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古阳也很清楚的就是,以目前他在组织的地位,除了他之外,也的确找不到更好的人适合去继承这个组织。
“既然苏先生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古阳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古阳一定会尽力,不让苏先生失望的。”古阳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笑容,只是因为笑容而眯起来的眼睛里,却暗藏杀机。
苏羽看了古阳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
“古阳,尽管我希望你是我组织的继承者,但是有一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我,可以吗?”
古阳心中当然也明朗,这苏羽既然这么轻易的就让他来继承组织,那么就一定有着他自己的目的,而这目的,其实古阳心中早就已经有数了。
“我当然明白,苏先生,只要是让我顺利的继承您的位置,您的心上之人,我当然要保护她的周全,还请苏先生放心。”
苏羽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危险的意味,这个孩子,倒是嚣张的很,竟然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最近身体已经濒临绝境,已经鲜少去过问组织内部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古阳,竟然光明正大的调查他。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苏羽马上便笑了笑,说道:“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很聪明,从今以后,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不要浪费了这次的机会,以后组织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刚刚的事,也就拜托你了。”
说完,苏羽便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有些累了。
古阳微微的笑了一下,医生上前,轻轻的鞠了个躬,说道:“古先生,苏先生现在已经要休息了,您还是早些去忙吧。”
古阳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窗外的叶子已经开始慢慢的掉落了,苏羽用尽了全身力气却也只能慢慢的睁开双眼,外面的榆树已经是金黄色的一片,他知道,他的生命,也会就此走到了尽头。
“苏先生,您现在是要休息了吗?”医生眯着眼睛,此时此刻戴着眼镜,却仍然不能掩盖那双因为衰老而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眼中的泪水,苏先生,曾经给过他重大的帮助,但是,他却对于他的病症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你也不用太自责了,医生,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人总有自己的宿命的,有些时候,我们始终还是无法逃离的。”
医生上前,轻轻的帮助苏羽盖好了被子,即便被病痛缠身,而苏羽那张容颜依旧是那样的美,他美的妖艳,甚至是连女人都无法比拟。
“苏先生好好休息,老身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苏羽只是用力的摆了摆手,便闭上了眼睛。
已经过了两天,但是齐欣却丝毫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凌天琪不仅一次的给过医院压力,但是医生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却仍然是毫无办法。
整整两天,凌天琪都没有休息过,麦洛倒是有些担心,生怕凌天琪这样,会伤害了他自己。
“天琪,你还是休息一下吧,现在伯母的情况虽然还不乐观,但是你这样,早晚自己的身体也会变得吃不消的,要是伯母看到你这样,也一定会担心的。”
凌天琪也知道,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麦洛,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痛苦,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痛苦过。”
麦洛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安慰他,她低下头,或许对于他来说,现在她只要是安静的听他诉说编号,这对于他来说,也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而这时候,慕宁却突然的出现了。
凌天琪很清楚慕宁的目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去面对慕宁。
“天琪,伯母还好吗?”
凌天琪摇了摇头,倒是麦洛,轻轻的起身,拉着慕宁走到了一边,轻声的说道:“Ellen,那个,现在凌天琪的状态不是很好,你要是有事,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慕宁真的是无奈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了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了,便赶紧摇头否认道:“不是的,麦洛,真的不是的,我是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来探望伯母的,也很多年没有见过伯母了,小的时候,伯母对我也很是照顾,再加上,我也比较担心凌天琪。”
麦洛才算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真是怕,这时候慕宁要是说出什么来,倒是后让凌天琪更加的忧心。
“不过倒真的是遗憾,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麦洛也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还是因为米茜,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凌天琪现在这样,我也没有开口去问。”
慕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远远的看着凌天琪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之中,这个男人一向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从来也没有这样颓废的时候,但是看着现在的他,很多事情也不得不暂缓处理。
另一方面,凌庆丰已经找到了凌天琪关押米茜的地下室,说来也的确是很巧,凌天琪并没有将米茜带往其他的地方,其实不过只是在凌氏老宅的地下室,但是这倒是一个盲区。
凌庆丰自然是不会原谅伤害自己妻子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在寻找着米茜的下落,当得知是凌天琪将她关押起来之后,凌庆丰甚至有那么一丝气愤,他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是这个时候,凌天琪还想要保护米茜不成?
凌天琪的确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哪怕是当初对待麦洛,哪怕伤他至深,他却仍然深爱,再比如后来的米茜,哪怕做了这么多过分的错事,他却还是没想过要将她置入死地。
但是对于凌庆丰来说,这件事,却是不可以原谅的。
他轻轻地推开地下室的门,这阴暗的不通风的房间里便传出一股发霉般的异味,而米茜,却早已经被这样的环境折磨的苦不堪言。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