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明穿越了,他顶着自家二哈的脸,穿到了一个兽人世界,这个世界没有人类,最高统治者永远都是猫科兽人,因为怪物老鼠大军会入侵星球,只有老鼠的克星猫猫才能拯救世界!
高潮来了,他在这个世界还是个学生狗。
所以他要学习近代历史。
WTF?!
有没有搞错?!穿越已经很可怜了好不好?!还要读书!气哭,明明上辈子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哪知一朝回到解放前。
学习历史唯一的快乐,就是了解近代出现的十六位猫薄荷素人跌宕起伏的人生。
刘小明捧着历史书,陶醉得看着课本上白棠的图片,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白棠男神已经逝世三百多年了,想到这里,刘小明就觉得心口绞痛。
历史书介绍其实历史人物时,都十分正经,用词严谨,但跳到白棠时,画风突变,不正经得就像是一本野史,最让人瞠目结舌的就是有整整一页是在描写白棠的倾国倾城花容月貌之姿,还放了一张大婚之日,白棠从南瓜车上走下来的一幕。
那一瞬间,天边所有的烟花都黯淡无光。
历史上和白棠有关的趣事很多,最有意思的史书上争议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当年被怪物老鼠污染过的垃圾区得到净化,当时所有看向天空的人,都信誓旦旦道,他们看到有一束光从遥远的垃圾区射到小雪球甜品店。
宛如纯洁无暇的圣光。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仪器能拍到天边的圣光。
据说这道圣光在辛普森陛下驾崩时又出现了一次,彼时皇宫一片混乱,等圣光散去时,辛普森陛下和白棠就一起消失不见,像是凭空蒸发一般。
*
辛普森已经变成了快要化了的雪球陛下了,他银白色的头发失去了光泽,苍白的皮肤失去了紧致,辛普森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白棠给他做的蛋挞的到来。
他这个年纪的兽人不太适合吃甜食,苏爷爷为了让辛普森戒掉甜点,特地拿迟才楠做例子,蜗牛本来是世界上牙齿最多的兽人,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牙齿一颗颗从牙床上脱落,爱美的迟才楠赶紧去医院做了烤瓷牙,哪想前天在迟瑱的婚宴上太开心了,吃了特别多的甜品,然后他的烤瓷牙被糖黏掉了。
道理辛普森都懂,可是他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连自己想吃的东西都不能品尝,人生的乐趣岂不是失了一半?
于是辛普森变成了大白虎,慢吞吞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挪到了白棠的身旁,撒娇般蹭了蹭白棠的身体,一大堆虎毛从空中飞落,飘到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给打扫房间增添了不少难度。
然而罪魁祸首的辛普森陛下没有一点愧疚感,他年纪越大脸皮越厚,到了此刻快要入土的年龄,早已练就出了铜墙铁壁,连年轻时不会尝试的撒娇大法,此刻都手到擒来。
只是毕竟是老了,不能灵巧地翻身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
辛普森抬起头来,琥珀色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白棠,注视着他容颜未变的帝后。
岁月好像一直眷顾着白棠,没有夺走他一丝一毫的光彩,反而将时光提炼过后的优雅和尊贵,大把撒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
其实辛普森一直觉得白棠身上有着无数的谜团,不论是不老的容颜,还是垃圾区被净化时,从天而降洒在他身上的圣光。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只要白棠心里有他,一切都是浮云。
灿烂的日光洒在这个人的身上,雪白的手从宽大的袖袍中探出,指尖圆润,关节纤细,宛如虚空绽放的一朵白莲,那只手落在他的头顶,一声含笑的清冷之音跨越时间和空间,响在他的耳畔:“只能有一个蛋挞,不能再多了。”
辛普森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看向面前的青年,淤泥在光线中的细小尘埃在空气中上下浮动,他的目光穿透咫尺间的距离,穿透了漫长的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一天。
彼时他走在猫薄荷城堡的楼梯上,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甜腻到险恶的香味从三楼传来,将他层层裹挟,过于蛊惑人心的香味,其实在激起欲望和冲动的同时,还会唤醒一些遗落在记忆深处的童年回忆。
那时还是小雪球的他,就算变成人形,圆滚滚的虎耳和毛绒绒的虎尾还是存在,他对着父皇母后软磨硬泡,终于得到进入猫薄荷城堡的许可。
猫薄荷城堡,对于年幼的他来说,就像一个迷离的梦境,他张开双臂,快活地在偌大的城堡中跑来跑去,绿意盎然又金碧辉煌的城堡里,到处都是他的笑声。
他赤脚踩在猫薄荷上,蹦蹦跳跳地行走着,脚底有一些痒意,于是他甩了甩尾巴,忍不住蜷缩起脚趾来。
所有的功课都可以抛之脑后,没有母后板起脸去教训他,也没有苏老师喋喋不休的劝导声,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那无处不在的香气。
小雪球陛下终于蹦哒累了,于是躺在了猫薄荷丛中,他一个人哼哼唧唧,时不时快乐地打滚,地面上的猫薄荷气味越来越浓,浓到如有实质,好似一层翻涌的薄纱盖在他的身上,将他带入了一个神奇又美妙的梦。
梦里有一位白衣黑发的美人,如花如雾,隔着云端对他浅笑,霎那间的心花怒放,他当时就在梦里想,我要让他做我的帝后。
梦醒之后他什么也记不得,抓心挠肝地想梦中人的模样,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忆起,只有在猫薄荷城堡中醉生梦死放纵自己时,才能入梦见到那个人。
然而那一天,他的梦中人却从梦里走了出来,躺在猫薄荷丛中,闻声抬眸看向他。
这是梦里也不曾出现过的美好。
他有时会觉得白棠是为他而生的,有时又觉得这个世界是因白棠而存在的,如果不能遇到白棠,那么他的人生好像也没多少趣味。
一个人总是要为一些东西存在,可以是信仰,理想,或者单纯的因为所爱的人。
在遇到白棠之前,他坐在王座上偶尔会觉得无趣,滔天富贵与权势都在他的手中,他却觉得一切不过如此。
也许是他一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遭遇挫折,所以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其实仔细回想此生,他也确实是最遭人艳羡的人生赢家,哪怕是雷劫,因为白棠在旁边,他一根头发没少,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
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上是有一种使命的,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指引着他行走,他有时候会听到心里不知名的声音,缥缈的,悠远的,包含着无数的遗憾与期待,那道声音说——
我的小妖怪,我要让你受到万千宠爱,一生都自由自在。
这或许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吧,在亲眼看到白棠的那一刻,他就这样福至心灵,如果人一定要有存在的理由,那么他的理由就是让眼前这个人,无惊无苦,此生无忧。
辛普森眨了眨眼睛,对白棠发出一声低沉的嗷呜声,“那好叭,就一个。”辛普森陛下可怜巴巴地说。
因为没有讨价还价,“懂事”的辛普森陛下得到了白棠爱的摸摸头,大白虎眯起眼睛,惬意地享受着白棠的摸头杀,而后他趴在地毯上,乖乖等白棠做蛋挞回来。
在这个期间,他的养子,皇位的继承人,一只名叫猞猁精克林顿前来拜访,辛普森只好变成人型,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和这只猫崽子交流了几句。
当看到猫崽子为“白棠亲手做的蛋挞”这个词咽口水时,辛普森毫不客气地赶走了对方。
废话,棠棠做的蛋挞只能他来吃,哪怕是皇太子也不能吃。
护食的雪球陛下小气吧啦地想。
辛普森耐心地等待着蛋挞的到来,在这个期间,他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好像有胶水把他的眼睛黏住一般。
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舒服了吧,让他昏昏欲睡,辛普森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他掏出手机,慢吞吞点进了站,点进了肖斐歌的专栏。
果然没有更新啊……
肖斐歌现在年纪大了,从前些年的月更到现在前段时间的年更,再到现在的缘更。
听说这些年的码字生涯,给肖斐歌带来一大堆的职业病,什么脊椎病腱鞘炎慢性腰肌劳损……最开始肖斐歌就以老毛病又犯的理由经常请假,更新字数急速下降,后来找到了语音码字的方法,躺在病床上,连着医院的WIFI开始语音码字。
让读者落下了感动的泪水,大家哭着劝大大不要这么拼命,要好好休息。
肖斐歌一想,觉得评论区的大家非常有道理,加上她年纪大了还生病了,佘娆也舍不得催更,于是肖斐歌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断更了。
评论区的读者面面相觑,像是集体被雷劈过的傻狍子。
辛普森幽怨地投雷评论撒花一条龙,把这篇文的分类从“有生之年”改成了“我和作者比命长”。
唉,不该太早赶走克林顿的,应该告诉克林顿,如果他死了,记得把肖斐歌的更新烧给他看。
辛普森正难过着,就闻到了热乎乎的蛋挞的香味。浅棕色的眼眸一亮,辛普森张开嘴,不要脸地等待投喂。
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啊。入嘴的那一刻,辛普森不禁这样想。
山川倾塌的甜意在舌尖炸开,灵泉水将蛋挞的美味开发到极致,所有的味蕾都在欢呼雀跃,迎接味觉盛宴。
辛普森幸福地吃完了蛋挞,对白棠道:“棠棠,我想亲亲你。”
白棠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温饱思滛欲?”
他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亲亲你。”,实际上,辛普森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床事这些事情了。
他以前看过一句话,做爱时渴望一生年少,拥抱时渴望瞬间变老。到此刻,才越发理解了这句话,相依相偎,相濡以沫,静静地拥抱对方,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一如此刻,白棠温柔地抱住了他,用唇碰了碰他的唇角,属于白棠的温度将他的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熨帖得平整光洁。
“甜不甜?”他抱住白棠,轻声问道。
刚吃过蛋挞的他,肯定是超级甜的!心中的大白虎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白棠像哄孩子一样笑道:“甜甜甜,你最甜了,小甜甜陛下。”
辛普森因为小甜甜陛下这个称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笑容有些吃力,因为他的灵魂已经无法指挥这具沉重的躯壳,“棠棠,你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呀。”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也对,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这种有钱有权集智慧与帅气于一生的小甜甜陛下,才能给棠棠快乐了。臭不要脸的辛普森牛气哄哄地想,与他明亮的内心截然相反的,是那双逐渐黯淡的眼眸。
“那你幸福吗?”声音轻到微不可闻。
“幸福啊!”白棠斩钉截铁道,“你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呢……”
我的小妖怪,我要让你受到万千宠爱,一生都自由自在。
灵魂忽然一轻,一种完成了使命的轻盈感席卷了他。
白棠的声音渐渐变淡边远,音节仿佛因为午后的阳光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一切都开始离他远去,他觉得自己陷入了迷离的梦境,就像年少时躺在猫薄荷丛中,做一场美妙的梦。
梦里那个如花如雾的美人从云端中走出,长至脚踝的黑发如瀑般披洒在白衣上,秀美的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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