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卧室里暖黄色的灯光出奇的有几分温馨柔和,米白色的大床在灯光的照耀下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何文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手上拿着大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他迈着懒散的脚步走到床边,斜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勾了勾唇,毛巾扔到椅子上,他大步走出房间,直接出现在书房门口,懒懒的斜靠在门上,巡视的打量着坐在书桌前翻书的男人。
“睡吧,不早了。”微扬的语调,字里行间透着明目张胆的暧·昧与邀请。
沈晟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何文湿湿的发丝上面,刀削的眉微微皱起,放下手中的书,在当前书页上做了记号,合上书起身,关了书房的灯离开。
书房跟卧室分别在三楼的两端,大约一两分钟,走廊很安静,两侧白色墙壁上挂着几幅画,不是什么大师之作,画风基本没有,多以曲线和面为主,张扬鲜艳的色彩,不难看出作画之人随心所欲的性格。
鞋子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踏踏声响,空气里有刚洗过澡带起的湿意和清香气味。
兄弟两人一路无言,沉默着回了卧室。
何文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沈晟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头发,力道刚好,熟练的动作,不亚于右手拿筷子吃饭。
柔软的毛巾从两边耳廓擦过,拂干上面的潮湿,又有微热的风吹着发丝,耳边吹风机呼呼声响,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渐渐吹干的细软发丝中,很有耐心的理顺凌乱的弧度。
何文伸手抱住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有些冰凉的指尖探进衣服里,贴着结实健硕的腹肌肆意的游移。
“哥,有没有为我流过泪?”
突兀的话语将围绕在兄弟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击溃的四分五裂,何文察觉到头顶的呼吸停顿了一瞬,然后有低沉犹如大提琴般的嗓音,
“有。”
简单短洁的一个字,何文缓缓勾起唇角,垂着的眼角闪烁着炙热的暗光。
他忽地用力圈住沈晟,身子后仰到床上,迅速的翻身压上去,放缓的音调带着些许调侃的笑意,
“哥....吻我。”
沈晟把吹风机放到旁边,手臂绕过去拥着在他身上的人。
亲吻着他的头发,唇擦着何文的额头,呼吸里仿佛都不着痕迹变的潮热。
低低的笑声从何文扬起的嘴角溢出,带着几不可察的欲·火,仿佛饥饿的野兽即将撕开捕获来的猎物,尽情的享受。
他伸手把沈晟的衣衫扣子解开,忘情的·舔·着唇舌间的浅色突起。
“十月十六,以后会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嘶磨的牙齿时而用力咬·住,时而轻轻摩·擦。
无法遏制的感情快要在身体内爆裂开,何文呼吸略重的去啃噬沈晟的胸口,另一只手捏住旁边那颗突起,平整的指甲从肿·起的部位划过。
沈晟抚摸着他的脊背,攸地拉住他亲吻,隔着丝薄的衣物,两人相贴的强·硬身体传递着源源不断的热力。
唇舌相交间,吐出的呼吸被各自吞没,吸·允到麻痹的舌尖不肯罢休,似是永无止尽的缠绕。
急促的呼吸在焚烧的气息里愈发灼人,紧贴的唇分开,拉起一条银线,从嘴角流淌,沿着线条流畅的下颚往下,在暖黄的灯光中有几分奢·靡。
手指抚过他健壮有力的胸膛,指尖挑·逗的在纹理清晰的肌肉上肆意掠过,何文火热的目光直接,没有收敛的邪气和野性,隐藏的复杂情绪在粘稠厚重的视线里得以爆发。
执拗在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绯红的痕迹,像是在为属于自己的专属物打上烙印。
当自己的硬·物被他汗水沾湿的手心圈·住,不由分说的抵着紧·致干·涩的区域,野蛮的往里面推进,沈晟皱起眉峰,伸手按住何文的肩想要阻止他。
何文说,哥,记住这个感觉。
一起痛,一起快乐。
说完就咬紧牙关猛地坐了下去,在一声粗哑忍耐的喘息里,没有开拓过的地方整个吞没了沈晟的炽热器·具。
当两人紧贴在一起,再无一袭空隙之后,那种撕裂的痛从身后那处席卷而来,何文几乎是一瞬间就僵住了身体,脸上渗出的汗水模糊了他的神情,拧了拧眉,隆起的阴影有几分浮躁和野性。
沈晟也绷紧了下颚,埋在何文体内的部分似乎正在承受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挤·压,那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从下半身不断袭击上来,充斥在心口久久无法散去。
他深深的看着坐在他身上,脸上涌现些许痛苦表情的男人。
得到了窥视太久的宝贝,他牵动嘴角笑了,却在瞬息褪去,垂下的眼睑掩藏着疯魔的炙热情感,霸道,狠戾,幽深的看不见底。
上帝多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可以轻松的等着上帝来索取同等的东西。
摸着何文汗湿的手臂,把他拉到胸口,沈晟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边吻着他的唇角边在窄紧的区域缓缓动了几下,带着试探性。
“我是男人。”何文语气不善,脸色因为不适有些发白,喷出的剧烈气息湿热,沈晟顾忌的举动让他不耐烦,径自主动了起来。
黏·热的液·体混合着些许血丝缓缓流出,只是微热的温度,却让何文大月退内侧皮肤都禁不住颤栗。
克制不住的情感与可怕的占有欲如同破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霎时狂卷了房间所有空气。
律动的速度不知何时不再迟缓,变的快了起来,米白色的床褥被淫·靡的液体沾染,席梦思床垫随着节奏配合的发出声音。
何文双手撑着沈晟的腰部,迎合着他的动作,一进一出,细密的汗水把吹干的发丝再一次打湿,轻微晃动在额前,凝聚在鼻尖的汗珠滴下,顺着嘴唇,下颚,滑动的喉结,沿着布满情·潮的皮肤留下j□j的痕迹。
看着严谨肃然,一贯冷傲自持的男人在他身下呼吸粗重,眼中的自持被欲·望取代,何文勾起的唇角有一丝笑意,愉悦的,感到满足的笑意,火热的双眼迸发出足以令空气里的气流燃烧的热度,呈现在脸上的是欢·愉的意味。
沈晟粗喘了声,睫毛上的汗水让视野里的这张脸有些模糊,仿佛又看到那个帅气迷人的少年穿着永远不会整洁的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白色篮球鞋,凌乱的发丝带起桀骜不驯的弧度,高高扬起一边嘴角,邪邪的朝他笑了,喊着他的名字,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那一刻定格的画面早已深刻进心底。
喉间的火焰烧的他口·干·舌·燥,理智如同烧过的木炭,残留的火星也在一点点化为灰烬。
身体不停晃·动,疼痛早已被舒畅代替,饱含欲·望的嗓音发出愉悦的低·吟,何文嗓子完全哑了,
“哥,·操·我。”喘息和呐喊泄露出压抑不住的情感。
看着何文眼底强烈的欲·望,情·色露·骨的话语不加遮掩,沈晟脑中有什么蓦地崩裂,震的他耳膜有一瞬的轰鸣。
如果没有冲动一回,枉此一生。
沈晟神色暗沉,胸腔溢满的灼热催促着他去贯穿这个人,他也顺着心做了,腰部用力,激烈的冲击着。
这场禁·忌的碰撞激烈程度让兄弟两人都无法克制的浑身颤动,有什么正在缓缓击碎,重新组合。
依稀那年夏天,高中毕业,舍友们的散伙饭,沈正喝了不少啤酒,醉了。
他面对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不敢泄密的变态情感在那一刻,从松懈的意志里悄悄散出。
在踩进深渊边缘的那一瞬,所有的理智全部回到脑海,看着在他面前浑身落满被蹂·躏出青紫痕迹的少年,无尽的悔恨和谴责将他拉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不停的发抖,庆幸没有做出让他悔恨终生的事。
从那以后,很多东西都封闭住,久而久之,盖上一层灰尘,藏在他以为永远不会去触碰的角落。
“哥,你在想什么?”何文吻着沈晟眼角的湿热,沙哑的声音带着危险,抓住沈晟带着薄茧的手指去碰自己的欲·望。
手心粘·稠的触·感拉回了沈晟的思绪,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情动的男人,陌生的脸庞,身上的气息与眼中的情绪能让他冷却的心发热发烫,“想你。”
何文邪笑着去啃咬沈晟汗湿的脖颈,放纵自己在快·感里沉浮。
从夜晚到黎明,何文喊到最后嗓子哑的不成形,却不肯停歇,堕落般的在沈晟的带领下攀爬一个个高峰。
《持爱》发布会成功执行,预告片已经发出,上映时间会在十二月二十五,圣诞节,全国各大影院。
成功与否,关乎着叶淮第一部亲自监制导演的戏,何文选择的复出道路究竟正不正确,石枫能不能凭此走上一条铺满红地毯的路。
所以这部电影背后关联着他们的命运。
当何文在新视界毅然的回绝续约的提议,跟他们解约后,叶淮就联系他,邀请加入对方新创立的公司,而何文的回答同样回绝,他有自己的计划要走。
枫岛
没有杂质的天,蓝的纯粹,环绕着岛屿的大海深蓝无边,海水拍打着礁石的声音与海鸥的鸣叫声传达天际。
海边的风凉爽,吹着衣摆,何文眯起眼睛看着过来的一群人,目光从被保护的那个女人身上扫过,脸色一瞬间的狰狞,毫无笑意的微笑,朝下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情绪。
穿着与天空一样蓝的长裙,卷起的波浪长发虽没有海浪那样美,衬托着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容颜,却仍旧漂亮的不可方物,沈家的千金,沈玉。
沈玉看着沈晟身边的陌生男人,暴躁的神情阴郁,乱糟糟的头发没有经过打理,衬衫扣子松开,些许凌乱。
她蹙了蹙眉,古怪的询问,“大哥,他是谁?”岛上从来没有陌生人踏入。
没有了血缘的枷锁,禁·忌的情感冲破了桎梏,永无止尽的黑暗出现了一点光度,他会珍惜这点光亮,带着身边这个人走下去。
沈晟眸色深沉,语气严谨冷淡,“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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