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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洁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然后掉头就往前跑。
一只大手拉住她,将她拖了回去,塞到车上。
“马思隐,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她的脸紧绷着,瞪着他。
他缓缓发动了车子,不过这次开得慢了很多。
那洁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将车开到一间别墅面前。
“自己进去,还是我拖你进去!”他静静地说,表情带着一抹高深莫测。
那洁脸色还是不太好,她下车,没好气地说:“你就不怕我报警!”
马思隐笑得很有深意,“你不会的。”
秦家和马家都丢不起这个脸。
那洁哼了一声,也不怕他怎么样,直接往里走。
偌大的别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也不怕,马思隐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她也能肯定他不会将她怎么样。
将手里的皮包扔到沙发上,她坐在那里睨了他一眼。
马思隐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他走上楼,也不怕她跑掉。
这里很偏,除非她想走回去,不然她不会乱跑。
一会儿他就下楼了,手里拿着一份像是文件的东西。
他坐在她对面,将东西推到她面前,淡淡一笑:“看吧!”
看到她有些迟疑,马思隐抿着唇,静静地等着。
那洁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大叠的资料,当然,还有些照片。
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她的脸色发白,“这些,你从哪里来的。”
一张张全是林强狰狞的面孔,还有十八岁的她无助的表情。
指尖是冰凉的,她抬眼,有些干涩地问:“这些是哪里来的?”
马思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我有我的办法,但是我能保证这些,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份。”
他拿过她手里还有落在桌面上的照片,打火机打着,缓缓地将它们给烧得干干净净。
那洁瞧着他,他将那些灰扔到垃圾筒里,身体轻靠在沙发背上,“你现在可以看看其他的东西。”
他不屑用这些威胁她怎么样,他要的,不是一夕的欢愉,也不想她憎恶他。
那洁拿出其他的一些资料,目光有些怔忡起来,上面是秦陆的入院单,接受催眠治疗,日期…
她的小脸刷白,正是六年前他从a市回来,后来他没有碰她的那段日子。
照片,这些东西…马思隐想告诉她什么?
她的心慌了,她一下子站起来,顾不得自己的东西向外面跑去。
她不要再看下去,不要再听下去,她捂着耳朵,拼命地跑着,泪流了满面。
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秦陆不会知道的,他去医院也和那件事情无关,她要知道…
马思隐在后面牢牢地抱住她的身子,半搂半抱地将她拖回去,那洁的情绪还很激动,张开牙就用力地咬在他的手臂上。
她有些失控的力道让他疼得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但是一声也没有哼,一直将她抱回屋子里。
他看着她,残忍地说:“秦陆看过那些照片,他无法碰你,去看了医生,还没有看好,就被你看见了他和安雅在一起。”
她住耳朵,满脸的泪水:“马思隐,我不要听,你闭嘴!”
她说得歇斯底里,脸上全是泪水,马思隐盯着她的眼,大手强迫地将她的手拿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秦陆曾经对你排斥过。”
她不哭了,目光愣愣地瞧着他,忽然,手一扬,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马思隐的脸偏向一边,缓缓地回头,看着她激动的神色。
他阴着脸,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拼命地摇晃着:“那洁,你自己想一想,那么一个可以说厌弃过你的男人,你还那么爱着干什么?”
她无神地任着他摇晃着,她的心已经被掏空了,满脑子都是秦陆曾经对她厌弃的事实。
头很晕,她觉得难受极了,想说话,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这么直直地晕了过去。
马思隐愣了,在她要跌倒的时候,他伸手将她抱住,拍拍她苍白的小脸,“那洁…”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立刻将她抱上楼,让她躺在床上。
他估计她是太过激动才晕过去的,所以也没有太过惊慌,只坐一边守着。
那洁晕睡了两个小时才幽幽地醒来,一醒就听到楼下她的手机在响。
她撑着坐起来,马思隐立刻扶着她。
那洁一把甩开他的手,表情冷淡:“走开!”
她抬眼,冰冷地看着他:“马思隐,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跟着她来到楼下。
那洁拿起包,默默地看了下手机。
手机这时又响起来,她接听起来,里面传出秦陆有些焦急的声音,“小洁,你在哪儿?”
他打了二十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他现在在外面找着。
那洁抿紧了漂亮的唇瓣,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有一个朋友在一起,我马上就回去。”
秦陆收了线,也将车子开回西峮。
那洁放好手机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到外面坐到车里。
马思隐上去,他的脸上还有着鲜明的五指印,他侧头瞧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有些犹豫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那洁沉默了许久才冷笑一声:“和你有关系吗?马思隐,就算我和秦陆分开,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
他有些被惹怒了,伸手固住她的小脸,“是吗?我会等到那一天的,哪怕不择手段。”
他倾身想吻她,那洁用力推开他,“自重!”
她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其实她心里是恨着他的,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不会这样。
她…宁可永远不知道!
但是她现在知道了,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在面对秦陆的时候,在他再次向她求欢的时候,她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该庆幸,他又能和她做那件事了不是吗?
唇角带着一抹嘲弄,她知道那是对自己的厌弃。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西峮的门口。
那洁下车,看也没有看马思隐一眼就径自往里面走。
“那洁…”暗夜里,马思隐突然叫住了她。
那洁回头,抿紧了唇瓣,轻轻地说:“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我不会喜欢你的!”
无视他的面如死灰,她走进院子。
抬眼,门前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
那洁像是游魂一样经过他身边,越过两步的时候,秦陆跟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音低沉:“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她回过头,脸上少有的心灰意冷。
她甩开他的手,淡淡地说:“我累了想睡会儿。”
累?
秦陆冷笑,目光望着外面开远的跑车,又瞧了瞧她,脱口而出:“你做了什么事会这么累?”
那洁猛地看着他,目光中有着不置信。
他竟然这样问,她瞪着他,他也丝毫没有软下来,就这么盯着她的眼。
良久,她不发一语往里面走,秦陆跟着她,看着她轻轻地推开了客房的门。
就在她要转身进去的时候,秦陆一手撑住了门板,脸色铁青着。
这个臭丫头让他担心了一整晚,最后由着那个该死的马思隐送回来,还一副这种表情对着他,让他能怎么想?
“怎么,出去了一晚上,都不愿意和我睡了么?”他说得有些粗鲁,身体也挤进了客房。
那洁也不理他,直接走到床上睡下,背对着他。
秦陆站在床边,脸上有着风雨欲来的征兆。
他不是没有脾气,他信任她,但是她至少给他一个解释,至少让他心安。
“小洁,你打算这就冷着我?”他拉了拉她的身子,没有方才那么粗鲁了。
那洁躺着,声音静静地传了出来,“秦陆,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
秦陆有些火大,声音紧绷着问:“什么叫冷一段时间,让你去和姓马的热乎吗?”
那洁猛地回头,目光冰冷地望向他,“秦陆,你是不是嫌我脏了?”
他的下颌绷得死紧,瞪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这是你自己说的。”
他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她可曾知道这样的话有多伤人。
那洁抿着漂亮的唇瓣,一声不吭,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抗着。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怎么说,她觉得有些不堪!
沉痛地呼出一口气:“秦陆,我们冷静一下不好吗?”
她头好晕,她无力去应付他。
秦陆的喉结松动了几下,闭了闭眼,“如果我不愿意呢!”
看见她被那个马思隐送回来,已经够他捉狂的了,现在她又这般,怎么叫他不心慌。
她忘了自己是他的妻子吗?
一股冲动让他毫不犹豫地推倒她,然后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瓣,身子紧紧地压着她,大手握着她的手举高不让她挣扎。
那洁拼命地摇着头,不让他吻,他就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目光下将自己的舌探到她的小嘴里。
他吻得很深,几乎抵到了她的喉咙深处,她觉得难受,用力地推开他就趴在床边干呕着。
秦陆的脸色更难看,大手扯着她的身子用力地摔在床上,直直地趴在床铺上。
他压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屈辱地说:“秦陆,你要再次强暴我吗?”
六年前的那一幕在她的眼前闪过,她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秦陆冷冷地说:“如果你想称之为强暴,我也不反对。”
大手用力地撕开她的衣服,直接侵占了她的身体…
那洁紧紧地抓着床单,她只感觉到痛,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刷白,她倔强地没有发出声间,只是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在六年后再次这样强迫她。
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羞辱,难道在他的心里,她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不值得他珍惜?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思绪慢慢地飘远,最终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了。
睁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她苦涩一笑,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比这还要惨白。
头转向一边,秦陆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脸上的表情很温柔,柔得不可思议。
但是她现在不想看到他,看到这个强暴犯。
别开脸去,脸上还是流下了泪水。
这个混蛋,怎么能那么对她?
她那么疼,他还一直做下去,她感觉到自己的腿间有液体流出。
是血吧!
她感觉很委屈,直到现在他还是那样,想做了,就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强迫也要。
秦陆转过这一边,她又别着脸到那一边,他好脾气地又过去。
她索性不转了,瞪着他:“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开!”
秦陆蹲下身子,伸出手用指腹在她的小脸上擦拭着泪水,末了,才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瞧着她:“小洁,我们有孩子了。”
她的眼微微张大,随后想起那流出的液体,她下意识地抚着小腹:“我的孩子。”
秦陆知道她担心什么,俊脸有些发烫,但还是说了,“那时流出来的,是那儿的血。”
那儿的血,她愣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冷笑着:“秦军长,你真是残暴!能做出血来!”
他压下心里的那股恼怒,继续哄着:“好了小洁,我知道你昨天心情不好,大概是怀孕引起的不安,以后那事儿我们谁也不提了好不好?”
他想了想又说:“我其实是相信你的,当时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
那洁冷冷地笑着,“我应该感恩是吗?毕竟一个差点被人强暴的女人,还能得到丈夫的垂青,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原来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摁下去,但是他昨晚的粗暴让她彻底地死心了,这个男人,一直还当她是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秦陆眯了眯眼,声音紧绷着:“你怎么会知道的?”
不难想象告诉她的那个人,都告诉了她什么样的重点!
而那个人不出意料就是马思隐。
不等她说话,他又接着说:“马思隐告诉你的目的你想过吗?”
“当然!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非不分吗?”她倔强地看着他。
秦陆一脸黑线,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那你就动摇了,因为六年前的一件小事就对我全盘否定,认为我不配得到你是吗?”
“我没有这么想。”她有些狼狈地别开头,然后用一种轻渺的声音说:“秦陆,我那时还小,根本想不到,你不碰我是因为看了那些照片!”
她的脸上流下了泪水,“你那时,一定觉得我很脏吧!”
天知道她有多在乎,相对于林强那事,她更在意的是秦陆的眼光。
他竟然会对不愿意碰她,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他让她觉得自己好脏,他明明知道,她没有被糟蹋的!
秦陆呆了呆,下意识地解释,“我没有那么觉得。”
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怕她太激动。
但是他这一抱,反而让她激动起来,小手拼命地捶着他的肩膀,一边哭喊着:“秦陆,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觉得我脏!”
他一直搂着她,沉着声音:“宝宝,是我不好,是我错,对不起!”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她现在怀孕了,他不想告诉她他的痛苦比她不知道在深多少倍,在她伤心的时候,他还得忍受着身体的煎熬,只为了能完美地出现在她面前。
那洁吸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秦陆,我们完蛋了!”
她不能接受他曾经厌弃她的事实,她要和他划清界线。
她一说完,秦陆就冷着脸,大手捏着她的小脸,“收回这句话。”
“不要。”她吐出两个字,和他对视着。
秦陆低咒了一声:“他妈的,别以为你怀了孩子我就不敢动你。”
撒娇任性得有个限度,她以为那时他就好受了,作为一个男人,她知道当时他有多挣扎吗?
他吃药,将她弄得进了医院,还不是为了拴住她。
竟然说他厌弃她!
目光微冷,声音更冷:“那洁,其实不是我厌弃你,而是你厌弃我,如果我没有那毛病,你会这么担心我知道吗?”
他们中间,不正常的那个人是他!
他这么说着,那洁愣了一下,尔后就扔起枕头,用力地砸向他,“出去出去!”
秦陆被她一连串的撒泼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要用强的时候,门被打开了,照样又是一大窝的人。
陆小曼满面春风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大帮子的下人们,一会儿,东西就堆满了病房。
也难怪,小两口都结婚六年多了,因为房事而弄到医院里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这次,终于修成了正果。
陆小曼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兴奋得不得了,秦司令一蹦多高地也要来,陆小曼拦住了他,声音有些娇媚地说:“小洁怀孩子,有秦陆在就行了。”
“是的是的。”秦司令高兴,一会儿让她带这个一会儿让她带那个,总之都兴奋坏了。
这会儿一来,就瞧着小两口闹不自在呢。
陆小曼将秦陆给轰出去,她坐到床前,拉着那洁的手,疼爱得不得了。
那洁脸有些微微红,陆小曼连忙将人都给轰出去。
嘱咐了好些时候,医生进来了,也是妇产科的权威来着。
她过来亲切地问那洁的情况,最后才说:“是不是小腹那里还有点儿痛?正常的,别担心!”
说完后,她笑笑,“不知道怀孕的时候,男人是会有些粗鲁,特别是那种背后的姿势,最容易伤了产道…”
陆小曼呆了呆,立即问医生,“他们不是因为怀孕进的医院。”
医生认识陆小曼,对方是那医生的婆婆,想来也是能约束一下首长的,于是不顾那洁的暗潮头,如实地说了,“是因为产道出血才来的,秦军长也太不小心了,就算不是孕妇也禁不起他这样折腾!”
心里暗骂了句斯文败类,平日里大家都羡慕着那医生,想不到这般‘家暴’!
那洁脸红红地让医生出去,然后拉着陆小曼的手,连声地说:“妈,不是这样的,秦陆喝了点酒。”
她和秦陆的事情,暂时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
陆小曼温柔一笑:“妈知道,只要孩子没事就行了!”
她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走了出去。
那洁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有些复杂,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她有些矛盾,要不要为了这个孩子而和秦陆继续在一起。
门外,陆小曼板了脸,对着一边的奉管家道,“你先在这里照顾少奶奶,少爷今天有事儿。”
奉管家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于是淡笑着:“少奶奶还要少爷照顾,太太早些放他回来。”
陆小曼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于是点头。
秦陆乖乖地跟着陆小曼回去,到了家里,她就板下了脸,“自己该去哪就去哪!”
她这阵势让秦司令一头雾水,小洁怀孕不是大好的事情,怎么小曼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他疑惑地走过来,陆小曼没有好气地说:“这个混蛋,差点将小洁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有了。”
鉴于秦首长以前的记录,秦司令不用两秒就明白了,也沉下脸:“去跪着!”
秦陆笔直地走出去,陆小曼瞧着他的背影,这才对秦司令说,“秦陆现在心里慌着,不惩罚他一下,他不会好过的。”
秦司令是又疼又气,一再问了他的宝贝小洁没有事后才走到祠堂里,这次由他自己亲自动手,足足地打了秦陆五下才解气。
秦陆笔直地跪着,哼也没有哼一声。
他的心在颤抖着,他深深地明白小洁的脾气,那么大点的事情还和他闹成这样,要是他真的将孩子弄没有了,他们是没有可能了。
闭了闭眼,这顿藤条下来他才真切地感觉到,他还没有失去她。
但,也少不得得厚着脸皮求着了。
秦司令让他跪一夜,但到了晚上,他就忍不住淄走了,实在是想见那个可恶的小东西。
他还想趴在她的肚皮上,听听小东西的动静。
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他衣服也没有整就上去了。
值班的小护士都见着了秦军长狼狈的样子,肩上的衬衫破了几条杠杠,露出几道血痕。
脸上也有着血迹,很狼狈,但是也很帅。
跑上楼,然后放缓脚步。
那洁已经睡下了,奉管家在一旁陪着,看着秦陆的样子也没有觉得奇怪。
还好,是好手好脚地回来的,想来不是太太拦着,准会打得下不了床。
奉管家还是有些心疼,不过也气,对少奶奶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重的,以为女人和他们男人一样皮厚肉粗啊!
交待了几句后就走了。
秦陆坐在床边,看着她静静睡着的小脸,此时脸色好看了很多。
秦陆拉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放在颊边,缓缓地蹭着柔若无骨的小脸。
她睡得很香,大概是太累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相对于那洁的想法,秦陆正好相反,他觉得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是一道免死金牌呢。
大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小腹,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她怀孕了,这个孩子现在在她的肚子里。
明明知道孩子还小,不会动,但他还是希望他能回应自己一下。
良久,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傻,傻傻地笑了。
当自己的老婆有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无论男人多英明神武都会表现得很傻。
他笑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尾,将她的小腿轻轻的扯出来,尔后微红着俊脸拉下她睡衣下的小内内,检查了一下伤处。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开了。
秦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被子给盖上。
但是他这一串的动作都让人感觉——
好禽兽啊!老婆怀了孩子了,还要干那事儿。
医生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客气地说:“首长,那医生需要休息,你要不要去外面冷静一下。”
秦陆没好气地说,“不用。”
那中年妇科主任的目光完全是在看禽兽!
他秦陆有这么畜生吗?
妇科主任用目光告诉他——你有!
结局,秦首长完败,只能退到一边。
妇科主任像是还没有折腾足一样,冷笑着说:“首长,麻烦你将那医生的裤子给拉好!”
秦陆窝着火,只能在她的目光下将裤子拉起。
主任这才满意地点头,坐下来后,表情放柔了,替那洁检查起来。
一会儿她站起来,“没事儿,早晨起来的时候,让她吃些清淡的,这些天会比较想吐,尽量营养吧!”
秦陆点头,妇科主任像是没有讲够,又将他叫到外面,十分严肃地说:“这半个月千万不要有房事了,前三个月最好也不要有,后面三个月也是,中间几个月可以适当,但也要以女方的感觉为主,特别要注意体位,不能有过度激烈的行为发生。”
秦陆十分受教,脾气好得不得了!
女医生这才满意地点头,她离开后,远远瞧着的小护士小心地问:“林主任,你怎么敢那么对首长?”
林主任哼了一声,“在我们妇产科,只有产妇的家属,哪来的首长。”
恶人自有人磨,首长敢将她怎么样?
不想要那医生了,不想抱那块肉了?
一个不小心,那医生就要和他说再见的。
小护士叹服了,还是主任有魄力啊。
这边,秦陆回到房里,看了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他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刚才的主任要不是因为那洁,她早就下班了。
说他两句是应该的,谁让他真的做了禽兽之事呢!
在医院里两个人不冷不热的处了几天,那洁就出院了。
她不肯回西峮,直接到齐远山送她的公寓里住了。
秦陆没有办法,只得赖皮地要跟着她一起住,结果当然是被轰出来了。
那洁在家又休息了三天才去上班,其实秦陆是不同意的,她身体弱,现在怀了孩子,要是长时间的手术,哪吃得消?
那洁不理他,自己上自己的班。
秦陆没有办法,只得尽量抽出时间去陪着她——热脸贴冷屁股的那种!
这天去医院里,那洁正在手术,秦陆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她还没有出来。
他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一直不敢走,就在手术室外等着,别人都以为他是患者家属。
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暗了下来。
秦陆等着她出来,就看见她一头的细汗。
他有些心疼,递了水过去给她,“宝宝,喝点儿水吧!”
她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向前走。
秦陆跟着她到了女更衣室,不好进去,在外面等着。
她已经一个星期不和他说话了,他不是不心慌的,但是每次发怒之前,他都提醒着自己,她怀孕了,不要和她计较。
她冷着脸没有关系,但是她得顾着自己,要是孩子有了什么,他真的感觉到他们之间没有指望了。
她出来后,就开车走了,很绝然。
“可恶的小东西!”秦陆没有办法,叹了口气。
这事儿还得王院长出面才行。
十分钟后,王院长被他从家里叫回来,两人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了一番外,秦陆直接表示,“我不想让小洁做手术了。”
王院长表示理解:“是的,她正在怀孕初期,是比较累,行,这事儿我会安排,这些天,就安排她门诊,周一和周四上午上班,别的时候就是休息,怎么样?”
秦陆点头:“行,只是这事儿为难王叔叔了。”
王院长哈哈大笑:“你小子这阵子为难我的事儿还少啊?”
“这样吧!改天我请小洁喝茶去,再劝劝她,真看不出啊,她的小性子不小!”
秦陆就浅笑着,眼里有着宠溺的神情。
王院长指着他,“都是你惯的啊!所以也别怨人家,自己得检讨一下。”
秦陆连声说是,两人又说了一番话后才各自回家。
秦陆回去也睡不着,这些天,他几乎都是睡在车里,车就停在她的楼下。
他怕她有什么事情,他那里又远。
只要看见她家里有着昏黄的灯光,他就觉得心安。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他带着在饭店里买来的水晶蒸饺,过来等她。
那洁不理他,在停车场的时候,她才冷声地问:“秦陆,为什么要让王院长停了我的手术,你知不知道有些早就排好了的,那些家属都在等着,结果你一插手,他们就要再等好几天!”
对于那些普通的人来说,多住几天医院,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他让她怎么向别人交待。
好吧,上面安排得好好的,她一句工作调动就完了,没有她的事儿了,屁股干净了。
可是他想到她的同事没有,想到整个医院没有?
她的小脸因为气愤而通红着,胸口也微微起伏,看得出很激动。
“小洁,那你想我们的孩子没有?”他拉着她的手,表情有些期待,“我能眼睁睁地瞧着你一站站上几个小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脚早就肿了吧!”
她早就不穿高跟鞋了,平底鞋也是很宽的那种,他一看就知道是站肿了的。
那洁狠狠地别过头,“不用你管,你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秦陆盯着她的眼,“你怎么照顾自己?你上全天班的时候,二十四小时,你吃了几顿?”
才几天,她就瘦了一圈,他心疼更气。
她为什么就纠结着那一点儿小事,非得和他闹情绪!
那洁抿着唇瓣,“这是我的工作,请你尊重,要不然,我不排除立刻申请离婚!”
秦陆呆了呆,她竟然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在他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以后。
“小洁,收回你的话。”他声音有些紧绷。
那洁盯着他的眼,冷冷地说:“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做的。”
“那洁。”他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尔后看着她的眼充满了忧伤,这些天来,他的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们有孩子的喜悦,而她,却时时地说着要和他离婚。
他的眼神慢慢地转冷,最后,他用一种奇异的语调问:“那洁,你就那么不在乎我吗?”
她的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秦陆抿了下唇,尔后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她手上,他需要冷静,不然不保证会不会将她给掐死!
那洁呆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东西还给他:“我不要吃。”
可是他没有接,那盒他排了一个小时队的水晶饺就这么直直地掉落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沾了尘土。
她愣着,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笔直地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进去,尔后是砰地一声,一声巨响,车门关上。
他开得很快,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停车场。
那洁收回目光,却见到对面站着的安雅。
她正要走,安雅却叫住了她,“那医生。”
那洁站住,身子紧绷着。
安雅走过来,神情有些奇怪。
她忽然抓着那洁的手,力道很大,大得那洁几乎挣不开。
“放开我。”她有些恼怒,但是安雅牢牢地捉着她,将她带到主楼去。
一路上,引来许多人的注目,谁都知道,安雅喜欢过秦陆,这会儿,是要逼宫吗?
电梯里,安雅按了八字,尔后就静静地瞧着那洁。
那里是档案室,她带她去那里干什么?
那洁已经不挣扎了,她站得笔直的,无声地和安雅对望着。
一会儿,安雅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身体,“进去,如果你看了这个还是决定和秦陆离婚的话,我只能说你有眼无珠。”
大门被她关上,谁也进不来!
她的声音很冷,甚至有些憎恶,但是那洁知道没有恶意。
她走进去,安雅从中间抽出一个文件袋,厚厚的一叠扔到她面前,“自己看吧!”
她则走到一边,双手横在胸前,望着窗外的风景。
那洁拿起来,拆开,不意外的是秦陆的病历记录。
大部分是之前的,有部分是马思隐给她看过的,但——
也有她没有看过的!
她看着秦陆睡在病床上,不,那不是她的秦陆…
他怎么可以瘦成那样子?
要不是从眼神,她根本就认不出,那是她的秦陆!
“那时他只有一百斤,你能想象一个一八几的人一百斤是什么样子吗?”安雅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全身都干了。他有两年没有工作,就躺在这家医院里,接受治疗,为的,就是能治好他二十四年的病。”
安雅的目光落在那洁身上,“他每天吐几十次,逼着自己去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和人。所有的人都要他放弃,怕他会没命,你知道吗?陆伯母跪下来求过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动摇过,从来没有!”
安雅的声音因为回忆而苦涩。
她瞧着那洁:“你知不知道,那时我有多羡慕你,又有我恨你。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个男人全部的宠爱,他却为了保护你,宁可让你误会和我有过什么,也不说出来让你伤心!”
那洁抖着唇,她手里捏着的那张照片已经浸满了泪水。
抖着唇,几乎无法说话,“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他爱你,爱得无条件,爱得那么卑微!你都看不见吗?那洁,你的心够冷够硬的!”最后一句,安雅是咬着唇说出来的!
那洁将照片捂在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爱她!
她没有允许…她没有允许他这样爱她!
拿着照片,她飞快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站着几十个人,医生护士,白刷刷的一片,甚至还有医院的锁匠!
最前面的是赵寅,他一脸木然地瞧着里面站着的安雅:“怎么回事?”
安雅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淡淡地说:“没事,只是做一件早就应该做的事情。”
她缓缓走过去,看了看赵寅,突然说:“能和你吃晚餐吗?”
赵寅才考虑了一秒就拉着她的手,感觉到很冰凉,“去吃火锅吧!”
安雅浅笑:“听你的吧!”
两人离开,剩下一堆人傻眼,这两人算是好了——
那医生是怎么回事儿?
那洁跑到外面,就拿起手机打了秦陆的电话。
他接听后,她就嘶哑着声音,“秦陆你在哪儿?”
他心咯噔跳了一下,“宝宝,你怎么了?在哪,我去接你!”
那洁的心里想到了安雅的话——无条件的宠爱!
她怎么会对他这么残忍?她吸了鼻子,“不,你在哪儿,这次,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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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写的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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