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爷爷家玩么?”司令山问。
六小只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去过的呆萌样子。
“都没有去过爷爷那里,想不想去?”司令山又问。
小隽问,“去爷爷纳里,细不细可以看到司泰惹?”
司令山愣住。
一直以来,司泰不去想,不去烦心,终究还是无法忽视心里的伤痕。廖熙和欺骗他就算了,自己一直疼爱的小儿子居然也不是自己的……
“爷爷,你不高兴惹么?”绩笑问。
“不是。”司令山回神,“走吧?去爷爷那里玩,爷爷带你们去。”
鲍勃是没有意见的,现在只要能哄好孩子,去司令山那里是可以的。
再说了司令山是六个孩子的亲爷爷,肯定心疼,会照顾好他们的。
不过鲍勃跟了过去。万一孩子们还是闹,便由他再带回来。
司令山带着孩子们到了家门口,下车,发现门口还有另外一辆车。
这车是谁的,司令山还是认识的,脸色沉下。
转身又恢复神色,亲自将车上的六只小团子一只只地抱着下来,“这里就是爷爷的家。”
六小只齐齐呆萌地看着。
里面等了许久的司茂青听到汽车声音就跑出来了,看到司令山,立刻一张笑脸相迎,“哥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呢!”看到六胞胎,又亲切地说,“这就是冥寒的六胞胎吧?哎哟瞧瞧,长得真是可爱极了,跟个肉团子似的!也就我们司家才能遗传出这么优质的基因!”
司令山微微侧身对鲍勃说,“先把孩子带进去。”
“嗳。”鲍勃拉过莽仔和细妹的小手手,“走吧,我们进去。”
六小只和鲍勃进去后,司令山便冷淡着脸,“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哥,你这样太无情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您亲弟弟啊!”
“瞧你做的那些事,怎么不说是亲弟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哥的!立马给我滚得远远的!”司令山手指着大门。
“别啊哥,我当时也是不知道情况才会犯的错,廖熙和都死了,我们就不要为了这事儿斤斤计较了吧?而且我听说……陶宝死了?”
司令山微愣,下意识地朝屋内看了眼,冷声,“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上次我去医院听到你和章秘书说的话了。哥你就不要瞒我了,陶宝死了,冥寒病倒在医院。我很是担心,立刻跑来这里问问情况。冥寒严重么?”司茂青一副关心的嘴脸。
司令山冷冷地看着他,“严不严重也和你无关。”
“怎么就无关了?我是冥寒的亲叔叔,担心他不是很正常么?”
“把他轰走。”司令山吩咐管家,“以后别放这种东西进来!”
“哥,你别走,听我说啊……干什么?你敢碰我试试?”司茂青指着管家。
“那请你出去。”管家说。
司茂青气得转身上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动脑子,没关系,他下次再来,就不相信拿不下!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轻而易举地放弃了!
六只小可爱蹦跶到司令山面前——
“爷爷,肿么没有看到司泰?”绩笑问。
“他在睡觉么?”小隽问。
“他……不在爷爷家。”司令山说,“他住在别处,在他自己家,这里不是司泰的家。”
六小只呆萌地看着司令山,似乎不太明白话里的意思,一脸问号。
司令山摸了摸最近的绩笑的脑袋,“走吧,爷爷带你们去楼上看看。”
晚上六小只有爷爷陪着,爷爷哄着睡觉。
六小只睡的是以前司泰睡得那间房。
一张床有些小,司令山吩咐人又搬了一张床,拼在一起。那样睡比较宽敞。
鲍勃看着坐在床沿照顾六小只的司令山,这是自从司冥寒和陶宝不出现后第一次睡前不哭的。
不由感慨,一下子就和爷爷亲近起来,这是血缘的关系啊……
夏洁走到病房门前,说真的,现在她都不敢靠近这间病房。
这里哪是病房?几里外都弥漫着让人脊梁骨发冷的温度。对于医生来说,生老病死是在见怪不怪的,她怕的是,司冥寒。
但是被传唤,她没有退路。
抬手敲门,没有听到回应,夏洁将门推开,一股腐烂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来见司冥寒,夏洁不可能戴口罩,不过就这么重的味道,哪怕是戴三层口罩也是挡不住的。
床上躺着焦黑的尸骨,比前两天还要干瘪。而坐在床沿的司冥寒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堂堂京都的权势之王,此刻,是别人没有见过的狼狈,溃败。
“司先生,找我……”夏洁的话还未问完,就被司冥寒局促地打断——
“让你找的人呢?”
“章泽有打电话过去,但是被拒绝了。”
司冥寒猛地转身,阴戾的眼神射过去,“不是说什么条件都可以?”
“是,我们什么话都说了,但是人家既不要钱也不要命,这个人完全是看心情为别人治病的。”夏洁说。
他们还真的去联系了那位神医,都跟司冥寒一起发疯,不正常了。
司冥寒脸上的咬合肌抽动了下,眼神带着执念,压抑着沙哑的嗓音开口,“电话拿来。”
夏洁微愣,明白他是要做什么。
拿出手机将号码发给了司冥寒。
司冥寒摁下号码拨打过去,响了一声,没人接听;响了两声,还是没人接听;响了三声,依然如此。
司冥寒开始打第二遍,似乎不打通不罢休。
在第二遍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才接通,不等对方开口,司冥寒急着说,“我这里有个病人,只要你把她治好,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最近我闭关,不接单。”低沉如磁的嗓音传过来,把给人治病说成‘接单’,如同做生意。
“知道你什么都不会缺,但是你有不得不接的理由。”
“哦?说来听听。”
“这个世上有你治不好的病症么?”
“没有。”
“话说得太早。”
“你的那位病人得的是什么病?”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