作是做不完的,你可是要适当的学会放松哦。”
见宋萋灿烂的笑容,江玉也舒心一笑,将手头的文件放下,“今天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一起回家吧。”
其实江玉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动。
因为忙于工作,很少会和自己的朋友出门。
何况她的朋友很少,大多都是因为她显赫的家世,才想与她有所联系的人,她自然不会正儿八经当拿她们当朋友的。
可对于宋萋,江玉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虽说在宋萋身上还有很多疑点,可既然人家愿意对自己好,自己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呢?
回到家后,二人边坐在阳台上边喝酒边聊天。
夜里的星空很美,宋萋索性躺下来,江玉有些愣神,想了想,转头拿了两条毛毯来,递给了宋萋。
“可别着了凉。”
宋萋接过将自己裹了起来,重新躺下,江玉也学着她的样子躺好仰望着星空,因为酒劲儿上头,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样聊过天了。”
宋萋长长嗯了一声,“上一次聊天是什么时候呢?”
江玉想了想,“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是和我的姐姐,她的名字叫江研。”
“那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呢?”宋萋试探性的问道,其实并没有希望得到江玉的回答。
不料江玉却说了,“她仗着是我的姐姐,总是管着我,我其实不讨厌她管着我,只是还有很多事并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江家是大家,多的是限制和权利之争,我和她最终反目成仇,也是因为权力,说起来很可笑吧?”
说着江玉就笑了起来,可她笑的让人有些心疼。
“就是因为这个,你们才分道扬镳的吗?我觉得很可惜,说不定她也不想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呢?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我做了坏事,但是我还是想乞求她的原谅,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宋萋不知该如何劝解她,只好转移了话题,与她聊起了别的。
夜深后,二人便道别各自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