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一章 野口光子的执著(1 / 1)

营川1934 羿落九日 3065 字 2个月前

“自尽了?自尽了还有什么用?”野口光子怒吼道。

“光子,我已经尽力了。人也找到了,没抓到活口,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他的住所已经控制了。你要是不死心的话,可以过来看看。”户田良三不耐烦地说道。

“他的住所在哪里?你派辆车过来接我,我过去看看。”野口光子说道。

“这大过年的,晚上哪有人去接你,明天早上我就派车过去接你。”

“不行,我等不及了。”

“着急也没办法,你就在宾馆好好呆着吧,明天我就派人去接你。”

“户田课长……”野口光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电话那边“咣”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自己费尽心思找的线索又断了,野口光子简直心如刀绞。

这个曲胜畏罪自杀,就更说明那个药材商许波一定有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曲胜怎么会跳楼自尽。

不行,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许波,哪怕是一点线索也不能放过。

既然户田良三明早派人接自己,自己也不必过于苛求。

明天就明天吧,只要能在曲胜的房间找到许波的线索,那这趟盛京之行就没有白来。

想到这里,野口光子焦躁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划着一根洋火,点着一根香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

大年初二的宝和堂,格外的热闹。

和大年初一在兴茂福不同,大年初一毕竟是徐家,中村樱子和赵玫不方便前往一起过年。

大年初二,耿直和徐晓蕾一起回到宝和堂。

在耿家,中村樱子和赵玫就没有什么顾忌,早早过来和耿直徐晓蕾一起过年。

上午,耿直和徐晓蕾刚回到宝和堂,中村樱子便和赵玫一起赶了过来。凑在一起,打起了麻将。

虽然儿子是徐家的上门女婿,不过,大年初二却带回来三个姑娘,刘梅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虽然耿直并没有提及,自己与赵玫的关系。

作为过来人的刘梅兰,也能看得出来,徐晓蕾和中村樱子已经接纳了赵玫。

至于赵玫以什么身份在这个家里与儿子相处,她也不想问。

刘梅兰清楚,这种事,到了时候,就会有人跟她说的。

有了这个春节,中村樱子总算能放松几日。

虽然还有不少事要解决,不过,人不是机器,总是要休息一下的。

不少的事,她不是不去想,而是不想去想。

尽管中村樱子清楚自己的职责,和肩上的使命,她是闲不下来的。

不过,这个春节是她有生以来过的最快乐的春节,她不想被什么不好的情绪左右。

有的时候,也要放纵一下自己。

按营川城的规矩,初二回门是要在家住的。

为此,刘梅兰特意将家里的被褥全部换成新的。

见赵玫也来了宝和堂,还将家里备用的被褥也取了出来。

耿直他们住的屋里更是烧的暖暖呼呼,生怕徐晓蕾或是中村樱子不满意。

在屋里寒暄一阵之后,刘梅兰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如果单单是徐晓蕾和中村樱子,刘梅兰估计还要聊上很久。

不过,这一回多了赵玫,刘梅兰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便早早离开了。

见刘梅兰离开房间,赵玫向中村樱子说道:“樱子,咱们也回去吧。”

“谁说要回去了,今晚就在这住了。”中村樱子不怀好意地笑道。

“今天不走了啊?那有没有其他的屋子?”赵玫连忙问道。

“这个屋子是之前准备给耿大少爷娶媳妇,徐家特意收拾出来的。

没有比这间屋子更好的了,不在这住,还去哪住啊?”

“可这只有一铺炕,怎么睡啊?”

“这么大一铺炕,再有两个人也够睡的了,怎么不能睡啊。以前我和耿直、晓蕾姐就常在这睡。你不信问问晓蕾。”中村樱子笑道。

赵玫听到中村樱子的话,便向徐晓蕾望去。

坐在炕沿上的徐晓蕾见状,说道:“赵玫,今天晚上我和樱子都在这住。

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也不方便,就在这挤一挤吧。”

“那好,我就在炕梢睡吧。”说着,赵玫绷着一床被褥来到了炕梢。

“好好,耿直,今天晚上你就挨着赵玫睡吧。

之前我和晓蕾姐也跟你说了,你和赵玫初三圆房。

不过,你要有想法了,今天晚上把事办了,我也不反对,晓蕾姐你说呢?”中村樱子挽着徐晓蕾的胳膊,说道。

“我没意见,就看小玫姐的意思了。”徐晓蕾淡淡道。

“你们就在身边,我,我不干。”赵玫脸色变红说道。

“赵玫,你不是说国外这种事不算什么事,怎么到你这就扭扭捏捏了?

再说,你不是要死要活的想要把身子给耿直吗?怎么又不想了?”中村樱子故意说道。

“那也不能让人在边上看着啊。”赵玫摆弄着衣角,说道。

“樱子,你就别逗赵玫了。我到前屋住去。你们三个在这屋住吧。”坐在椅子上的耿直起身说道。

“你个给我坐下,我让你走了吗?今天晚上你哪也不准去,就在这住。”中村樱子道。

“樱子,这好歹是我家,你也太霸道了吧……”

“我就霸道了,今晚一起住,谁也不准走。”

“那也行,我在炕头住,赵玫在炕梢住,你和晓蕾住在中间,这样行了吧。”耿直说道。

“可以啊,赵玫,你觉得呢?”中村樱子望着已经满脸通红的赵玫,说道。

“这样,行的。”赵玫忙答道。

“行了,那就这么着吧。耿直,你去给我们把洗脚水打来,洗完了,再给我们按按摩,没意见吧。”

“中村长官,我有意见也不敢说个不字啊。

在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我说的算了。”耿直掐了掐中村樱子的鼻子,说道。

见耿直离开房间,中村樱子对身边的徐晓蕾说道:

“晓蕾姐,晚上我挨着耿直吧,我好几天没跟他亲热了,有点想了。”

“樱子,这事你不都是你做主吗?这回怎么还找我商量了?”

“这也不是在樱墅,耿直今天回娘家,你才是这家的主人,我当然得让你做主了。”中村樱子靠了徐晓蕾,笑道。

“强词夺理,就别找这些借口。你现在身子重了,怕耿直折腾得太厉害吧?”徐晓蕾握了握中村樱子的手,笑道。

“这你都猜的出来啊?是啊,我现在浅尝辄止尚可,像以前那样可受不了。要是耿直还想的话,你就来了。”

“我才不能,你就想看我在你身边出丑,一个要当娘的了,现在怎们爱看这些了。”徐晓蕾推开中村樱子的手,说道。

“这有什么害臊的,也不是没在一起住过。再说,我们亲热,你不是也在一边看着吗?我都没介意过。”

“谁说我看了?乱讲。”徐晓蕾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说耿直跟我亲热比跟你亲热卖力气,要是没看,你怎么知道呢?我的晓蕾姐?”中村樱子娇声道。

“你这是歪理,不跟你说了。”徐晓蕾被中村樱子说的哑口无言,只好不再言语。

“你看,你就不像我,都是拜过堂的人了,还这么扭扭捏捏的。

那就说好,我今天晚上和耿直亲热亲热,你爱看就看,不爱看扭过身子就完了。

至于赵玫,你想看,我也不反对啊。”中村樱子瞟了赵玫一样说道。

“我,我才不看。”不知为什么,赵玫的脸更红了。

“真好,以前我这话都来逗晓蕾姐的,她一听脸就红。现在她脸不红了,又来了一个脸红的。”中村樱子笑道。

这个晚上,中村樱子似乎特别有心情。

和耿直鼓捣了很长时间,方才尽兴。

徐晓蕾有些习以为常了,倒没觉得什么,可在炕梢睡的赵玫哪里见过这般场面。

头埋在被子尽量不去听两个人的亲热声。

可越是埋的严实,听得越是真切,越是想听。

直到耿直和中村樱子声音渐歇,赵玫才敢把头露到被子外面。虽然是耿直和中村樱子亲热,可赵玫的心似乎跳的更厉害,脸上的红潮久久不能散去。

这个时候,赵玫有些后悔,还不如刚才答应中村樱子就好了。

……

清晨,野口光子草草吃了顿早饭,便在东亚宾馆的正厅,等着户田良三派人来接自己。

这一次,户田良三倒是没有敷衍野口光子。虽然他本人没到,不过,还是派了车差不多八点的时候来宾馆接她。

野口光子跟着车来到曲胜住的民宅。

之前野口光子查过曲胜的档案,这个曲胜是关里人,在盛京这边做点布匹生意,这边没有亲属,住的房子也是租的。

曲胜屋里的设施很简答,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橱,一个把椅子,一个小桌子和一个脸盆架。

曲胜跳楼自尽之后,他的屋子便被查封起来。

户田良三派了特高课的行动组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中村樱子独自一人进到房间,手里拿着放大镜,一处一处仔细盘查起来。

屋子不大,物品也很少。

没用上一个小时,便全部盘查完毕了。

与盛京特高课行动队一样,野口光子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

也许真的像户田良三说的那样,从这个曲胜身上确实查不出什么来。

一时间,野口光子绝望起来,如果这条线再断了,自己就再没有扳倒中村樱子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野口光子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坐在床沿一根一根抽起烟来。

为了不破坏现场,野口光子从桌子上取了一个烟缸,弹着烟灰。

突然,这个用小盒做的烟缸引起了野口光子的注意。

虽然这个烟缸已经用了些时日,盒子上被烟灰浸的已经不成样子。不过,她总觉得这种盒子在哪见过。

想到这里,野口光子拿着脸盆架上的脸盆,到外面的公用水房打了一盆水,拿着小刷子,在水盆中一点一点刷着盒子上的污垢。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盒子本来面目呈现在野口光子眼前。

虽然这个盒子就是普通的塑料盒子,不过,野口光子还是看出来这个盒子做过什么。

想到这里,野口光子心头一阵喜悦。拿着盒子走出房间,对跟她一起来的特高课司机说道:“你马上带我回特高课,我要见户田课长。”

“野口长官,现在是春节,户田课长不一定在特高课啊。”

“那就不是你的事了,你现在就带我去,我有办法找到他。”野口光子怒道。

……

果然,还是野口光子有办法,到了盛京特高课没多久,户田良三便匆匆赶了回来。

见到坐在会议室的野口光子,户田良三说道:“光子,大过年的,你把我喊来做什么?”

“我发现线索了,你现在马上联系闸北监狱,让他们排查这半年来关进闸北监狱,还在服刑的犯人。”野口光子说道。

“光子,你要排查闸北监狱犯人做什么?”户田良三问道。

“我怀疑,不,我肯定,现在那个许波还在闸北监狱。”野口光子说道。

“他在闸北监狱?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盒子。”野口光子将曲胜房间的那个盒子递给户田良三说道。

户田良三接过盒子,看了又看,不解说道:“这个盒子能看出什么来啊?”

“这个盒子虽然样子平平,可价格确实贵的离谱,因为这样的盒子是闸北监狱定制的。”

“闸北监狱定制的?”

“对,闸北监狱定制的。

半年前,我陪着别人到闸北监狱看犯人。

结果一进监狱,便被勒索,不卖装在这样盒子里的口罩,不让进监狱探视犯人。美其名曰,怕有疾病带入。

实际上,就是监狱里的人勒索些钱财罢了。

因为卖的价格昂贵,所以我对这个盒子印象很深,由此可以断定,这个曲胜近期一定是去过闸北监狱探望过犯人。”

“光子,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也许这个盒子这个曲胜就是在外面捡的呢,也是有可能的啊?

单凭这个,怎么让闸北监狱排查犯人啊。”户田良三摇头道。

“不排查也可以,可以让监狱查查,这个曲胜到没到过闸北监狱探视过犯人。

如果探视过,查一下他探视谁就可以了。

一旦他探视的人就是那个许波,盛京特高课也是大功一件了。”野口光子说道。

“好,我就听你的,现在就去查。明早之前,给你消息。”

“那我就在东亚宾馆静候佳音了。”野口光子向户田良三抛了个媚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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