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孝懿仁皇后的嫁妆,与咱们的确没关系。”
德妃瞧着十四,神色更慈爱了。
“啊?”十四听见这话,更懵逼了。
“但是,咱们娘仨在这宫中日子艰难,不得已,只能向你四哥求助。你四哥心肠好,时常拿银子接济咱们。”
“他接济咱们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这并不是咱们能决定的。”
“若你四哥真动用了孝懿仁皇后的嫁妆,那是他心肠好,不忍见咱们娘仨困苦,可不是咱们娘仨逼迫他的。因为不管是你,还是我和温宪,从未在他跟前提过这份嫁妆,是他自己要动用这份嫁妆的。”哽噺繓赽蛧|w~w~/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道最后,德妃忍不住叹气,“十三说这话,无非是想让你心虚罢了。不用心虚,你身为幼弟,老四接济你是应该的,放眼望去,谁家的大哥不照顾幼弟?”
十四“……”
貌似是这样的。
这个逻辑很通顺。
是他那便宜四哥主动动用孝懿仁皇后的嫁妆的,又不是他点名要的,胤祥吼他算怎么回事?
“你呀,连十三这几句话都反驳不了,记住了,以后说起这个事,你只需一口咬定是你四哥可怜咱们娘仨,有孝心,所以时常接济,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孝懿仁皇后的嫁妆与咱们无关,你今后不许再提。”
“还有什么四哥的就是我的,这种话也不许再说,你只需要记住,今后缺什么了,问你四哥张口就成。”
德妃细心叮嘱。
“额娘,你放心,我懂了。”
十四连连点头。
他还是太稚嫩了,所以今天吃了亏,不过,他会成长的!
德妃瞧着十四紧握的拳头,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口头上的那点输赢算什么?
拿到手的东西才是最实际的。
活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孝懿仁皇后这个贱人抢走了她的老四,结果呢?
这个贱人早死,老四带着这个贱人的大批嫁妆又回到了她身边,于是她享受着老四的孝心,享用着丰厚的嫁妆,还占有着这个贱人的男人——康熙。
所以,身份高贵有什么用?
活着的,才是胜利者呀。
这个贱人输的太惨,她都懒得搭理了,她眯起了眼睛,她现在的对手,是得了失心疯的老四福晋。
贝勒府。
四爷一直到深夜才回来,明日就是万寿节,琐事太多,他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虽然这会儿他正在生气——不是装的,他是真生气了,夏宝麦昨晚那一番说教,真的把他给得罪了。
但他还是去了正院。
正院里,夏宝麦正在等他,不同于他的生气,夏宝麦身上早已经没了昨晚的刻板倔强,她一双狐狸眼弯成了月牙,嘴角挂着一对可爱的梨涡,鹅蛋脸笑的又甜又美。
“爷,您回来啦?饿不饿?累不累?”
四爷“……”
和昨晚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压下疑惑,他开口道,“让人随意做碗汤吧。”
“是。”夏宝麦吩咐小膳房做碗玉米羹。
“今日都做了什么?”四爷随口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打了十四一顿。”夏宝麦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