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别理我了,”白宴轻轻推开他,如果攻略计划进行不下去了,他该如何自处?
“宴宴,”宣羁心疼的看着他的泪水,有一瞬间的后悔,可如果他输了,那之后死的一定会是他和白宴。
“我走了,”白宴抱着自己的小花,跑回寝殿,默默擦干自己的眼泪,帝王之爱,难道都是雨露均沾吗?
原来自己也不会是个例外……
晚间,宣羁忙完政务,回到宫殿,看到床边抱着枕头的白宴,眼眶红的让人心疼,“刚哭过吗?”
“皇上给我安排别的寝宫去住吧,”白宴哑声说,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要跟朕分居,”宣羁坐在床边,轻轻扣住他的肩膀,“我不允许。”
“那我自己走,”白宴慢慢起身,低声说,“我看到皇宫内有一处特别安静的宫殿,我去那里。”
“白宴,你说那是冷宫!”宣羁微微皱眉,这还跟他来真的,哪有自己要求去冷宫的,怕不是疯了。
“也挺好,”白宴伤心的说,至少不用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们浓情蜜意。
“想去你便去!”宣羁冷声回怼,就白宴这般身娇肉贵的,怕是一晚上都受不了,还不是要哭着回来。
“嗯,”白宴慢慢走出宫殿,走过长廊,过了好久才走到冷宫,除了门口一个老太监,什么人也没有,但也是安静的厉害。
“呦,多年不见有人踏入这冷宫了,”老太监冷嘲热讽的一句,“这位贵人,所犯何罪?”
“没什么,”白宴不想说话,黑漆漆的房间,连个灯火也没有,靠在发霉的床板上,可能宣羁还会觉得他任性胡闹吧,可是他没办法做到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一个有了,或许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宣羁站在窗边,抬头望天,阴云密布,转瞬已是疾风骤雨,他这些天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娇纵白宴了,才会让他这么恃宠而骄,还敢跑去冷宫威胁自己!
“皇上,”白宴的屋顶还会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他身上,一阵寒冷,还好他不是人类,暂时扛得住这凄风苦雨。
“该死的,”宣羁心烦意乱的睡不着,冷宫里那么破,说不定还会有老鼠,白宴这么胆小,会不会被吓到?
“算了,”宣羁忍不住撑了伞过去找他,推开门看到浑身都是雨水的小可怜,心疼的把人抱起,“宴宴,别闹了行吗?”
“放我下来,”白宴伸手推他,“我在这里挺好的。”
“别赌气,小心明天着了风寒,”宣羁快步将人抱回寝殿,换了干净的衣衫,“宴宴,朕错了,冷宫那种地方你怎么待的了?”
“那可以给我安排别的寝宫吗?”白宴低声问。
“闭嘴,以后除了朝暮宫,你哪都不能去,我会命人看着你。”宣羁紧紧把人抱在怀里,“想都不要想。”
“嗯,”白宴不想跟他吵架,身心疲惫的睡过去,这大概就是所说的同床异梦了。
“白宴,”宣羁摸着他的额头,也不是很烫,所幸没有生病,算了,这两天还是多哄一哄,说不定就会好了吧。
翌日,于流云风光无限的身穿喜服,搬入宫中,后宫现在也就只有她和白宴,等她诞下皇子,自然也会母仪天下。
晚间,宣羁踏入毓秀宫,抬眸看着盛装打扮的于流云,娇媚艳丽,可能是出身将门,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气。
“臣妾恭迎皇上,”于流云娇羞的看着宣羁,早就听闻皇上俊美非凡,果然能令人一见倾心。
“平身吧,”宣羁坐在桌子边,满屋的喜庆颜色,晃的他头晕,是他大意了,忘了为白宴准备一番,也没有同他饮过交杯酒。
白宴独自站在窗边,伤心落泪,今夜他喜欢的人就要抱着别的女子了,同她洞房花烛,其实宣羁对他也算温柔,总爱乱亲他,调戏他,不知道他对别人,是不是也一样……
“娘娘,夜深了,您先休息吧,”若水低声劝,“后宫本该就是三宫六院的,您不必挂怀,相信皇上他……”
“可我不愿与别人同享夫君,过了今夜,他便不再是我的夫君。”白宴赌气的说,不自觉的用力在窗户上留下一道抓痕,如同剜在他心上一样,千疮百孔。
夜深人静,宣羁才回到宫里,翻身上床搂住白宴,对上一双蓄满泪水的眼泪,“宴宴,不哭了,我回来了。”
“走开,别碰我!”白宴轻轻推开他,闻到他身上的水粉味,浑身都在抗拒。
“宴宴,我没碰她,别生气了好不好?”宣羁慢慢擦过他的眼泪,“小可怜,我就怕你会一个人偷偷哭。”
“真的吗?”白宴有些不信,瞥见他唇角的红印,心如刀绞,“骗我。”
“宴宴,信我,别哭了,我不想你难受,所以我才回来。”宣羁低声哄,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这么哄人。
“我看到你就心痛,”白宴委屈的把脸蒙在被子里,就算今天不碰,以后呢?男人都是一样的。
“好,是我错了,”宣羁轻轻叹气,“你先休息吧,我就在这陪你。”
清晨,宣羁去上朝,于流云来到朝暮宫,表面上的请安,也只是为了看了眼她目前唯一的对手。
“你可以走了,”白宴靠在躺椅上,都不愿抬头,手里玩着半零落的桃花,难道还想让他笑着迎接吗?
“贵妃娘娘,以后就要一同侍奉皇上,您何必如何疏远呢,”于流云用力握紧手帕,连个眼神都不给,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说完了吗?”白宴脆弱的心又被这几个字刺痛,微微抬头,“你我之间,没有疏远,互不相见最好。”
“是臣妾做错什么了吗?”于流云万万没想到白宴会如此嚣张,还是仗着皇上喜欢他。
新婚之夜都能抛下自己,越想越气。
“我只是不想见你,你走吧。”白宴心碎的说,他无法左右宣羁的决定,难道还不能讨个清净吗?
“既然贵妃娘娘这般厌恶臣妾,我就不打扰了,”于流云缓缓上前,“这是臣妾为您准备的礼物,希望您收下。”
“不用了,”白宴懒得看一眼,心烦的起身,于流云在他眼前多待一秒,都难受的想哭。
“别生气,”于流云尴尬的抱着盒子,看到宣羁走来,委屈的说,“皇上,贵妃娘娘不喜欢我,连礼物都不肯收。”
“流云,宴宴的性子就是如此,也没什么规矩,你别在意,往后你就不必来朝暮宫了,”宣羁柔声解释,至少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给她些面子。
白宴听着他的话,以前他是有些胡闹爱玩,某人还夸他天真烂漫,现在就成了没有规矩,好的很!
“是,皇上,那臣妾先退下了。”于流云不甘的回宫,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她见白宴,至于这么防着她吗,反正日子还长。
“宴宴,”宣羁追着他,被锁在了门外,“开门,宴宴。”
“你走,我也不想看见你。”白宴委屈的顺着门,慢慢坐在地上,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声,说什么喜欢都是假的,转眼就对别人那么温柔。
“宴宴,”宣羁无奈走到旁边,想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要翻窗而入,心疼的哄,“别哭了,我不是有意说你的,有些话,当不得真。”
“宣羁,是我笨,我听不懂你那些弯弯绕绕,就像你说只喜欢我,却还是娶了她一样,你难道还想让我,什么都不在意吗?”白宴眼含泪水,低声哭诉,“那你要我怎么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你投怀送抱?”
“宴宴,我们不要吵了,”宣羁想碰他的脸,又慢慢收回手,皇宫本就是个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地方。
可偏偏白宴至纯至性,这是他的优点,也将会是他的致命伤……
“宴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个皇帝,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我会保护你。”宣羁轻声解释,伸手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我很爱你。”
“可是我,不想让你有别的女人,”白宴哭着趴在他怀里,虽然好感值有上升,却还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宴宴,等我坐稳皇位好不好,我答应你,不会碰她一根头发。”宣羁柔声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开心一点。
“我不敢信,”白宴微微偏头,就算是宣羁的真心,他也无法分辨的出来。
“宴宴,”宣羁把人放到床上,“我不想看你哭,我会心疼死。”
“别说了,”白宴懊恼的低头,“就会说好话哄我。”
“真的,”宣羁握住他的手,深情的说,“我总觉得你,似曾相识,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没有,”白宴轻轻摇头,心烦意乱,他们之间多了个人,就如同多了根刺,无时无刻不在扎着他的心。
“宴宴,”宣羁低头吻过他的泪痕,却被用力推开,“怎么了?”
“别碰我,”白宴咬着唇,盯着宣羁阴晴不定的眉宇,又生气了吧……author_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