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白宴低着头,无法直视周围同学的目光,这种公开处刑,太秀了。
终于等到开完会,回到教室也不安分,“宴宴,”顾南升握着他的手,“你别怕,我给你买糖。”
“什么呀,”白宴低头看着自己一抽屉的棒棒糖,各种口味,还有牛奶薄荷,又想起某天的缠绵情事,“哥哥,太坏了,我不吃糖。”
“哦,是吗?”顾南升拆了个棒棒糖,喂到他唇边,“那以后做错题,错一道,吃一个。”
“哥哥,”白宴伸手抢过,果然还是那个流氓顾南升,今天早上当着全校同学面跟他表白的人都是假的。
“宴宴,”顾南升低头笑,傲娇又可爱,“宴宴,宴宴……”
“不要喊了,”白宴抬手给他喂了个棒棒糖,“好好上课,老师要来了。”
“上课哪有调戏你好玩,”顾南升撑头趴在桌子上,他这个智商还听什么课?
只不过看白宴一脸认真,他也安分了许多,只是没想到,放学以后,白宴还趴在自己怀里哭。
“乖,”顾南升安慰的搂着他,“宴宴啊,你怎么就伤心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听不懂,我怕自己和哥哥考不到一个学校。”白宴伤心的说。
“这个,”顾南升温柔一笑,“我跟你保证,我们一定能上一所大学的。”
“哥哥不用为了我,胡乱报考,”白宴拽着他的衣角,他应该有自己更好的人生。
“小傻瓜,”顾南升搂住他的腰,教室的灯全部关掉,黑暗中吻住他的唇,“这么乖可怎么办,一天都不想跟你分开。”
“我们回去吧,”白宴起身拉着他的手,哥哥说的对,他要努力变优秀。
顾南升不想给他太大压力,孩子天天只知道学习,都快整抑郁了,“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哥哥,”白宴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雨景,“我想出去淋雨。”
“那怎么行,秋天的水这么凉,会发烧的,”顾南升温柔的摸头,“怎么了,不开心就别写了。”
“好难啊,”白宴无聊的趴在课本上。
“哥哥喂你吃水果,”顾南升温柔的投喂,粉嫩的唇咬了颗鲜红的草莓,格外诱人,“我也想吃。”
白宴环住他的脖颈,偏头把草莓喂到他唇边,眉眼弯弯,“一人一半。”
“宴宴,”顾南升把草莓吞下,伸手把人拉到腿上,热吻随之覆上,“还是你嘴里的甜。”
“我最甜,”白宴傲娇的说,反正就只有他一只花精,他就是独一无二的。
顾南升心驰荡漾的闻着他身上香甜的味道,宝贝太甜了,真让人受不了。
白宴垂眸看着他不安分的手,划入自己的毛衣,温柔撩拨的动作是比以前下手轻了。
“宝贝,”顾南升慢慢试探,浅吻在他细白的脖颈,他喜欢看白宴眼尾泛红的样子。
窗外的水滴声都挡不住娇媚的喘息,白宴浑身发软的靠在桌子上,完了,他把书弄脏了,未干涸的水渍,有几分淫/靡的气息……
“宝贝,”顾南升看到他发愣的眼神,俯身咬住他的锁骨,渐渐加快力度。
“哥哥,”白宴抬腿绕上他的腰,不知为何,总是想到别人撩人的手段,这样会不会更惹人喜欢一点。
“宴宴,”顾南升邪魅一笑,明显被他的主动刺激到了,“这次,是不是舒服一点?”
“是哥哥,太厉害了~”白宴脸红的抵在他胸膛,总要把他折腾坏掉,才甘心……
“宴宴,”顾南升时刻控制自己要手下留情,万一又把人搞发烧,这小脑袋本来就不够用。
“哥哥,不要了,”白宴晃荡着小腿,抬眸撒娇,还好经常在学校,这要是以后结了婚,他岂不是要天天躺在床上。
“好,”顾南升勾住他的下巴亲了一口,抱着白宴去浴室洗澡。
周一的学校,第一次寂静的可怕,教学楼前,有个高三女孩跳楼自杀,留了满地的血迹。
“别看,”顾南升捂住白宴的眼睛,冷漠的走回教室,下面有家长的哭声,还有警察老师的劝诫……
“我女儿平时很乖的,她不可能自杀的,可能会是校园暴力,还是老师,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家长拉着警察说了半天,又开始指责校长要赔偿。
等到下午,顾南升搂着白宴准备去吃饭,才看到警察走到了班级门口,“你是顾南升同学吗,我们想请你问点事情。”
“我?”顾南升微微皱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还是点了点头,“宴宴,你先回去,晚上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啊,为什么呀,”白宴下意识的挡在他身前,“你们警察不是抓坏人的吗,为什么要抓我哥哥?”
“这位同学,只是问话,你不要紧张,”警察轻声解释。
“好了宴宴,乖乖等我,别怕。”顾南升虽然也有些懵,还是先把白宴安慰好。
“那你们,要快点放我哥哥回来,谢谢。”白宴不舍的松手,总觉得有些惶恐不安。
连上课都在发呆……
“白宴,你该交作业了,”叶然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一笑。
“那个,我还没写完。”白宴心烦意乱的抱着自己的卷子。
“那你要快点,是有什么不会吗?我可以教你。”叶然低声问。
“谢谢你,”白宴轻声说,他是真的没心情写作业,“可以借我抄一下吗?”
“这个,好。”叶然默默把自己的卷子递给他。
“好了,随便写几道吧,反正老师也知道我学习差,”白宴随意的抄完,递到他手里,“谢谢。”
“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听学校里都在传,那个女孩孟晓妍是喜欢南升,因为上周你们公开,一时想不开才跳了楼,不过她应该也是自杀,跟南升不会有太大关系。”叶然轻声安慰。
“什么?这也要自杀?”白宴诧异的说,他早上来的时候还有些同情她,但拿生命让别人背负罪责,他也无法接受。
“我也觉得,拿生命开玩笑,是有些幼稚。”叶然说完抱着卷子出门,看着对面她跳楼的地方,微微冷笑,可毕竟,不会人人都这么想。
顾南升坐在审讯室,看着所谓的遗书,冷漠的说,“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这同学,怎么这么无情,好歹她说自己喜欢你,而且她提到了你拒绝过很多次,还把礼物扔了,”警察痛心疾首的说,还是位花季少女。
“所以呢,法律规定我要为她的死负责吗?”顾南升靠在座椅上,沉声辩解,“我是应该表示一下同情,还有我真的对她没有一点印象,在学校里我拒绝过得女孩很多,不喜欢难道不应该拒绝吗,这也是我的错,我又不是渣男。”
“你,”警察看着对面无所畏惧的顾南升,现在的学生感情都这么凉薄吗?
“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顾南升冷声说,他怕白宴会担心他。
“我们还在追查孟晓妍的具体死因,暂时还有些问题要问你。”警察看着手里的报告,一切都解释的通,但又好像遗漏了什么?
“那行吧,反正我对她,一无所知。”顾南升无奈的解释。
白宴晚上放学都没等到人,刚出校门就碰到了李迅,“小嫂子,我送你回家。”
“不回家,”白宴轻轻摇头,着急的说,“我要去找他。”
“你还是先回家吧,老大让我照顾你。”李迅轻声劝,这事也只能说是无妄之灾。
“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白宴歪头问。
“这还用说吗?他路过走廊看我一眼,我就懂了。”李迅拉着他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要去找哥哥,他一个人会害怕的,”白宴伸手打了出租车,关了车门,“你不用跟着我了,我没事。”
“他怕什么啊,”李迅忍不住吐槽,他可是一个人单挑三四十个混混都不眨眼的人,开什么玩笑!
白宴到了刑侦局,着急的说,“警察叔叔你好,我找顾南升,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不行,审讯期间不能见外人,这位同学,你还是先回去吧,”警察沉声解释。
“那他什么时候能出来?”白宴委屈的问,不是说没事吗,为什么还要关着人。
“二十四小时以后吧,”警察轻声劝,“同学你还是先回去吧。”
“好,”白宴默默转身,只好坐在警局门口的花坛上,不让他见人,他也要在这陪着哥哥。
顾南升解释完,靠在椅子上休息,满脑子都是白宴,他不会傻乎乎的跑来找他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清晨,白宴也没有去学,眼巴巴的在门口等到下午,终于看到顾南升走出来,急切的跑到他怀里,“哥哥,你有没有事啊,”
“还好,我没事,”顾南升心疼的说,“你不会在这坐了一夜吧。”
“嗯,”白宴轻轻点头,他只是太着急了。author_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