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不觉得谢六对阿沅怪怪的?(1 / 1)

掌上齐眉 锦一 1452 字 2个月前

两人说笑时熟稔又随意,汪茵瞧着苏锦沅递了点心给谢云宴,他伸手接过也没看是什么就直接放进了嘴里,而那头苏锦沅就径直又替他续了茶。

少年凤眼微眯浅笑着接过时,顺手拂了下苏锦沅滑下来的衣袖。

苏锦沅接过袖子朝上一挽,露出半截皓白的腕子。

“阿沅。”

“嗯?”

苏锦沅回头,眼中还带着笑。

汪茵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见那边谢云宴也朝她看过来,墨色锦袍之下露出一截衬袍立领,面容昳丽俊美,清隽里透着一股子冷意。

汪茵到了嘴边的话噎住,“没,没什么?”

苏锦沅笑她:“你舌头打结了?”刚不是还伶牙俐齿的。

汪茵瞪她一眼,想说她才舌头打结了,就触及谢云宴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头皮一麻总觉得渗得慌,到了嘴边的话就变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不是说留下用饭?”苏锦沅惊讶。

“不了,我娘还等着我给她买东西回去呢,你让杏儿装些点心让我带回去就成。”

苏锦沅虽然不知道汪茵怎么突然要走,可还是被她逗笑,

“你这嘴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饿了多久呢。”

笑着让杏儿去准备了一篮子点心,交给了汪茵身边跟着的丫头红豆,汪茵就跟有鬼追似的,转身就溜,“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玩儿啊。”

红豆提着篮子小跑着跟着自家小姐,等出玉磬堂时才将人拽住,“小姐,您跑什么呀?”

她有些气喘吁吁,

“您不是说今儿个晚上要在萧家留宿,还说要跟少夫人夜话到天明?”

汪茵是打算跟苏锦沅夜话的,可耐不住谢云宴渗人,她朝着红豆说道,“你没觉得谢云宴待阿沅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

红豆疑惑摇摇头,“没有啊,谢六公子长相俊美,人又和气,对萧少夫人也很好啊,还给少夫人带糖葫芦呢。”

她说着说着就捧着脸笑得一脸梦幻,

“谢六公子可真温柔,长得也好看,笑起来还有酒窝呢……”

汪茵对牛弹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朝着红豆脑门上就一戳,“别花痴了,再好看也不是你的。”

“奴婢知道呀。”红豆捂着脑门,“谢六公子当然不是奴婢的,可多看几眼不也赚了吗?”

汪茵:“……”

“你真没觉得那个谢云宴奇奇怪怪?”

红豆疑惑,“奇怪什么?小姐到底在说什么呀?”

汪茵张张嘴,想说她难道没瞧见那谢云宴望着阿沅时目光好像腻得过分了些,而且她刚才刚想说话,谢云宴瞧着自己时就露出凶色。

像是护食的狼崽子满是警告,这可不像是对着长嫂该有的样子。

汪茵心中有些忧虑,回头看了眼玉磬堂的方向,见自家丫头满脸茫然,她忍不住叹气,“算了,没什么。”

“小姐?”

红豆见自家小姐转身就快步走了,她连忙拎着篮子追了上去,“小姐,你等等奴婢。”

……

玉磬堂这边,谢云宴见汪茵领着丫头跟屁股上点了火似的离开,他轻挑眉时露出些意味深长来。

这个卫尉府的大小姐倒是不像那天灵堂前厮打齐家人时的鲁莽,反而机敏得有些过分了。

“这丫头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苏锦沅有些哭笑不得。

刚还说要留着用饭,闹着让杏儿给她做好吃的,结果转眼就又跑了。

谢云宴好奇:“嫂嫂跟她感情很好。”

“是很好,我跟她打小就认识,我爹和汪伯父是旧识,小时候我们俩还经常住一个屋。”

苏锦沅小时候就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而汪茵性子却很皮,跟个小男孩儿似的,斗鸡遛狗、翻墙打架,叉着腰跟人对骂一样没少干过。

汪光中是个正派的人,汪夫人也是大家闺秀,两人谁也没料到会养出个混世小魔王来。

每次汪茵惹了事后被汪家夫妻教训时,就躲到她家里赖着住上几日,等着她爹娘消气了才回去。

苏锦沅想起小时候那些事情就忍不住想笑,“她小时候那会儿就是这么个急性子,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

这么多年过去,好多人都和以前不同了,唯独汪茵还是一样。

谢云宴见她说着以前的事情时脸上溢满了笑容,眼里全是轻松快活,他不由道,“嫂嫂要是喜欢她,就让她多来府里走动走动。”

谢云宴照常在玉磬堂留饭,桌上有几样都是他爱吃的东西。

苏锦沅将芙蓉豆汤盛了一碗放在谢云宴身前,才问道,“戍营那边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谢云宴喝了口汤,“该收拾的收拾了,那几个刺头也压了下去,拿他们杀鸡儆猴,其他人暂时也不敢再找我麻烦,算是在戍营立稳了脚。”

“那个谭旭呢?”苏锦沅问道。

“他不是豫国公的人。”

豫国公的确是想安插人手再入戍营接管罗瑜空出来的位置,只可惜庆帝多疑。

之前罗瑜擅自带人闯入萧家,虽说是被人算计,可到底还是在庆帝心中留了痕迹,再加上后来陆家的事情。

谢云宴冷嘲,“豫国公几次自作主张,不仅没为难了我们,反倒将陛下推到进退两难的地步,陛下对他已经不再像是最初那样全然信任。”

“他送去戍营的人全被陛下驳回了,陛下亲自提了谭旭当了虎贲卫,这个谭旭跟燕陵一样,应该都是陛下的人。”

苏锦沅闻言忍不住笑了声,“豫国公这算不算是自己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闯宫之后见萧家翻身仍不死心,想要借着陆家来害他们,结果是让他们得了利不说,还让庆帝心里也生了疙瘩,这豫国公可算是亏大了。

她笑了一会儿才又叮嘱,“不过你还是得小心些,虽然豫国公的人没能留在戍营,但是那个谭旭也得小心应对,陛下留他在你身边可未必是好心。”

“我知道。”

谢云宴扯扯嘴角,那谭旭左右不过是奉命监视钳制他罢了,可人到了他跟前,到底谁是车谁是卒,那人成谁手中棋子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