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里啊?我明天还要上班的……”陶宝说着,对上司冥寒投来的森冷眼神,卡住了,垂下视线。
“看来伤好了。”司冥寒冷冷地说。
“没有,纱布还包着呢!是因为碰到电视台的一个女明星,让我陪她喝酒的,她刚好去打电话,谁知道就有人来搭讪,我也不想的……”陶宝嘀咕着说。
被搭讪就算了,还是那种垃圾级别的。
只是司冥寒怎么也刚好在这里?
来酒吧都能遇到,还有比她运气更差的了么?
司冥寒黑眸冷冽而深沉地看着她,“不用担心,只要你别去招惹别人,倒霉的就不会是你。”
“……”陶宝听这话瘆得慌。
也就是说,如果是她主动招惹男人,那么,司冥寒就不会放过她了。
车子在路上稳稳地行驶,陶宝偏着脸,看着车窗外,路线似乎是往阳光小区去的。
看来她到时候又得跑回去了。
对于送她回去这件看似方便的事,却一点不方便。
封闭的空间因为有司冥寒的存在而显得压迫许多,总感觉氧气是不够用的。
陶宝缩在车门边,也不说话,只希望车子快点到家,下车,远离司冥寒。
毫无疑问,车子在阳光小区外停了下来。
陶宝说,“谢谢司先生送我回来。”
说完,便起身下车。
身体刚站起来,手腕就被拽住。
吓得陶宝浑身紧绷,就像是受到袭击时的那种脑子嗡嗡的状态。
司冥寒掀起她的袖口,查看了手臂上的伤。
纱布没有血迹,已经换过了。
接着,司冥寒将她一拽——
“啊!”陶宝跌进司冥寒的怀里,屁股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司冥寒腿上结实肌肉的线条,炙热感是那么强烈,让她慌得动也不敢动。
司冥寒扣着她的下颚,眼神带着侵略性,“给你两个选择,一,做我的女人;二,做那个人的女儿。”
陶宝错愕地看着他。
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却心跳如鼓。
陶宝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选择。
做司冥寒的女人和做廖熙和的女儿,前者会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后者,便是会受到司冥寒不停的折磨。
或者,在她选择廖熙和的女儿这样不识抬举之后,下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
可是,做了他的女人,是更容易保护六小只的隐秘,还是更快地暴露?
“能不能让我……考虑几天?”陶宝想的是,能拖几天是几天。
“现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陶宝清丽的眉头微皱了下,要不要这么强势啊?
都不给考虑的么?
司冥寒鹰锐般压迫的视线锁着陶宝颤抖着的双瞳,似乎要穿透她的眼。
“我不做廖熙和的女儿。”陶宝说,反正在廖熙和抛弃她之后,人生的轨迹就已经定格了。
再次遇见,纯属意外。
司冥寒捏着她下颚的手指紧了紧,那抹紧实的粗粝感让陶宝心慌。
“在我面前耍聪明?嗯?”
“没……没有。”陶宝眼神闪了下。
司冥寒扣上她的后脑勺,压近,薄唇将陶宝的小嘴巴给吞噬了——
“唔……”陶宝长长的羽睫颤抖了下,脸上绯红,闭上眼睛。
被司冥寒里里外外地吻了个够才放开,陶宝差点断气,急促地喘息。
“没关系,你选择哪一个,都不可能逃得了我的手心。”司冥寒嗓音低沉而沙哑地喷薄在她红肿的唇上。
陶宝身体紧绷着,没说话。
“既然好日子不想过,我会成全你。”
“不,我选择做你的女人。”陶宝急忙回答。
司冥寒无声地看着她,黑眸如黑洞,能吞噬人。
陶宝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看不透他深不可测的外表下藏着什么危险可怕的想法。
须臾,便听到司冥寒的薄唇微掀,“下车。”
“……哦。”陶宝吃力地从他身上下来,下了车。
站在路边准备目送司冥寒的车子离开。
然而,黑色的迈巴赫未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车窗降下,司冥寒的手臂搭在车窗上,“不进去?”
“哦……”陶宝便转身往小区内走。
边走边想,为什么让她先进去?之前不都是司冥寒车子先走的么?
真是奇怪的人。
陶宝进入小区后没多久,司冥寒的座驾才离开。
离开后,陶宝便从小区里出来。
舒了口气,往回家的方向走。
黑色的迈巴赫开出去十来分钟,司冥寒拿出手机查看陶宝的方位。
却发现定位还在移动,甚至方向不对。
司冥寒指关节叩了叩车门,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那双鹰锐的黑眸深沉地盯着定位红点,威严开口,“返回。”
车子一直开到陶宝所在的小区停下,而手机上的定位红点已经不动了。
小区却并不是之前的阳光小区。
司冥寒的嘴角扬起嗜血的笑,“有趣……”
陶宝刚到家,秋姨的房间门开了,秋姨走出来,“刚回来啊?”
“嗯,我吵着你了么?”陶宝问。
“没有。这加班也真是够晚的啊。”秋姨往厕所去,说。
“加班倒是不晚,十点钟准备回去的时候被同事拉着去吃了点东西……”陶宝正说着,手机响起来。
拿出来一看,神经立刻警惕起来。
司冥寒怎么给她打电话了?都已经回去了啊!
她疑惑地接听,“喂……”
“我有样东西给你,出来。”
“很晚了,要不然明天?”陶宝心想,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到家,又要我跑去阳光小区?
“不愿意出来也可以,我去里面找你。”
“不要!我现在就过去。”
司冥寒一句话没说,电话就单方面的挂了。
陶宝瞪着手机,这个司冥寒到底是搞什么?什么东西非要现在送给她啊?
秋姨从厕所出来,看到她脸色不太好,问,“怎么了?”
“秋姨,我还要出去一趟,那个男人给我打电话了。”
“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陶宝无奈地叹了口气,“谁知道他啊?莫名其妙的,但是又不能不去……秋姨,你去睡吧,我去去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