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明亮,她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在眼底投出小半圈的阴影,模样又乖又巧的,着实惹人怜爱。
每每惹他不高兴了,她就这样乖巧地讨好来补救。
只是她不知道,她如此乖顺的模样让男人更为......
时夏好不容易给他解完了衬衫的纽扣,脚后跟踮得都酸了,一抬头,发觉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目光...甚是危险。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她哆哆嗦嗦地后退。
“让你付出点代价。”他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单手拎住她的衣领,身体就倾了过来,唇瓣擦过她的耳侧,“那天挑衅我,挺瑟的,嗯?”
终究是躲不过的......
时夏认命地迎上那道危险的目光,巴巴地望着他。
“委屈了?”
她扁着嘴,闷声闷气,“我哪敢委屈。”
陆亦宸低低一笑,摸摸她的脑袋,“知错了吗?”
时夏哪里敢说不,哼唧一声,“错了,错了。”
“还敢吗?”
“敢的!”她继续哼唧,斜了一眼过去,“你不就喜欢我...那样挑衅你么!”
陆亦宸又弹了她脑门一下,“你还有理了?”
时夏抱头,一遍遍在心底腹诽他。
男人不要想都知道她在腹诽些什么,这小野猫,就是不老实。
欠收拾!
时夏腹诽了一大通,心情顺畅了不少,一抬头,发现男人已经脱了上衣,曲线分明、禁止结实的腹部肌肉就这样毫无阻碍的展现在眼前。
风景线实在惹眼,她没骨气地吞了吞口水。
“你、你要去洗澡了?”
陆亦宸瞥了她一眼,“继续。”
继、继续?
时夏的脸一下爆红。
上衣解完了,就剩裤子了。
她虽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可这种事她从来都没有做过的。
光是一想就面红耳赤了。
“你自己来!”她态度冷硬地别过脸去。
“嗯?再说一遍。”
她作势要哭了,“你欺负人!你让我做这种事,你不爱我了!”
陆亦宸不为所动,摁住她的手不让她逃离,“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嗯?”
时夏:“......”
她惯了软硬兼施,挠了挠他的掌心,小媳妇似的可怜巴巴道,“这个我真的做不来,你饶了我吧.......我乖乖等你好了。”
“你说的。”微微一顿,陆亦宸的眸色深沉如渊,“敢先睡的话――”
时夏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
男人勾起唇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等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儿又把自己裹成了肉粽。
陆亦宸轻轻掀开被子,上来,躺下,关灯,长臂一伸,把缩得远远的人儿捞过来。
他的胸膛就贴着她的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她分明感觉到男人滚烫的体温。
她本能地往前挪一下,不料一下就被他抓住了。
“再躲一下试试看?”
或许是憋得太久,又或许是男人声音里的侵略意味太浓,她真的不敢再动一分。
“呜...”自知逃不过了,她委屈地攥着被子,“你待会儿......不要太残暴,温柔一点儿,行不行?”
男人翘起唇角,声音分外醉人,“这就要看你今晚乖不乖了。”
时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乖,一定乖!”
十分钟后,时夏再也受不住他的攻势,挣扎着要往床下跑。
可哪有那么容易,还未碰到床沿就被人给拽了回来。
“你骗人!”
“怎么,这样就怕了?那天乱来是想找死?”他轻笑,将人牢牢摁在床头,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我错了,我求饶!”
“晚了。”
“你能不能...不要留印子,我明天要拍那场戏......”
男人的音量瞬间高了一倍,“你还敢跟我提?”
“......”
“卡!”
导演喊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感情非常到位。”
时夏披上外套,笑了笑,“这一切都多亏导演你给我时间去调整状态。”
导演嘴边的笑容更大了,指着刚刚的镜头,“说实话,昨天看你到那生涩的动作,我还担心今天还会再卡几遍,想不到你今天的状态那么好,一条就过了!”
她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导演你就别恭维我了。”
“导演可没有恭维你。”付时允补完妆走过来,毫不夸张地说道:“你今天的表现的确让人刮目相看了。”
“状态找回来了而已。”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逗留太久。
导演镜头调试完毕,准备开拍下一场,时夏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摄像区。
付时允也走了出来,他白体恤外边套着黑外套,底下是黑色长裤,很简约的装扮,却因为有那张能令广大女性尖叫的俊容加持,一切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他脸上明明没有展露笑容,却是让人看了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时夏每次见到他,都能想到一句话――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两人并肩走回休息区,付时允问她:“说说吧,有什么秘诀?”
时夏有点没缓过来,“嗯?”
付时允说:“昨天开拍的时候,我碰你一下,你全身都在抖。”
“所以?”
“所以你适应这么快的秘诀是什么?”
时夏恍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秘诀么,的确是有。
昨晚陆亦宸落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叫她颤栗不已,一整晚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体验,与付时允规规矩矩的动作比起来,她只觉得刚刚那场戏简直不能更容易了。
这样的秘诀,怎么能解释给旁人听。
所以时夏只回答了他八个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下午三点,陆亦宸发了条信息来,“陆氏的形象代言人,你要不要?”
时夏回:“就算你把整个陆氏集团划到我名下,我都不会原谅你昨晚的禽兽行为的!”
下一秒,他的电话打过来。
时夏晾了他三十秒才接下。
“还没消气?”
他的声音不大,像是可以压低了些,低沉喑哑,时夏顿觉浑身都酥了一遍。
时夏学着他一贯的口吻,冷漠得不近人情,“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