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有什么可怕的(1 / 1)

那个‘底’还没有说出来,卡在了喉咙口。

因为在他回头的时候,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一架直升飞机如同黑鹰似的降落在道路正前方。

其他三面都被黑色的车子包围。

不能前进,更不能后退。

绑匪干了大半辈子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装备完全比不上啊!

这速度,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夸张的警匪大片!

刀子抵在陶宝的脖子上,“叫他们让路!要不然我杀了你!”

“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陶宝不仅不慌,她还在激怒绑匪。

绑匪没有劫过这样的人质,连死都不害怕!让他们一时手足无措!

“怎么办?不放人我们活不了啊!”

“放人了我们就能活了?人命要,钱更要!”不愧是亡命之徒说出来的话!

一把将陶宝给拽了下去,刀子横在陶宝的脖子上。

当司冥寒看到浑身是血的陶宝,刺激的他黑眸猛地一缩,脸色阴戾可怕,呼吸变得粗沉而颤!

旁边的章泽安抚,“陶宝没有生命危险,是手上被划伤了。”

司冥寒脸上的咬合肌在抽动,布满戾气的黑眸阴森恐怖,似乎下一秒就能要了绑匪的命!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绑匪都吓到腿发软,拿着刀子的手都在抖。

陶宝能清晰的感受到绑匪的慌乱。

她就说,司冥寒比他们可怕多了。

章泽喊话,“把人放了,你们可以走。”

“你……你当我们傻么?放了她,我们就更走不掉了!”

“放人,留你们一个全尸!”章泽说。

“你……你少吓唬人了!当我……我是吓大的么?”绑匪说着,架在陶宝脖子上的刀压得更紧,连血丝都出来了。

这要再用点力,动脉就要被割破了!

章泽眉头一蹙,心都提了下,朝旁边看了眼。这个绑匪真的是在找死!

司冥寒的视线始终是落在陶宝脸上的,都没有看过绑匪一眼,说,“把眼睛闭上,不要看!”

陶宝微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眼睛闭上了。

刚闭上的下一秒,就感觉拿刀抵着她的男人身体抖了下,倒了下去,束缚着她的威胁消失了。

同时倒下去的还有旁边准备逃跑的男人。

脑门上都是一个子弹穿透的血窟窿。

连个挣扎都没有,便一命呜呼。

陶宝身体失去支撑,之前被下药的后劲还在,晃了晃,倒了下去。

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进了迅速过来的结实怀抱里。

车上还有两个男人,开车想跑的。可往哪里跑?哪怕是有翅膀飞,天上还剩下的一架直升飞机在盘旋死死的盯在下面呢!

手上又没有人质,只能束手就擒。

司冥寒将人一把抱起,扔下残局,转身往直升飞机走去。

上了飞机,飞机起飞,直奔医院。

陶宝睁开眼睛,司冥寒正在查看她的伤口,之后解她手上的绳子,还有脚上的。

解开后查看了下皮肤,有着泛红的勒痕。

下一秒,将一动不动的陶宝搂进怀里,声音粗哑,“别怕,有我在。”

陶宝窝在他怀里,感受到司冥寒身体的紧绷,眼神茫然,只是再次觉得……想逃离司冥寒身边的不可逆性。

她就算是没有睁眼看到自己被解救的那一幕,也想得到是发生了什么。

是狙击枪,一枪毙命。

她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所以身体在那一瞬是颤抖的。

直升飞机送她到医院。

脖子上贴个创可贴便可以忽略的血痕。

只有手臂上的伤口才是比较严重的。

陶宝倒在司冥寒的怀里,侧肩往下,锁骨和手臂都露在外面,当狰狞的一道伤口暴露出来,司冥寒的呼吸都感受不到了,搂着陶宝腰肢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脸色阴戾可怕,黑眸紧紧地盯着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冲击着他的自控力!

他们不应该死的那么轻松!

“伤口有点深,需要缝针。”夏洁顶着巨大的压力,说。

“打麻药。”司冥寒声音沙哑而压抑。

“我知道。”夏洁心想,我是医生当然知道要打麻药,难不成要生缝么?

司冥寒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这是因为陶宝而失去理智了吧……

麻药推进去,夏洁开始给陶宝缝合伤口。

司冥寒搂在肩膀的那只手落在陶宝的脸上,陶宝巴掌大的小脸被笼罩的密密实实,看不到外面缝合伤口的画面。

夏洁觉得,司冥寒比陶宝还紧张!仿佛陶宝只要疼出声,自己就有被扔出去的危险!

“马上好……”司冥寒安慰怀里一动不动的人,声音隐忍的粗哑。

缝了四针,立即上药,用纱布包扎起来。

再清洗手臂上的血迹。

清理结束后,司冥寒将西装外套轻轻地罩在陶宝纤弱的肩上。

“痛不痛?”

陶宝轻轻地摇头。

“伤口几天后便能愈合,不要怕。”司冥寒粗粝的指腹摩挲在她娇嫩而苍白的脸上。

“反正都要死,死在你手里和死在绑匪手里没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可怕的……”陶宝垂着视线,声音几乎低无。

却仿佛巨物砸在了司冥寒的心脏上,让他身体猛地一震。须臾,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响起,“谁也不能让你死!不许说这样的话!”

陶宝抿着唇,真的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很累。

那一刻,她倒是真希望自己能死在绑匪手里,一了百了……

司冥寒压抑着焦躁暴戾的心,将陶宝抱紧在怀,起身离开。

在路上的时候,陶宝便睡着了。

回到公寓,司冥寒将陶宝放在床上,去碰她身上的衣服。

陶宝本能的醒来,一把抓住司冥寒的手,防备紧张的神情,“你干什么?”

如此排斥,让司冥寒心里沉闷的厉害,脸色不太好看,但并未发作,“衣服上有血。”

“我自己换。”陶宝挣扎着坐起身。

她只是伤了一条手臂,又不是不能自理。

“别动!”司冥寒沉声,带着不可违逆的命令。

陶宝愣着的时候,司冥寒拿起旁边的剪刀,从领口开始,将整件上衣给剪开,就不需要抬手脱了。

剪坏的衣服扔到地上,司冥寒拿过睡衣帮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