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刚才地上的是不是血(1 / 1)

那个‘开’字还未说出来,一只手掐住他的后脖颈直接压在了偌大的玻璃上,砰地一声响——

“嗯!”刀刃闷哼。因为剧烈的动作牵扯到后背,让他疼地皱眉。

帝慎寒的身体覆上来,落在耳边的气息阴沉,“敢离开,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

“不要做出一副做贼心虚的反应!”

“我……我问心无愧,只是……”

“够了!”

刀刃神情怔着,痛苦着,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哪怕帝家其他人有怨言,他也不做任何改变么?

帝慎寒垂眸,视线落在刀刃抖动的睫毛上,说,“记住,决定你来去的人,只有我。”

刀刃脑袋甚是沉重地垂下,他觉得一切太糟糕了,仿佛陷入沼泽中难以自救。

“我……我不想因为我导致你们兄弟不和……”

“你想走?”帝慎寒问,阴冷强硬的唇离那耳朵极近的距离,仿佛随时能贴上去。嗓音醇厚低沉地击打着脆弱的耳膜,直达刀刃的心脏。

他眼角发红,脑袋垂地更低,“……不……”

帝慎寒捏着他后脖颈的手劲轻了下来,“我帮你上药。”

刀刃趴在床上,露着赤裸结实的后背,肌理优美,松松垮垮的睡衣下,窄腰的线条没入。

清凉的药水在伤口上滑过,已经没什么痛感。

“大少,我小时候见过你们么?”刀刃闷闷地问。“两家来往的话,我应该见过吧?”

“嗯。”

刀刃还在脑子里想象了下,还是没有任何熟悉的地方。

“我应该是失忆了,六岁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神父说把我从海边带回去,浑身高烧,差点死了。应该是把我的记忆给烧没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海里,是被人陷害的,还是怎么地……”

涂药的手略停顿。

帝慎寒眼神阴冷中透着幽深的光泽。

“我们以前玩过么?”刀刃好奇。“我当时五六岁,差不多跟你外甥那么大,你十岁了,应该不会跟我这种小孩玩吧!”

帝慎寒继续擦药,没说话。

“应该是一起玩过,要不然你为什么把我弄回帝家,还做什么近身保镖……”刀刃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帝慎寒过于自信。沉默了几秒,问,“你不恨我么?”

“和你无关。”

刀刃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无咎也是无辜的。”

“她还活着。”

刀刃抿唇,没说什么。

帝慎寒意思很明白,如果有关,无咎早就死了。

“三少什么时候回来?”没多久刀刃又问。

“看他自己。”

“我在这里他不会回来吧?你去哄哄他?”

“不会。”

“……”刀刃以认识帝慎寒十年的经验来讲,他是真不会哄人。要么命令,要么强迫命令。每次生气都是他哄帝慎寒!十年都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遭的什么罪。“那你就让他在华夏待着么?”

“话多了。”

刀刃想到了那份合同,里面有一条,必要时,缄口不语。

什么时候是‘必要’时?现在。

搞得好像这个事情跟他无关似的。

帝慎寒坐在统治者的位置上,习惯了发号施令了。

“你当初在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脑子嗡嗡的,眼前一花的感觉?我的性格完美避开了你所需要的外在条件。”刀刃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主要是他觉得探知帝慎寒的内心世界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你确定要问下去?”

刀刃聪明地没有再开口。

“呕!咳!”司垣齐冲进洗手间,来不及到抽水马桶时,血就已经喷了一地。

趴在马桶边,那马桶里的水都被染红了。

触目惊心。

司垣齐摸了下嘴,手背上都是血。

他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摸到手机,司垣齐给帝宝打视频电话。

帝宝正在看她三哥给小宝珠换尿不湿,鲍勃拿着手机过来,“帝小姐,您的手机响了。”

“哦,给我吧!”在下面的时候,帝宝的手机就扔下面了。

她的手机是拿到哪里丢哪里。

反正她也没几个联系人,手机一天到晚都是平静的。

帝宝以为又是司冥寒打来的。

司冥寒下午基本上都是要去KING集团的。

她明明在家也要打电话。

只是,当看到来电,甚至是视频通话时,她微愣。

怔怔地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

“怎么了?”帝博凛察觉到她的脸色。

帝宝心中不免迟疑,说,“……是司垣齐。”

“他找你做什么?接,有三哥在呢!”帝博凛说。

帝宝并不是因为怕,而是不明白司垣齐怎么又联系自己了,还是视频通话。

难道是有什么事?有事不是该找她三哥么……

她起身,“我去里面接。”

往浴室里去,关上门。帝宝摁了接听。

司垣齐那边的视频画面是对着天花板的,屏幕上只有帝宝的脸。

“司垣齐?”

“嗯,是我。”

“你干嘛?”

“没事,想看看你。”

帝宝皱眉,“不是说好了不要联系的么?”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额咳咳!咳咳咳!”司垣齐话还没说完,那边猛地咳嗽起来。

弄得整个视频剧烈晃动,似乎有血色一闪而过。

帝宝愣住,不安,“司垣齐,你怎么了?不舒服?刚才地上的是不是血?”

“我没事……”司垣齐的声音哑了,气息都变得粗重。

“你……你到底怎么了?”帝宝感觉到不对劲,“司垣齐,让我看看你。”

“宝儿,你以前说你爱我,是真的么?”

帝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身心都是拒绝的。最主要的是,司垣齐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想,我这一生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不过至少也有开心的时候吧,那两年,是我活着的唯一价值……”

两年,她和陶宝在一起的两年。

“宝儿,我走不出来……”司垣齐的声音急促,气息猛地喘了下,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啪嗒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正对着天花板。

“司垣齐?司垣齐!”帝宝着急地叫着司垣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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