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商被他一酒瓶子砸的,已经躺地上不敢动弹了,也不敢再说话,可金牙旭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当下一指一地狼藉说道:“你不是大城市来的吗?这包间里的损失,连被你打的两小姐医药费,算你五万,不贵吧?”
那厮哪敢说个贵字,连连点头答应,同意赔五万,只是说自己身边没那么多现金,要回去拿。
金牙旭一见他竟然答应了,可自己这口气还没消,直接又一酒瓶子砸在那家伙的头上,将那家伙也砸昏过去了,骂道:“没钱装你妈逼什么大尾巴驴!给老子下去表演去!”
随即才对那四个保镖道:“听见了没?五万!滚回去拿钱,什么时候钱拿来了,他们什么时候停止表演。”说着话,双手一伸,分别抓着两个客商的头发,就拎着头发将他们拖出了包间,夜孔雀上二楼是一个旋转楼梯,看着像孔雀尾巴似的,所以才起的名叫夜孔雀,金牙旭就抓着这两个家伙的头发,顺着楼梯一直拖到了下面。
随即金牙旭真的将这两个客商拖到了大厅的表演舞台上,舞台上一群女的正在扭腰抖胯的表演呢!他这拖着两条死狗一样的家伙一上台,表演的也愣住了,台下的观众也愣住了,都不知道出了啥事。
金牙旭手一挥,示意音乐暂停,随即对台前一抱拳,扬声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夜孔雀是东子带着我们兄弟几个开的,承蒙大家照顾,一向风平浪静,没人来让我们难堪。”
“可今天有了,这两个鳖孙,自称从大城市来的,看不起我们泽城这小地方,你妈逼你看不起你别来啊!来了点了两个洋妞,喝了一大堆酒,还将楼上一个包间弄了一塌糊涂。咱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你有钱就行,大不了我辛苦点,再将包间收拾收拾一下就是,可这两个孙子装完大尾巴驴了,竟然没钱给,这他妈就不上道了。”
“所以我修理了他们一顿,不是没钱嘛!可以,我让他们给大家表演表演,表演什么呢?听各位的,只要各位出得起钱,什么学狗叫,学狗爬的,都随便你们,总之,啥时候赚的钱够赔我包间的了,啥时候算完!”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各位,机会不可多得,失去绝不再来,他们的四个保镖被我打了一顿,已经滚回家拿钱去了,人家钱拿来了,咱可就不能扣着不放人了,表演的机会也就没有了哈!所以,现在咱们就开始。”
他这一说,底下的人都乐了,谁不知道楚震东的势力有多大,何况就算出了事,也不需要他们扛,当下就有一个混子在底下喊道:“旭爷牛逼!这两孙子瞎了眼,竟然看不起我们泽城,我出五百,让两个孙子围着舞台学狗爬一圈,给大家逗一乐子!”
夜总会可不是卡拉OK,消费还是很惊人的,能经常到夜总会来玩的混子,一般都是些混的不错的,手里有点钱的,而且那段时间,经济大腾飞,所以三五百的,大家也不在乎。
这一有人开头,底下就热闹了,有出三百叫他们学狗叫的,又出五百让他们互相扇巴掌的,金牙旭当场让人弄醒了两孙子,让他们一样一样来,一圈折腾下来,钱收了不少,两个客商也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也经常到夜孔雀的老板笑道:“旭子,我出两千,把他们扒光了,在台上给大家跳一段!”
金牙旭顿时就乐了,当下让服务生去拿了钱,真的让人将两个客商给扒光了,他自己拿了根小皮鞭,抽着两个家伙让他们跳舞,还特地喊了一个女舞者,让女舞者在前面教他们,跳的不对就是一鞭子。
这两人被羞辱的,头都不敢抬一下,还不得不跟着前面的女舞者扭动,台下观众都乐疯了。
好在没一会儿,四个保镖急匆匆的拿钱来了,两个客商才得以脱身。
第二天这事就传开了,这样一来,更没人敢在楚震东两个夜总会里捣乱了,一个不小心,那就得上台表演啊!外地的还好,一走了之,可当地混的却丢不起这个人。
楚震东也得知了这件事,他和金牙旭不一样,一向小心惯了,特地让赵大宝摸了一下两个客商的底,当他知道这两个客商就是两个暴发户,有几个闲钱而已,门路极其有限的时候,也就没当回事。
可这两客商一离开,咽不下这口气啊!就找关系想砸了夜孔雀的场子,可不管找谁,一听说要砸夜孔雀,给多少钱都不干,得罪了楚震东,在泽城还怎么混,没有人会眼皮子浅到这种程度。
这其中有人就说了,那是楚震东的场子,楚震东几个人,现在虽然不混了,可个个都是魔王级别的,没人会去惹不痛快的,他们一打听,楚震东这个人确实惹不起,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就从外地找了几个亡命徒,指明了要废金牙旭一只手。
泽城的混子怕楚震东几个,外地的亡命徒可不管这些,何况我大中国人杰地灵,英雄好汉层出不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能人自有能人弄,这两客商又肯出钱,找来的这几个,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几个人,是从山西过来的,个个心狠手辣,东北虎、西北狼、中原好出破烂王,川袍子,两湖佬,山东响马硬梆梆,这话不是瞎说的,这几个地方,都好出狠人,这几个家伙,就是典型的西北狼。
问题是楚震东几个也都是狼,这伙西北狼要踩过界,那肯定不行,所以几个家伙一到泽城,就被赵大宝的人盯上了。
要依金牙旭,带人砍了算了,西北狼再牛逼,这也是泽城,可楚震东没同意,他们已经不混了,也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再和西北狼干上,何况人家远道而来,自己要仗着人多弄了人家,人家也不能服气,这事就没完了。
当下楚震东在酒店摆了一桌酒,直接请那几个西北狼赴宴,几个家伙到了泽城一打听,也知道楚震东不好惹,心里也有点嘀咕,但还是去了,光这一点,就说明这伙家伙也相当过硬,要一般人,估计拍拍屁股就跑了。
楚震东也没为难他们,在酒桌上将话说开了,将这事怎么结下的仇,说了一遍,最后和几个西北汉子摊了牌,你们要是非做事不可,那咱们就干,你来了几个人,我们也出几个人,找一地儿干一架,谁死谁倒霉,但输赢分出来后,就不许找后账的,你们要是觉得这事不值当,那咱们就处个朋友,你们在泽城吃喝玩乐都我楚震东的。
楚震东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几个西北狼又不傻,就自己这几个人,能干过人家才怪,说的好听,真要是自己捅了他们的人,不将自己几个都留下来才怪,他们虽然拿了钱,可也犯不着和楚震东这样的地头蛇犯混,当下也杯酒释怀,就和兄弟几个称兄道弟,喝了一顿酒就离开了。
这伙西北狼是解决了,可事情的根本还是没解决啊!那两个客商的事不搞定,以后有的麻烦呢!当下楚震东就将金牙旭叫去了,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搞定。
金牙旭立即带了王双利,又叫上了另外两个小混子,去了上海,踩好点之后,晚上就敲开了其中一个客商的家门。
上海可不是泽城,那门口都是有防盗门的,里面的门打开了,一样进不去,所以金牙旭早就准备了一把枪,那客商将门一开,金牙旭就将枪一举,隔着门往那客商的脑袋上一指,冷声笑道:“两条路,一是你企图关门,我开枪打死你,然后我被抓,给你抵命,二是你将门打开,我和你好好谈谈,咱们能和解最好,不能和解我还打死你,然后我给你抵命。”
那客商一听就傻了,这等于就是必须和解呗!不和解就没命了啊!当下乖乖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一进门,金牙旭就往沙发上一坐,将枪收了起来,让那客商的老婆孩子都进里屋,让王双利看着别让她们报警,然后才对那客商笑道:“哥们,我是打了你一顿,也羞辱了你,可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自找的?”
那家伙哪敢说不是,只好连连点头,金牙旭又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一没杀你父母,二没奸你媳妇,对吧?咱俩也谈不上仇恨,你他妈花钱买我一只手,这就说不过去了。”
说着话,伸手掏出一把刀来,往茶几上一丢,随即将手往茶几上一伸,说道:“现在我来了,你不是要我的手吗?我给你!这刀子绝对够锋利,你自己动手,你要觉得这只手不行,换一只也可以。”
那家伙哪里敢,当下连声认错,金牙旭这才缓缓将手缩了回去,问道:“真不要了?”
那家伙连连点头,金牙旭嘿嘿笑道:“咱们可都是男人,说话得算数的,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我也不难为你,你要是想再玩,我也陪你,我现在也找得到你的家,也知道你媳妇在哪上班,你孩子在哪上学,你不想好的话,我这条烂命也无所谓。”
那家伙一听都快哭了,那还敢再追究,金牙旭知道达到效果了,这才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装逼的来了一句:“对了,这事你别忘了和你那同伴说一声,我们泽城那小地方,随时欢迎你们这大城市的牛逼人物去玩,明的暗的都随你们。”
那家伙巴求不得他赶快离开,哪里会说什么,金牙旭也没有想到,就这一句装逼的话,又惹出一番是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