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公主听说支湃新婚大喜,急的站起身来质问。
莫小则点点头:“洞房都准备好了,不信,我带你去看。”
莫小则领着朱思晨往外走,关湛陪着肃宁王紧随其后,媚娘被安排在洞房里,正无聊的把红盖头顶在头上玩耍,忽然,众人推门而入,吓得她赶紧摘下盖头:“少将军,你听我……哎?哎呀,我的天哪,我不是眼花了吧,是你呀!”
媚娘冲过去牵住思晨的手,思晨看着红烛,红帷幔,桌上的饺子和酒壶,她恍如梦里,她结结巴巴的问:“媚娘,你和……”
媚娘高兴地拽了思晨落座:“你这次又是偷跑出来的吧?你上次说你家那个老王八蛋非要你嫁给一个姓江的小王八蛋,怎么着,成了吗?”
肃宁王一甩衣袖,出门而去,关湛紧随其后。
韩鬼不由得称赞:“她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这也算本事哈。”
思晨反手一个耳光抽到了媚娘脸上,媚娘捂着脸:“打我干嘛?”
钱串子幸灾乐祸的解释:“打你的这人是肃宁王府的郡主,刚才出门的就是你说的那老王八蛋肃宁王,明天就请出天子剑斩了你。”
莫小则点点头:“说的还真是,以前总觉得支湃嘴贱,跟媚娘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媚娘愣怔怔的,忽然身子一歪吓昏了过去。
作*者微*信公*众号:zhetengsuiyue213
道同指挥韩鬼给掐人中,韩鬼高兴地差点把上嘴唇给人掐紫了,媚娘醒来抱住思晨的大腿:“郡主啊,我可不知道啊,我这嘴怎么就这么贱啊!您打死我吧!”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骂我爹,我问你,你和支湃怎么回事儿?”思晨恨得手发抖。
媚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儿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思晨也坐在了地上蹬腿大哭:“你还有脸哭,谁让你嫁给支湃的,你配吗?支湃,你滚过来,为什么你取这么一个狐狸精!”
韩鬼在旁边搭腔:“对呀,你才是支湃的狐狸精是吧?”
“我不管,这门亲事不能成!”思晨脸都哭花了。
媚娘反而止住哭声:“谁嫁给支湃了,他连理都不理我!这是莫公子和少将军的洞房!”
思晨哭的正起劲,听了这话,一骨碌站起来:“莫小则,我杀了你!”
莫小则嘘了一声:“我要不这么说,你爹就得带你回去,让你出嫁,支湃也会在王府里暗无天日,可这样一来呢,你俩都能留在军中!”
“我也能留下?”思晨眼睛一亮。
莫小则悄声在思晨耳边说:“你就和你爹说,在这里呆几天,考察一下支湃到底是什么来路,你爹准同意。”
思晨眼珠一转:“嘿嘿,怪不得关婷对你百依百顺,你的脑子就是灵光!”
关婷一晒:“郡主如果不嫌弃,这洞房就让给你和支湃吧?而且,媚娘还能给你俩讲讲周公之礼。”
媚娘一听赶紧献殷勤:“这方面我有经验!”
思晨不耐烦的问她:“你怎么又回来了?谁让你来了!”
“我无处可去,我觉得支公子是君子,就来投奔他了,可这些人也都不喜欢我!”
“那你跟我爹回王府吧,去当个使唤丫头。”思晨出主意。
“真的吗?多谢郡主!”一听说能去肃宁王府,媚娘高兴极了。
一听说媚娘要走,大家也都非常高兴,程图嘱咐她:“媚娘啊,你到了王府,一定少说话,要不然小命不保!”
“知道!”
媚娘还想和思晨说话,忽听外边有阵阵乐曲,正是葫芦丝奏出的《渡情》。
思晨一听,高高兴兴的出了门,静静的坐在了支湃身边。
众人散去,关婷拉了呼延秀留下:“秀儿啊,今天你就睡这儿吧。”
呼延秀一摆手:“你和莫公子的洞房,我一个丫鬟住什么呀!”
“算了吧,缘分还是没到,我也累了,你快把床收拾了。”
支湃奏完一曲,问:“你家夫君可会这手艺?”
思晨拿过葫芦丝把玩:“支湃,要不是你,我爹肯定就把我送火坑里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坑更大呢!”
支湃手把手的教思晨吹葫芦丝,二人情意绵绵。
思晨低着头摆弄着手:“我这些日子都睡不好觉,我现在可想回那个乱坟岗呢,每天有人给我讲故事。”
支湃鼓了好几次勇气,把胳膊轻轻搭在思晨的肩上,思晨身躯一抖,低着头不说话。支湃也无言。
思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蝴蝶结状的糖:“给你买的糖都放馊了,你也没舍得吃啊?”
支湃拿过糖:“这糖不甜,没你甜!”
思晨笑着没说话,支湃瞧瞧凑近思晨……
“哈哈哈,你俩要亲嘴啊?”忽然韩鬼从背后冒出来,把俩人差点吓死,思晨移形换影,跑掉了。
支湃双手握拳:“韩鬼,你记住啊,明天我让你死去活来!”
“销魂的死去活来吗?”韩鬼傻笑着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日深夜,支湃和衣而卧,他听莫小则呼吸均匀,起身拎起鞋慢慢往外走,轻轻拉开门,身后有个声音说道:“郡主账门口有卫兵,你小心点。”
黑暗里,支湃站住了身,点点头,穿上鞋,走出门。
支湃来到了灵月的帐前,门口的两名卫兵已经坐着睡着了,支湃掀开帐门悄悄走了进去。
他慢慢的走近思晨的床,“谁?”忽然床上人轻喝一声,一翻身跃了过来,冰凉的匕首抵住了支湃的喉咙。
支湃小声说了句:是我!
外边士兵也被惊醒,不敢轻易进来,在门口问:“郡主?怎么啦?”
“没事儿,我做噩梦了。”思晨一边把支湃扔到了床上,一边拉上帷幔,“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就走!”支湃小声说。
思晨笑着指了指枕头,小声说:“你今天可以躺着讲,不过我丑话在先,如果你敢动歪念头,我就阉了你!”
“我要是有歪念头,你喝醉那次就……”
思晨伸手堵住了支湃的嘴:“你想死啊!”
支湃在思晨的耳边轻语:“我今天给你讲一个……”
思晨咯咯的笑:“别太近,我耳朵痒……”
支湃躺着,把莫小则和钱串子打赌的事儿详详细细讲说一遍,思晨想笑又不敢,在被子里捂嘴耸肩。天过三更,思晨睡踏实了,支湃起身又悄悄回了自己屋,刚躺下,莫小则嘀咕了一句:“今夜的事儿,千万别让韩鬼知道!”
支湃一边脱衣一边问:“为什么?”
莫小则翻身睡去,没回答。
次日一大早,关湛带上几名贴身小校,肃宁王领着使者,两队人马回京都,正如莫小则所说,朱思晨被留下了。
早饭时,众人围拢在一起吃,钱串子说了句:“那个乌鸦嘴媚娘终于被王爷带走了,唉,这几天可是憋屈死我了。”
众人嘻嘻哈哈的喝粥,关婷、呼延秀和思晨唧唧喳喳的聊天,关婷小声对思晨说:“今儿早起我听支湃说,昨天晚上你俩睡一起了?”
呼延秀打趣的给拿了一个鸡蛋:“郡主,来,吃和鸡蛋补补身子。”
思晨还没反驳,就听韩鬼嚷支湃:“啥?昨夜里你和郡主一起睡了?”
思晨把鸡蛋直接摔倒了韩鬼脸上。
韩鬼捡起鸡蛋,大骂:“支湃,你不厚道啊,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我说,你小子值了啊,都睡过俩姑娘了!”
思晨缓缓的放下筷子,盯着支湃。
支湃又气又尴尬,他问白久:“老白,你把那匕首给我,我捅死这胡说八道的混蛋!”
韩鬼一边剥鸡蛋一边叨叨:“你还装清白呀,你给我讲过,你和叶子睡过,还说你俩听一首歌,伴着鼓点时快时慢,时缓时急,时停时动,时起时落,时高时低……”
凭韩鬼的水平,他真编不出来这么多词,而且这词一听就是支湃的口气,思晨一推碗筷,走了。
支湃抢过韩鬼的鸡蛋扔在地上:“我要是不让你时死时活,我就随你的姓!”
“扔了干嘛,怪可惜的!再说了,你这是好事儿啊,我就挺羡慕的,你生啥气呀!”韩贵一脸无辜的把鸡蛋塞进嘴里。
支湃追到了思晨的房间,思晨坐在床上扭过脸不看他。
支湃坐在桌前:“我是来自于五百多年后,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你,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喜欢上你之前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混吃等死之前我也希望有人能理解关心我一下。”
思晨扭过头,扑哧笑了:“你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人呢,还来自于五百年后,你是王八呀!”
“我为什么是王八,你给我戴绿帽子了?”
思晨把手边的枕头砸向支湃,支湃接住,放在桌上。
思晨问:“那个姑娘叫叶子,对么?她是哪的人,现在住在哪?”
“你还要去杀人灭口啊?她和我一样,都是五百年以后的人!”
“你滚!”
“你说你自己是九尾狐我都信了,为什么我说实话你就不信呢?”
“哎,对了,你对江彬怎么会那么了解?你在朝里有耳目吗?”
“拉倒吧,我就是看《唐伯虎点秋香》看多了,翻过几眼书,所以,对你爹,对江彬都有点了解。”
“行啦,别胡扯了,我都听不懂你说的话。”
“对了,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儿我让你看一出好戏!”
“你去干嘛?”
“我去弄死那洋鬼子!”
支湃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直接到了道同屋里:“道长,我有个事儿得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