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瞧着“晕”过去的夏宝麦,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晕、晕过去了?
不是,她也没说什么扎心的话啊!
以前她也是这么说话的!
以前怎么没见这位嫡福晋晕过去?!
这是要碰瓷吗?!
这个推脱的念头一出现在脑中,瞬间就被李氏自己给赶出去了。
不可能。
乌拉那拉宝麦为了维护嫡福晋的端庄稳重,为了维护四爷后院的和谐稳定,特别能忍。
弘晖一直体弱多病,她的二阿哥却是白白胖胖,为此她没少拿自己二阿哥和弘晖比较,专门往乌拉那拉宝麦心窝上扎。
但乌拉那拉宝麦最多口头制止她一下,然后悄悄抹眼泪,从没向四爷告过状。
所以,按照乌拉那拉宝麦犹如老黄牛一般老实温吞的脾气,只能是真的晕过去了,断然没有装晕碰瓷的可能。
所以这嫡福晋真被她给气晕了?
哎呦妈啊咋办!
她只是惯常来炫耀一下扎扎乌拉那拉宝麦的心,顺带打探一下乌拉那拉宝麦为何要去府上的大膳房,她真没想过要把这位嫡福晋给气晕过去!
想到四爷那张比冰山还冷的俊脸,她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怎么办?!
“晕过去”的夏宝麦闭着眸子听身边的动静,丫鬟们吓坏了,李氏也被吓的不敢动。
很快,她被几个丫鬟抬到了床铺上,李氏也在一旁候着。
如今李氏管着贝勒府的后院,再加上李氏又把她气“晕”,李氏可不敢悄悄溜了。
距离太医赶来还有一段时间,夏宝麦躺在舒适柔软的床铺上,脑袋晕乎乎的还伴有胀痛,但肚子却是饱饱的,脑袋不适加上吃饱了,她有点昏昏欲睡。
但她想要坚持一下,想听听太医的说辞,这样才能有应对。
不过,她的意志最终敌不过身子的疲惫,她很快沉入梦乡之中。
且说四爷。
他回府时已经是傍晚,橘色的晚霞为他冷俊的面庞上增添一抹暖色,他没有像从前那般去书房,而是径直往正院而去。
苏培盛瞧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气。
若说这世上谁最能安抚四爷的情绪,那必定非十三爷莫属。
上午四爷周身冷得他仿佛置身冰窖,可在兆祥所待一会儿,再出来时四爷周身就冰雪消融了。
希望福晋也能认识到这一点儿,牢牢抓住十三爷的胃,绝地逆袭打一个翻身仗,他一个做奴才的,还是更希望福晋这样和善的人管着贝勒府的后院。
苏培盛心中这般念叨着,待入了正院,得知福晋竟被气晕过去时,他立马看向了眼前的四爷。
这么大的事儿,四爷会如何处置?
四爷瞧着面前要哭不哭楚楚可怜的李氏,再看看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连翘缬草等人,他周身那刚消融没多久的冷气又回来了。
“具体怎么回事?”他的嗓音里也仿佛裹着冰渣子。哽噺繓赽蛧|w~w~/
李氏心中一颤,手中的帕子抹向了眼睛,哭道,“四爷,婢妾冤枉啊!婢妾……”
一旁的连翘闻言气的浑身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双膝磕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大声道,“四爷!是侧福晋把福晋给气晕的,奴婢亲眼瞧见的!”
两道尖利的女声同时响起,四爷剑眉立马微蹙。
“一个一个说。”
“连翘,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