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明凤死死地缠着自己,韩玉成心里其实也是知道秦明凤此时或者在想些什么——毕竟,自己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或者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或者她不想放弃自己,或者她怕失去和自己的一切……
总之一切的一切,韩玉成不愿去多想那些好的。现在,他的脑子里所浮现的,只是老婆刚才理直气壮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那样的一副冷漠的面孔。
“你不是喜欢那个眼镜男么?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你和那个男人上了床了么,为什么现在又这样了?”韩玉成冷笑着。
“不……其实我说的都是气话。老公,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和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秦明凤哭着。
女人的眼泪总如一件无形的武器一样,很轻易地就能将男人的心给软化。
比如现在,原本对于秦明凤所说的任何话,韩玉成都已经懒得去理会了。而当听到秦明凤的哭声时,他的脑子里瞬间便想到了过去以往和她之间的那些美好的回忆。
他转过头,一边吐了一口气一边看着秦明凤:“阿凤,我还是那句话,你当我是你的老公么?”
秦明凤并没有回答,但是通过她哭着在韩玉成的面前使劲地点点头的样子时,韩玉成就知道她给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回答了。
眼见秦明凤一副诚恳的样子,韩玉成点头着:“行,那么我认为你是当我是你的老公,而我也一直当你是老婆,那么咱们俩还是夫妻对吧?”
“嗯……”秦明凤再次点头着。
“夫妻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才发展起来的关系,正因如此,自从我和你做上夫妻的那个时候起,我一直以来什么事情都和你坦诚相待。”韩玉成道,“当然,我知道或者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有些人心里总会藏着一些事情不愿意和别人说,这一点,我可以选择谅解,求同存异。但是我没办法忍受的是欺骗,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你嘴里所谓的那些简单的事情,你却非要为了那些‘简单’的事情而做出一系列的隐瞒——阿凤,我可以不去相信别人说你什么,但是你最起码给我一个让我完全相信你的理由吧?”
秦明凤没有回答,继续点头着。
“那么现在呢,我只不过是问你那个眼镜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又是什么态度?”韩玉成皱着眉头,“如果不是考虑到咱俩是夫妻的话,我刚才在胡家的人那就当众和你对质了。我将你拉出来,也是想着咱俩是夫妻,我只想听你给我的解释。”
“对不起……是我错了。”秦明凤哭着,一边又看着韩玉成,“其实那个人我真的一点都不认识的,就上次在欧曼风情的时候,他突然跑到我的面前,然后我才知道的。”
“你果然在欧曼风情和那个人一起吃饭了?”听到秦明凤那样说着,韩玉成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然而秦明凤却很快摇摇头,一边又解释着:“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和那个人是在欧曼风情认识的,不过原本我是和依萍一起吃饭的,后来依萍离开了,谁知道后来竟冒出那么一个人来说要和我搭桌。”
一边说着,秦明凤随即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韩玉成又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她和孙依萍一起出去吃西餐,因为是去那种场合,孙依萍便说他们俩总不能打扮成乡下妇女钻进去,那样未免也太难看了,于是孙依萍自己便穿着打扮了一番。当然,与此同时的是,孙依萍也给秦明凤送了一件吊带衫。
“就是那件豹纹的吊带衫?”韩玉成问着。
秦明凤点点头,承认了。
“那么,你是里面穿了衣服呢,还是没有穿衣服呢?”韩玉成又问着。要知道之前秦明凤还信誓旦旦地和自己说,她虽然穿了吊带衫了,但是里面却穿了衬衣了。
见到韩玉成那样问着,秦明凤稍稍想了一下,而后低着头,轻轻地摇摇头着。
眼见秦明凤这个样子,韩玉成也是感到有些无语了:“你知道那个衣服是用来干什么的么?用来在私房里穿的,或者是那些歌舞厅里的小姐穿的,你穿着那种衣服跑出去,那不明摆着你想要告诉别人你想干什么么?”
“我不知道的。”秦明凤摇头着,一边又看着韩玉成,“我只是看到电视上西餐厅里的女人穿的很暴露的,所以我也想试试看。反正只是我和依萍两个人,而且她也穿的很暴露,所以我就想试试了。”
按照秦明凤的说法,她是因为从来没有试过那种类型的衣服,所以那天才想试一下的。而在穿上身之后,她总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不自在,只是因为依萍也穿了差不多类型的衣服,所以她才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只是她和孙依萍两人的饭局,却因为一个电话将孙依萍给叫走,之后宣称去趟卫生间的孙依萍让秦明凤在那等她,然后便来个无影无踪。
原本秦明凤还在等孙依萍的,后来来了一个眼镜男,那个家伙说是要来搭桌的。因为一来自己穿的有些尴尬,二来桌子是自己和孙依萍两人的,所以当时秦明凤便直接拒绝了那个男人了。
但是让秦明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说明了情况后,那个家伙居然还赖在那不走。在他三言两语说了几句之后,秦明凤马上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大对劲,便很快匆匆找服务员结账准备离开。而当从服务员的口中知道自己的账已经被坐在对面的这个人给付过了,她马上更加确定这个家伙过来是不安好心的。
当下,秦明凤也没打算等孙依萍,便马上起身离去。只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竟如一个跟屁虫一样,居然死死地跟着自己了!
“如果你选择报警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会很容易解决的,为什么你不选择报警?”韩玉成问着——老婆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情,然而老婆解决的都很干净利落,没道理这件事情上还又是一起吃饭,又是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