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我话音未落,忽听敲门声起,婢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将军,皇上有旨,要将军即刻入宫。”

初空望着我,淡淡道:“唔,看来,你是跑不了了。”

我捂住胸口,默默的淌了一脸心酸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这俩货就是一个攻与被攻的成长史啊(▽)

下一章更新在十二月一号上午十点。

哎呀,不知不觉已经步入2012的最后一个月了啊……唔,冬至日前我能写到结局么……

29、第二十八章

进……宫?

最近,我这将军和初空那公主相处得不大太平,前两月互相残杀了一次,昨天公主又小产了,皇帝做为“我”的小舅子,应该不会给我什么好果子吃……

我心中忐忑,在进宫的路上无数次萌生了逃跑的念头。但看了看骑马跟在我身侧的楚翼,我觉得他约莫是不会跟着我一起跑的吧。没有这么个打杂的下手,我的平民日子应当过不逍遥。我咬了咬牙,心一狠,安慰自己道,皇帝也没关系,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透过这副货真价实的男人皮骨,看见我那脆弱的女子内心。

在第一世的时候我曾随宋爹入过几次宫,宫里的礼数现在还都记得,过了重重深宫,太监带我行至御书房。

宽大的书案背后坐着一位身穿黑红色龙袍的男子,他正在伏案而书,神情极为严肃。我在心里嘀咕,同样是王,这位人界之王坐得可比地府里的阎王端正威严多了。我不知道素日里皇帝和将军见面是怎么个相处方式,也不知道这两人平时关系好不好,索性一埋头,一言不发的跪下。

面对强者,服软总是好的。

太监识相的站在皇帝身边,垂眸屏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听见皇帝搁下笔的声音:“清辉。”他声音低沉,轻声道,“芙盈身子还好?”

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皇帝说的这个清辉和芙盈正是我和初空,我心中哀叹,果然是兴师问罪来的,我埋头道:“微臣有罪。”

皇帝那方默了默,我忽听一声轻笑,是皇帝道:“你且起吧,而今这里已无太后眼线,不必再做如此模样。”

咦,什么状况?我心里打鼓,佯装着镇定,站起了身子,书案背后的皇帝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但眼里神情却入寒冰般刺骨,他直勾勾的盯着我道:“清辉,你说芙盈这腹中之子掉了,于我们而言是利多还是弊多?”

这皇帝和将军之间不纯洁啊……

我眼珠一转,捧皇帝的臭脚道:“微臣愚钝。”

皇帝又轻笑了几声:“多日不见,清辉竟学得谦虚起来。”皇帝的手指在桌上轻敲,“昨日知晓这消息之后,朕既是高兴这皇位暂时是保住了,又是忧虑……再隔些时日,大齐江山恐怕不保。卫国这招棋下得妙极。”

我全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有死死盯着自己前面的地砖。

御书房中沉寂了一会儿,皇帝忽然站起来,缓步行至我跟前,道:“说来,清辉最近对于朝事好像有些怠慢。”我心中一惊,想要跪下,皇帝像早就料到我的动作一样,将我手臂一揽,把我扶了起来,“清辉不用拘礼,我这并不是在责怪你,你我兄弟多年,我自然知道你忠心无二,只是……你在芙盈这儿,是否心软了太多次?”

我浑身僵了僵,心里苦道,我对“芙盈”没办法不心软啊……

“我知道芙盈自幼对你痴心,两人在一起久了难免生了些不该有的情愫。”

我心里奇怪,将军和公主都结为夫妇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样的情愫是他们不该有的。

“我听闻,你看见芙盈小产之后形容哀恸,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三夜,甚至只让楚翼一人去追踪那几个卫国细作,而今这几个细作跑了,清辉你看,这事你是不是也有些责任呢?”

我听了他这话的意思,又感觉到皇帝还扶着我的臂膀,我心中的草泥马在呼啸,你这死皇帝有话直说行不行,到底是要我跪还是不要我跪啊,到底是让我请罪还是不要我请罪啊!直说一下会死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索性当他刚才放了一通屁,继续沉默不语。

皇帝见我不说话,又兀自呵呵笑了一通:“清辉莫要紧张,你我情如手足,我怎么会惩罚你呢。”他缓步走回书案背后,理了理衣袍坐下,“今日让清辉进宫,仅是想告知你一件事罢了。”皇帝提笔,重新拿了一张纸,一边写一边道,“卫国不知何时会给咱们大齐下战书,彼时怕是要辛苦清辉上阵迎敌,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你我都只有这一个下场了。”

他将写好的纸递给我,上面用血红的朱砂笔批了一个刺眼的“死”字。我嘴角抽了抽,这皇帝该直白的时候还是挺直白的嘛。

离开御书房前,皇帝幽幽的对我说了一句话:“清辉,大战在即,兵符可得好好护着。”

我心口一紧,冷汗直下。

兵符……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兵符,难道要我这个将军屁颠屁颠的跑去问楚翼,我之前把兵符放哪儿了?这不可靠吧!

回到将军府,我也顾不上管其他的,径直冲进初空的房间,这次他正在喝粥,一脸的享受,我背后的冷汗却贴得我一身寒凉,我从婢女手中抢过碗,道:“我来。”

婢女看了初空一眼,初空淡淡道:“下去吧。”

房门掩上,我一脸沉重的坐在初空身边:“大事不好了。”

初空这次学乖了,从我手里将粥抢了回去,一边悠闲的喝着一边道:“你进宫之前已经说过了。”

我急得上火:“这是真不好了!”我把入宫的事与初空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遍,而后问他,“你说这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还有这兵符,我之前和那将军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他把兵符放哪儿了,到时候上阵打仗倒是其次,一个将军拿不出兵符,我只怕还没出师便被皇帝拖去砍了吧。”

初空淡定的喝完粥,将碗一放,抹了抹嘴,十分坦然道:“唔,你说的着兵符,是不是这玩意儿?”他自怀里掏出一块虎形的白玉石,上面精细的刻着虎纹,我呆了一呆:

“你从哪儿偷来的?”

“从咱俩来到这世间开始它便一直随我贴身放着,我之前虽不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看着模样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便一直贴身收着,想等以后隐居山林之时,将它拿去典当了,唔,没想到,这确实是个宝贝。”

我彻底迷糊了:“等等,将军的兵符怎么会让你贴身藏着?今天皇帝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明明皇帝和公主应当是处在对立面上的敌人啊。”

初空笑了笑,得瑟道:“这之中的前因后果我已全摸了个清楚,你想知道吗,你想知道就唤一声我大爷,认一句错来听听。”

“大爷我错了。”我十分干脆道:“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兴冲冲的盯着初空,初空却咬牙切齿了很久没说出话来,我觉得这个傲娇少年越发的奇怪了,满足他的要求也不是,不满足也不是,真是让人难做啊。

初空缓了好一会儿才肃容道:“你可知当今皇帝的皇位坐得并不稳妥?”

“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