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碧怔了怔,下意识地反驳:“没有,你很优秀。”
“哼……”孟之轻冷哼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拿开,接着又拿起了酒杯,继续喝酒。
花小碧咬了咬唇,心中有种滴血的痛,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痛。
看到他这个样子……为什么她会觉得难受?
“我对宁儿一见钟情……”孟之轻一边喝一边回忆,“那时候是在会展中心,宁儿被关在玻璃柜里,我看到她的眼睛,像一颗迷失在蓝天里的星星,纯粹得让我很痛心……”
花小碧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眼中的失落。
“可笑的是,那时候方成君就站在她面前,他们两个深情款款的对视,那时候我就有了觉悟,我注定不是她生命中的那个人。”
“孟大哥……”花小碧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滋味,但看见他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她都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一定很痛吧?
不知道为什么,花小碧突然有点讨厌韩宁儿了,凭什么她要这样伤害孟大哥?
“这些年宁儿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每天看她带着幸福的笑容来上班,有时候会听见她不高兴的抱怨声,但第二天她总能把前一天的烦恼忘掉……日复一日,我也逐渐死心了,只可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彻底放弃,我会难过,会……失落……”
“孟大哥,不要再说了。”花小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用力地把他的酒杯抢走,“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哼……”孟之轻苦笑一声,酒没了就没了,反正他过得怎么样都不会有人在乎。
花小碧走到他身侧,抱住他结实的手臂,想要把他拉起来。
孟之轻一动不动地坐着,沉声道:“像我这样的人,只能是男二的命。”
“孟大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花小碧用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把他拉起来,却不料他根本就是没有动,沉重的身体忽然向她倾倒,差点把她撞到地上。
孟之轻低头看了看她的小圆脸,虽然她的眼睛跟宁儿一样纯粹,但她始终不是宁儿。
“你不是她,你永远不会是她。”说罢,孟之轻用力地将她推开,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花小碧愣在原地,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知道。
心,突然痛得好像快要爆裂。
眼看失落的男人就要消失不见,花小碧的身体,好似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冲了出去。
她的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就跟上了他的脚步,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极力克制住内心的不适,低声说:“孟大哥,你走慢一点,我给梦梦打电话,叫她来接你回去。”
“滚开。”孟之轻低喝一声,用力地将她甩开。
花小碧反而抱得更紧,他这个样子,她怎么放心让他自己一个人走。
一个心死了的人,她经历过那种绝望,很容易出事。
“我叫你放手!”孟之轻怒了,抬起另一只手,想把她推开。
花小碧被他抓痛了,还是不愿意放手,一脸坚决道:“你是梦梦的舅舅,我是梦梦的朋友,我有义务把你安全送回家。”
“不用你同情我。”孟之轻愈发用力地抓她的手臂,力气之大,几欲要把她的手折断。
“不管你怎么说,我有我的原则,我不会丢下你不管。”花小碧忍着手上的痛苦,仍是不愿意放手。
孟之轻微眯起眼睛,醉晕的脑袋忽然有些飘了,一个坏坏的念头失控冒出,附在她耳边沉声道:“开房,去不去?”
花小碧的心狠狠一颤,孟大哥这是想做什么?
失恋了想找个女人随便发泄吗?可他明明不是这种人啊……
见她不为所动,孟之轻突然松开了她的手,继续向外走。
花小碧怔了怔,赶紧问他:“你要去哪儿?”
“找女人。”孟之轻背对着她回道。
花小碧心中一横,快步跟上去,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咬牙说:“我送你去开房,到时候你想找什么女人随便你。”
“哼……”孟之轻冷冷一笑,没有拒绝她的“帮助”。
离开了包间,花小碧扶着孟之轻走出酒楼,快走到门口时,她才问他:“孟大哥,你想去哪里开房?”
“干净的地方。”孟之轻醉意朦胧地回道。
花小碧看了看四周,印象中这附近好像有个五星级酒店,就去那里吧。
于是,花小碧拦了一辆出租车,亲自送他到酒店,还用自己的信用卡给他开了一件高级套房,一下去了两千块钱。
折腾了十来分钟,花小碧才把人送进房间里,最后把他丢在床上。
本想一走了之,但又不放心,不如给梦梦打电话,让梦梦来照顾自己的舅舅?
看来只能这样了。
花小碧正想拿手机打电话,却见孟之轻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打起电话:“马上开车过来,我在……”
孟之轻顿了顿,抬头看向花小碧,醉醺醺地问她:“这里叫什么地方?”
花小碧正想回话,忽然想起来,新闻上常常看到一些报道,类似于元交女患有艾滋病而感染网友这种新闻,想想都觉得可怕。
想到这里,花小碧马上走过去,将他的手机夺走,并且挂掉电话。
花小碧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种熏红的醉脸,劝道:“孟大哥,你喝醉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不要做那种幼稚的事情。”
孟之轻勾唇魅笑,霍地爬起来,伸手抱住她的身体,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发出极其魅惑的声音。
“挂我的电话,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孟大哥……”他的热气喝在她的耳后,似羽毛一般,扫得她的肌肤酥酥麻麻的,身体变得很不舒服,“你喝醉了,赶紧睡觉,我、我先走了。”
说罢就想起身,却被他抱紧细腰,身体瞬间动弹不得。
“你说不会丢下我不管,只是说说而已?”孟之轻在她耳边质问,酒气仿佛化作了火焰,燃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