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早些时候听到，自己还是会心动的吧，现在却只觉得可笑，余晨也没有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笑了一声，故作淡定地说：“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褚先生，我们几个月前就结束了。”

褚云熙听着他这口吻，忍不住就想起了余晨临走前留在宁山居的那张纸条。

来去全凭自愿......去他妈的来去全凭自愿，从来都只有他褚云熙愿不愿意，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自愿离开了。

“余晨，我什么时候准你走了，你最好趁着我还肯好好说话老老实实回宁山居......”

余晨听了这话觉得好笑，索性打断他后面毫无意义的威胁：“褚先生，来去全凭自愿的话是你说的。虽然过去的那段关系虽然一直都由你来主导，但我们之前并没有什么协议或是约定，我想走当然也不用你来准，至于你要我回去......你以什么立场提这样的要求，或者说......我以什么立场回去？你床前的白月光知道吗？”

撇过别的不提，单单是当初那一句“我不希望他知道。”就足矣将余晨的自尊心伤的稀碎，他得有多贱才能这样一声不响的回去再给褚云熙当生活之余的调剂品。

褚云熙可想不了这么多，余晨那一番话中，他只接收到两个信号，第一，自己的诉求被拒绝了，第二余晨提到了黎晟。

“你威胁我？”

余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生不起气了，只觉得很无力：“你觉得是就是吧，总之，褚先生，我们结束了。”

褚云熙皱皱眉，紧紧攥住郁欢的手机说：“余晨，你别后悔。”

还威胁上了。

余晨真的很想问他，前段时间的抄袭风波是不是给他擅自离开的惩罚，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意义，索性挂了电话。

他对褚云熙从来都没有什么利益上的诉求，如今就连唯一在意的东西也因为褚云熙蒙上了尘，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他呢。

郁欢难得见到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物吃瘪，看着褚云熙紧紧攥在一起的眉头只觉得暗爽，一时间也不在乎报复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了。

褚云熙很少能有机会受这样的气，心里头估计也乱了，居然没再计较郁欢的态度和眉梢的喜色，随手把手机扔给他，怒气冲冲的就走了，连后面的晚会都没有再参加，害得郁欢被他来的时候胳膊上挎的那个小明星瞪了很久。

好在余欢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等着褚云熙走远了才悄悄打给余晨。

“晨哥，对不起啊，褚云熙突然找过来，我没想到你会打电话......”

“无所谓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这倒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会难过。”余晨笑了笑，心想如果这都难过的话，自己未来的人生该多可悲啊。

“不会了，放心吧，你没事就好。”

郁欢听着他语气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想起那几个网红八卦的内容，警告余晨别因为他一个电话就盲目心动才挂了电话，去忙自己的工作。

十八意外

之后的好多天，郁欢提到那通电话都忍不住要夸余晨。

“晨哥你真是太帅了，你都不知道褚云熙当时那个表情，真是绝了，我都没有那么解气过。”

余晨也只是笑笑，不说解气也谈不上难过，只是尽力让自己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显得更自然一点。

不管怎么说，当初先走的人都是他，现在总是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也不太合适。

心理医生也说最好不要把伤痕埋在心底，藏起来看不见不意味着痊愈，真正不在意了才有资格说事情过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接到褚云熙那个电话之后，余晨还是忐忑了好几天，生怕他一时兴起真的会来找自己。

不能怪他没出息，要是正常情况下，就算见面，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拒绝，只是现在肚子里揣着个崽子，解释又解释不清楚，未免也太奇怪了。

好在褚云熙那句你别后悔是雷声大雨点小，威胁过后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黎晟就找上门了。

依着黎晟的脾气，遇到这种事早该闹了，只是余晨刚走那段时间褚云熙还适应不了他的任性，僵持过几次之后，就学乖了。

见着褚云熙不哭不闹，也不提他最近带着个人到处瞎晃的事，只是恰到好处的低着头，声音里多了一点哭腔：“我回国之前问过你的意见，你说会像以前那样待我......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爱情的。”

褚云熙听着这句话，看着黎晟微红的眼眶的时候内心特别茫然。

爱情......他们之间有吗？

应该是有的吧，自己执着了这个人这么多年，哪怕是现在看到他委屈的神色，心里都还会难受，不是爱情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