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觉得现在他的脑子已经不会转动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钮钴禄氏会住在墨然院,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儿子来?
就在这时,胤禛听到苏培盛给小孩请安,“奴才见过四阿哥。”
轰隆一声响在胤禛的心里响起,四阿哥,钮钴禄氏生的,李瑶曾说过的历史,四阿哥弘历?
“弘历?”胤禛只是试探着开口叫了一声,只见那男孩再次朝胤禛行了一礼,“儿臣弘历见过阿玛。”
这下胤禛可以肯定了,他一定不是在现实中,或许是同在感染时疫时做的那个梦境一样,只是,那只是个梦境,他只是个旁观者无能为力,而现在,他居然能够说话。
“阿玛,今日五弟不小心打碎了阿玛亲赐的砚台,还请阿玛不要责罚五弟,若是可以,儿臣愿意替五弟受罚!”弘历看着胤禛拱手道,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胤禛看着弘历这拙劣的演技,到底是年纪还小,还不够谨慎,还想着挑拨离间,说是愿意替弟弟受罚,其实不过是告状说弟弟打碎了他给的砚台罢了,真是想不明白他是为什么甘愿把皇位传给他的。
“老五?弘昼?”胤禛挑眉,在这里他居然有五个儿子,老五不知道是不是弘昼,不过,应该是的吧,否则李瑶又怎么会试探雯扬说弘昼是哪一年生的。
“是的,阿玛,弟弟还小,您若是真的生气的话,儿臣愿意替弟弟受罚。”弘历点点头,只不过眼里的那点子小算计被胤禛一览无遗了。
“苏培盛,去静乌院。”胤禛转身出去,既然耿氏在静乌院,他自然是去静乌院的,而且,虽然这个耿氏可能并不是他的瑾儿,但是,至少也瞧一瞧,毕竟,他的瑾儿似乎是抢了别人的身体。
胤禛一走,钮钴禄氏的了便垮了下来,看着弘历严厉的让弘历跟着她进屋,到了屋里便拿出戒尺让弘历把手伸出来。
刚刚主子爷面上的不喜她看的清清楚楚,她早就告诉过弘历,他还小,不会收敛神情就不要做这些事,只要在学习上压弘昼一头便是,弘昼已经被她捧杀出一定的性子,不足为患,她这个额娘自然会替他解决。
现在可好,若是主子爷不喜弘历的算计,她们可就完了,而弘历居然还在以为主子爷去静乌院是责罚弘昼而沾沾自喜,这简直是愚蠢。
静乌院比墨然院要偏僻一些,到静乌院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奴才守门,苏培盛想喊,胤禛摆手不让他喊,顾自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胤禛才知道为什么没有奴才守门,绿绮和喜乐都在屋里,而根据李瑶的话,耿氏不受宠,那些洒扫太监偷奸耍滑也不是没可能。
只见屋里,一个同弘历一般大小的男孩正低着头站在那儿,一语不发,不过那模样看着还挺委屈的。
“弘昼,听额娘的话,主动向阿玛承认错误,无论阿玛是否生气,这件事就是你的过错,难道错了还不该认吗?”耿氏拉着弘昼的手,轻声的说道。
“额娘,儿子知道是儿子的错,可是,儿子害怕,阿玛喜欢四哥不喜欢儿子,儿子不敢说,如果儿子认错了,到时候阿玛又会来责怪额娘没有把儿子教好。”弘昼童稚般的声音响起,他不是不敢认错,而是他怕额娘受牵连。
每次只要他犯错,阿玛都会来把额娘也一起说一通,这又关他额娘什么事。
听着儿子的话,耿氏心里感动,可是,这不是理由,“傻孩子,你不去向阿玛承认错误,阿玛也一样知道,到时候我们还是会被责骂,不如主动承认错误是不是?”胤禛看着耿氏摸了摸弘昼的头,“而且,你是额娘的儿子,额娘能和你一起受罚,额娘很高兴。”
“可是额娘,这不该你受罚啊,明明就是钮钴禄额娘她……”弘昼刚想说被钮钴禄氏捧杀,上半年他和弘历各自回了各自额娘身边,直到那时候才知道,钮钴禄氏对他的好都不过是有目的的。
“弘昼,这种话不许说,也不能说,知不知道?”耿氏严厉的看着弘昼,自从时疫过后钮钴禄氏给主子爷侍疾后主子爷便待钮钴禄氏不一样,别说主子爷会不会信,就是信了又能怎么样?
“是,额娘!”弘昼乖乖的应了一声,耿氏摸了摸弘昼,刚一抬眼便看到胤禛和苏培盛站在外面,瞪大眼睛,那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爷吉祥。”耿氏连忙拉着弘昼一起跪下,心里后悔,应该留个人在外面守着的,可是谁知道大半年不过来一次的主子爷会突然造访,也不知道刚刚主子爷都听到了什么。
“儿子给阿玛请安。”弘昼看到胤禛过来眼睛亮了亮,阿玛可是很久都没开额娘这儿了,只不过一瞬间亮光便暗了下去,阿玛过来,或许是因为他的事情。
“起来吧。”本以为胤禛会生气,谁知道胤禛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后便顾自坐了下来。
绿绮赶紧去沏茶,胤禛只微微喝了一口便皱眉,耿氏这儿的茶真不怎么样,不过既然能给他端上来,想来算是最好的了。
耿氏闹不明白胤禛为何而来,于是扯了扯弘昼的衣服,弘昼走上前跪下给胤禛认错,觉得是自己不对,不该调皮的把阿玛赏赐的砚台打碎。
胤禛这才仔细打量了这个弘昼,和瑾儿生的不是特别像,瑾儿生的弘昼那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这个,只有几分像他。
“起来吧,阿玛不怪你。”胤禛怎么可能会怪他,不冲着雯扬,不冲着他,就冲些他的名字胤禛又哪会怪他,因为在胤禛的脑子里,弘昼还是个小宝宝,做错事那是应该的。
弘昼惊讶的抬头,阿玛居然会不怪罪他,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阿玛一直以来都是很严谨的不是吗,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耿氏也是惊讶,不过主子爷能不怪罪那是最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