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精神病监狱036号杀人魔(22)
娇阳却突然间笑起来,想到以前被关在莫斯加的日子,心底升起股报复的恶劣情绪。
她伸出只手,手指做出打枪的姿势,半眯着只眼睛,对准他的方向“啪”了声,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付莱斯特林殷切地朝他的小甜心凑过来:“小甜心,喜欢看烟花吗?”
“烟花?”
娇阳眨了眨眼睛,内心开始期待起来:“喜欢呀。”
“那你看好了。”
金发蓝眼的少年故作神秘地笑起来,然后伸出左手,开始倒数:“、二、三——”
只见天空好像骤亮了片刻,然后带着面前精致的少年面孔又刹那间暗了阵。
背后轰然道巨响,海面都跟着震了震,紧随着整个莫斯加传来数道爆炸声,各种颜色的光在天空的上方闪烁,他的面孔也跟着明明灭灭。
“喜欢吗?”付莱斯特林坏笑着,“莫斯加‘悉心’招待了我们那么久,我们也该还个回礼不是。”
娇阳望着莫斯加的方向传来不断爆炸的声响和红光,兴奋地站了起来,不断鼓掌,唯恐天下不乱。
“好精彩。”
那边正拿着炸弹遥控器的乔尹嘴角抽搐:“你还真是懂得借花献佛。”
也因着这阵爆炸,海浪打下来,后面正在追击他们的狱警们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就死了。”娇阳站在甲板上,任狂风吹乱了她身上的长发,没心没肺地感叹声。
“回去吧。”时凌闻来到她身边和她同吹着风,眼神警惕。
“这里危险。”
“好,”娇阳顺着他的手跳下甲板,“对了,你是怎么和那三个家伙认识的呀?”
为什么在原剧情里面,至少在莫斯加监狱以外的那段剧情里面,从来都没出现过这号人物呢?
“在进莫斯加之前就和他们认识了。”
时凌闻无奈地摇头:“看来你是真的对他们的事情很感兴趣了,为什么?”因为你和他们才是个世界的人吗?
“怎么了,你不想告诉我。”娇阳瞅向他。
时凌闻不高兴:“没有。你想听,我当然就会说。”
“但是想不想说就是另回事了对不对?”
“……”时凌闻听见自己心里“嗯”了声。
他解释道:“其实...我原本的打算是,等出了莫斯加,离开这片海域,就和他们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为什么?”娇阳眼神诧异,“多几个人路不好吗?”
如果他真是这么打算,那她就得找个借口把他甩掉了。因为她肯定得和那三个变态男人路,才能改变后面会发生的剧情。
时凌闻皱紧了眉头,从她没怎么做掩饰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
他苦笑。
这是出了莫斯加,他的利用价值已经消耗完了,所以她就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吗?
“因为不会是同路人啊。”
时凌闻的视线投向东方:“哪怕隐姓埋名度过余生,我肯定还是要回去,选择回归我的故土。”
娇阳低头思考了会儿,想着还可以商量下:“那可以先跟着他们在西欧玩会儿,然后再回亚洲呀。”
男人的眉心瞬间拧紧,心里突然涌起股烦躁:“你为什么非要和那他们待在起,你这才和他们认识了多久?难道说,你真的喜欢上那个斯里亚安了?”
“你胡说道什么呢。”娇阳嘴角抽搐,个女人该会是有多重口,才会在明知他是个喜欢食人肉的变态后还喜欢他的?
对着他那张脸,对着他那张嘴,能亲下去吗?
“你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时凌闻内心的揣测更深,“那么极力否认,你在害怕什么?”
正常女人当然不会明知斯里亚安的本性后还在现实里喜欢上他。可是盛娇阳和正常的女人明显不样。
“你提出那么匪夷所思的问题,我反应大点怎么了?”娇阳颇感无语,“疑心病是病,控制欲也是病,得治。”
实在不是她翻脸不认人,实在是这个越来越得寸进尺,特别是在出了莫斯加,两人意见出现分歧,矛盾也会顷刻间被激化出来。
娇阳正要从时凌闻身边掠过,却被男人把拽回来,将她抵在船只的甲板上,报复性地吻住她的唇。
娇阳不耐烦地把人往外边推,换来更加用力的禁锢。
“哇哦。”付莱斯特林手里端着热奶茶出来,旁边还跟着摆着臭脸的乔尹,窥见这“激烈”的幕。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即便是付莱斯特林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那个,你们继续。我什么都看不见。”
他伸出另外只手,挡在眼睛前面,做出看不见的姿势。
乔尹冷嗤声:“白痴。”
在游轮的另边,斯里亚安站在甲板上面,抬起下颌,任阳光沐浴在他身上,浅金色的长发随风拂动,重见天日。
“三年了...”整整三年。
他有多久,没好好看过太阳了。
等休息够了,就可以开始新的狩猎了吧。
男人唇角扬起抹诡异的弧度,双眼幽绿。
他已经物色了好几道小甜点。
世界上总有类人的存在,生命堪比小强样顽强。
这个时候,聊天聊地不欢而散的娇阳正打算转身离开,海里面刚才被海浪掀翻的船只,有个乌漆嘛黑的身影爬起来,手里执着枪支,对着娇阳的后背倏然间射出子弹。
付莱斯特林嘴里叼着几根刚吃剩下的竹签,亲眼见证着那颗子弹发射过来划过空气的痕迹,眼睛不自觉瞠大。
子弹距离那抹背影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他内心溢出狂喜,表情都有些收敛不住,唇角咧开,下步就要溢出“桀桀”怪笑的时候。
电光火石之间,另个身影突然冲出来,挡在娇阳身前,紧随而来的是子弹打入身体的声音,然后传来道闷哼。
时凌闻脸色惨白地倒了下去。
命致命部位,血流不止。
娇阳愣了瞬,弯下身去:“阿闻?”
男人笑着闭上眼睛,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在眼皮越来越沉,陷入黑暗前的最后刻。
他在想的居然是:他死了,她再也不用纠结接下来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