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周奇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李芷筠早就知道周奇要做什么。所以在他出手之前,特意牵着周青青来到了另外一边。也正是因为周奇不用刻意回避青青,所以才拳拳到肉,凶悍暴力,凭借绝对的力量,秒杀敌人。
可怕,实在是太过可怕。
张毅和王越不可置信地大张着嘴,看着周奇就好像是在看着魔鬼,下巴险些掉在地上。原本还打算给周奇一个教训,却没有想到两个退役军人都没有办法奈何周奇。更何况两个人都无比凄惨,吓得张毅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你……你怎么敢这样?”
张毅哆嗦地指着周奇,想要站起来质问,却瞬间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王越更是心有戚戚焉,此时此他心中终于明白,周奇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你不是要对我进行面试吗?难道我不出手?”
周奇点了根烟,笑眯眯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身边,“小张总,怎么样,我的实力还说得过去吧?如果你要是觉得还差点意思,可以再找几个人过来。但是提前要说好,万一把人给打死了,你可得负责兜底。”
看着周奇笑容里深藏着的杀意,张毅的身上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见识过周奇这种亡命徒一般的人物?说打就打,说动刀就动刀,做事完全不按照规矩。他甚至相信,周奇在这里就敢杀人。
事实上,这种事情周奇也的确干的出来。
“我……我,我很满意,那,那你,什,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我上你娘!”
周奇手里抓着快要燃尽的香烟,猛地扇在了张毅的脸上。不仅周奇的力度极为强悍,那烟头与张毅的脸陡然碰撞,火星瞬间迸发,煞是好看。
张毅直接从椅子上被打到了地上,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吐出了六颗牙齿。
周奇基本上没有用力,纯粹依靠的是惯性使然。如果全力给张毅一个巴掌,他知道张毅恐怕马上就要因为颅内出血而死。他俯下身来,抓着张毅的头发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冷冷地盯着他,让张毅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门的目的是什么,但最好不要打这个女生的注意。我告诉你,要是我知道你胆敢今后再去招惹她,你们一家都会人间蒸发。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
面对周奇的警告,张毅一个劲地点头。
他现在简直是恨透了王越,恨不得将王越扔进苏埔江。
“滚!”周奇冷冷地吐出这一个字,张毅顿时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
周奇回过头来,叼着烟面无表情地来到王越的身边。
王越战战兢兢地看着周奇,浑身抖个不停。他想要开口讨好周奇,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咧着嘴想要给周奇一个迷人的微笑,却好像比哭还难看。
“张开嘴。”
就在王越不知道周奇要怎么收拾自己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他说这么三个字。
起初自己一愣,在听到周奇又重复一遍时,连忙张开了嘴巴。
周奇深深吸了口烟,左手托住王越的下巴,固定住了他的嘴巴。与此同时,右手取下口中的烟,将烟灰弹在了王越的嘴巴里。灼热的痛感直接掉落进入王越的喉咙,瞬间满脸涨红,想要发出一声惨叫,却因为周奇的手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又吸了几口烟,周奇干脆直接将烟头按在了王越的舌头上。此时王越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疼痛,还是过于恐惧。想要挣扎,但怎么能抵抗周奇?
看了看已经晕死过去的王越,周奇抓着他的头发,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来自头皮的剧烈疼痛,让王越瞬间惊醒。正要尖叫,周奇猛地正反手两个巴掌扇了过去,让王越直接强行制止住了自己的声音。现在的他已经眼泛泪花,有委屈,有痛苦,也有不甘此时千万种情绪汇聚在一起,他直接哭了出来。
不仅如此,更是有些小便失禁,周奇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真他娘的恶心。”
周奇嫌弃地将他推到了一边,“王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打着什么主意。上次我在饭店里杀鸡给你这条猴看,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那么正好,今天老子就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你再也不敢反抗,这回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吗?”
王越的喉咙有一股炸裂的痛,根本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痛哭着点头。
周奇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支票本,他弯下腰来,一边写着几个数字,一边淡淡地对王越说着,“你以后也不要一直跟老子炫耀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不是喜欢炫富吗?看看你有我富吗?这点钱就当医药费,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本来看到周奇掏出支票本,王越就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当他看到上面的数字,更是吓得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这个瑞士银行的支票本,和寻常银行的支票本不同。填写金额的空格,和存在银行的财产位数相同。也就是说,假如你存在这家银行一百万,上面就只有七个空白格,供你填写金额。所以,当王越看到那足足有八个空白格时,瞬间惊骇到了极点。
因为这就代表着,周奇在这个银行里,起码有一千万以上的资产。
周奇给他的医药费,更是极为惊人,他仔细看了好几遍,才最终确定真的是五百万!一个在自己看来仿佛是乞丐一样的人,居然随随便便就扔出来五百万当医药费,也实在是太过奢侈了!即便是王越,现在也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金。
“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听到周奇的话,王越连忙屁滚尿流地跑开,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看到王越的表现,周奇点了根烟,却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
刚刚自己招招狠辣、残忍,没有真的让王越感觉到彻底的恐惧。即便是自己将燃烧的烟头塞进他的嘴里,周奇能够感觉的出来,王越对自己也只是身体上的惧怕。
可是将象征自己千万资产的支票本掏出来时,将五百万扔在王越脸上的时候,他清楚的看见王越脸色的变化。这就是资本的力量,一生追逐利益的人,也只有利益才能够让他真正屈服。
“资本如拳,钱家能够有这么强悍的威慑力和号召力,就是因为他们拥有无数人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坐拥数百亿家产,接受世人的仰望。哪里还需要什么武功?恐怕一个粉碎真空的高手,都没有他的破坏力大。”
因为这件事情,他瞬间心血来潮,偶有所感。
练拳,不仅要日练月练,更要深刻融入到生活里。人情练达皆学文,人情世故里也都是拳法道理。人情如拳,世故如拳,周奇对武道,有了一层更深刻的理解。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几个年轻人恰好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其中一个年轻人面容清秀,脸上仿佛带着面具一般,谁也看不透他的表情。身材并不高挑,甚至严格来说,颜值也不算他们圈子里最出众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那里,就仿佛是所有人的中心,天生就该被众星捧月。
“他就是吴正国家里那个算命的?”
年轻人喝了口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有点意思,能够轻松解决掉两个特种兵,看来他还是有点实力的。而且心狠手辣,只可惜身上带着个拖油瓶。”
“钱少,他在你家动手,这不合乎规矩,我去劝劝他离开吧。”
说话的人脸色严肃,皮肤黝黑。太阳穴高高隆起,两条手臂出奇的长,甚至都自然下垂到了膝盖处。走起路来似乎有着特殊的节奏,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听说他要出手,顿时那几个人都兴奋起来。
原来,那个年轻人就是钱少,钱家的二少爷——钱子昂。
而要替他出手的,就是钱子昂最信任的朋友,外号“通背长猿”之称的侯远。两个人在少年时相识,随后一起长大,已经认识十余年。钱子昂认他当朋友,侯远却坚持视他为少主。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在他家最困难的时候,钱子昂帮他们度过难关,华丽转身。
现在跟着钱家做生意,虽不至于成为一方巨富,但家里也有个几千万。
所以侯远再也不用担心生计的问题,能够将全部的心思都沉浸在功夫里。七岁时就认识了一位老师傅,学习白猿拳。这位老人不会其他的武功,毕其一生修炼此功,进入化境。而侯远便是其关门弟子,得到了真传。
侯远看着周奇出手,倒是也看出来了一点端倪,承认周奇是一名难得的人才。
“侯哥,你跟那个小子过招,几招能打死他?”
虽然侯远侍钱子昂为少主,在他面前恭敬万分,可其他的年轻人却不敢对他怠慢。当年的侯远为了历练功夫,曾经在地下打过生死黑拳。他们可都亲眼看到,侯远硬生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人。
能够有今天,侯远是踩着鲜血淋漓的路走上来的。即便他现在轻易不出手,也没人敢小看他,更知道他仍旧每日辛勤练功,只怕会更加强悍。
侯远沉吟少许稍许,“如果我判断的没错,我在三十招之内有90%的把握可以打死他。虽然的速度很快,有些形意的影子,但不会是我的对手。不过他的身体天赋很好,是个人才,天赋高,但却看不出来像是有人指导的样子,倒是很可惜。”
钱子昂笑着看向侯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侯,你很久没有这么称赞一个人了。上次你这么说对方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在打黑拳。那个人是个岛国人,虽然很强,但也还是死在了你的拳下。我看你饿战已久,要不要和他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