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烟从地下空间传送到温泉山庄，沿着熟悉的路，一路穿越山庄中的树林，花园，最后到了总督府大门前。

这里同样没有任何变化，变化的只是门口的卫兵。以前，大门两侧站着的是两台深红色的战斗机甲。现在，机甲变成了深蓝色，从细节上看，机甲品质也从之前的狂暴下段变成了狂暴中段。

当她走到门边的时候，两台机甲一动不动，似乎压根就没有看见她似的。

门后则是长长的阶梯，沿着阶梯一路往上走999步，就是一个巨大的议事平台，这平台很高，有300米，算是碧水星表面最高的建筑了。

当年，自己的父亲、爷爷就在这个平台上处理政务，接待各级官员，接待来访使者，此时一切都没有变化，但这里的主人却换了。

物是人非啊。

叶柳烟只觉时光流转，世事无常。

张远站在平台中间，背着手，背对着她。

“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什么呢？杀了我？还是把我重新禁闭在地下？”

“都不是。”

张远转过身，对叶柳烟伸出手，笑道：“就按你说的办，总督夫人。”

听到这句话，叶柳烟心中猛地一松，她快步走前几步，握住张远的手：“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我还要一场隆重的婚礼。”

“如你所愿。”张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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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金星系。

距离毒牙抓住零号已经五天，这些天里，毒牙哪里都没去，他一直呆在审讯室里，在零号身上实验各种审讯方法，期待得到下一步线索。

审讯室里，零号的身体已经彻底破碎了，他的身体被安置在培养皿里，脑袋却被放在另一个营养容器内，更让人发指的是，虽然身首分离，但两者之间却仍然通过电磁信号相连。

换句话说就是，零号仍旧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存在以及毒牙对自己身体所做的一切。

毒牙站在身体旁，脸上带着阴森的笑意，手中拿着一把银质小刀，一点一点地切割着零号身体上的皮肤，同时，他强迫零号脑袋保持清醒的意识，强迫他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生。

“事实上，我完全可以直接读取你脑子里的信息，不过，这太简单了，没有成就感。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一点一点地撬开你的嘴巴，让你亲口告诉我。”

零号面容扭曲地如同厉鬼，恐怖的剧痛时刻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毒牙嘿嘿一笑：“不错，是个硬骨头。但我拆过的硬骨头可不少，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话时，他拿出一根根铁签，又拿出一个锤子，开始往零号指甲缝隙里钉铁签，每钉一根，他就嘿嘿一笑，侧耳听着零号口中发出的惨叫声，脸上浮出喜悦之色，似乎这是莫大的享受一般。

钉进第三根铁签的时候，他忽然说道：“对了，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之前不是把那个六公主的克隆体藏在太空城吗？我找到她了呢。”

听到这消息，零号眼睛一下睁大不少，似乎很惊讶。

“哈哈~你不信？我让你看看她。”毒牙招了招手，一张悬浮椅子飘进了审讯室，椅子上就坐着六公主克隆体。

这小姑娘显然是吓坏了，她脸色惨白，身体不断哆嗦，一双眼睛睁地大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毒牙将铁签从零号的指甲中拔出来，手里拿着染血的铁签朝克隆体走过去：“你是个硬汉，身体的痛苦对你不起作用，所以，我要对你心灵打击。”

他将铁签对准克隆体那细嫩粉红的拇指，笑眯眯地看着零号：“我再问你一次，告诉我，接应楚慕平的人到底是谁？”

“哇~~”克隆体大哭起来，哭声凄惨难言：“呜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呜~”

“哈哈，小姑娘，因为你没有力量啊，没有力量就是原罪。”毒牙大笑起来，右手举高锤子，就准备砸下去。

零号终于开口：“毒牙，和她没关系。你要么放她自由，要么让她痛快一死，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毒牙眯着眼嘿嘿一笑，手中铁锤一下砸下去，铁签竖着贯穿了克隆体的拇指，克隆体一声凄厉的惨叫，差点晕过去，但在药物作用下，她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做完这一切，毒牙才冷笑道：“年轻人，你可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现在，和我说是谁干的？要不然......”

毒牙将铁签对准了克隆体下一根手指。

零号目呲欲裂，牙齿都咬碎了，口中流出血来，几秒后，他终于开口：“我不知道是谁接应的，主人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东西。我知道的一条线索，在一个叫黑铁堡的太空城，主人曾经和那人做成了一笔大交易。”

“黑铁堡？”毒牙思索了一会儿，摇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你是在骗我吧？”

“不，是真的。黑铁堡是个代号，它离帝都大概是23光年。从这个太空城离开，返回帝都时，有一段路能看见一大片深蓝色的发光星云。”

毒牙陷入沉思：‘23光年，深蓝色发光星云......那是铁公爵所在的精炎行省，那片地方至少有30座太空城。这么多的太空城，在人流密集的太空城内部，去找一个小小的交易地点，你让我怎么定位？嗯？’

说完，他作势又要对克隆体动手。

零号加快语速：“我知道的东西，这应该是价值最高的。其他的基本都过时了......对，还有一条，主人在飞行过程中，经常会进入某个云湾停留一会儿，通常是半个多小时。每次停留都是毫无缘由的，主人从不说理由，也从不让人询问。”

“云湾的位置？”毒牙追问。

“不知道，位置有好几处。其中一处从云湾出来后，能看到一颗蓝白色恒星，非常的亮。哦对了，那块星云应该是小熊星云。”

听到这情况，毒牙伸手摩挲着下巴的胡茬：“小熊星云，深蓝色恒星，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红月境内的小熊1号星和河越境内的小熊4号星，你等等，我把恒星图拿来，你给我仔细辨认下。”

全息图很快出现在审讯室空气中，零号看了一会儿，指着左边影像说道：“应该是这一颗。”

毒牙眉头一扬：“河越境内的小熊5号？这就有点意思了。”

他没想到，这事竟然会和河越总督扯上关系。这么看来，想要快速寻找到下一步线索，他就得去小熊4号星周围走一趟了。

想到这里，他收起铁锤和竹签，然后低下头，和蔼地对克隆体道：“小姑娘，今天真是对不起了。我一定让人把你的伤治好。”

克隆体吓地一个劲地往后躲他，就好像见了猫的小老鼠，看的毒牙哈哈大笑。

挥了下手，克隆体被送出审讯室，毒牙笑眯眯地看向零号：“这个克隆体，我可不会轻易杀了。说不定某一天，她还有其他用处呢，倒是你，一旦我找到下一步线索，就只能对不住你了。”

零号无喜无悲：“如果我没了价值，给我一个速死，也省的你多花力气。”

“好说好说。”

毒牙笑着离开审讯室，大约半小时后，有两艘特勤飞船离开了皇家灰衣卫总部，一艘飞向铁公爵的精炎行省，另一艘由毒牙亲自坐镇，飞向小熊4号恒星。

路上时候，毒牙打开了星际航行全息图，他紧紧盯着全新影像中代表河越的星图，默默想着：“河越总督......史上最年轻的战神，要是哪天你落在我手里就好了。”

这么一来，他就可以仔细测试下战神身体的酷刑承受能力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