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心里一寒,想到如今大夏四面楚歌,先不说有没有人愿意做这个见证人,人家不直接攻打大夏就算好的了。
“谁说大夏不会有见证的第三国?”郎朗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众人的视线之中很快的就出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风骚的身姿不过刚刚露了个面,大家心里就都明白,这是哪个妖孽来了。
不正是零星国的夜冥吗?
再看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的是安平和夜凉,在后面是一队精兵。
“夜冥,这事与你无关,休得管这闲事。”北宫原想要给夜冥压力,威胁他。
只是夜冥怕过谁,笑着,骑着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事怎么和我无关了?我是你们两国之外第三个国家,而且身为零星国未来的一国之主,完全有这个能力为你们双方做个见证。”
夜冥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北宫原的那个威胁,在北宫原独自阴沉的时候。
夜冥的另外一句话,让全场都惊呆了。
“哦,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零星国正打算与大夏国联盟,作为联盟国,在大夏国需要的时候,自然要伸出援手。”
这话不仅是安平吃惊的看着夜冥,就连夜冥将要联盟的当事人也懵了。
怎么会?夜冥要跟大夏结盟?
那他之前的行为……
夏明月一直把零星国当做了大夏的大敌,丝毫不敢怠慢,一直都紧密的观察这零星国的一举一动,所以,然后,最后,给他来了这么份大礼?
给她的惊喜吗?
夏明月翻了个白眼,表示很嫌弃。
妹的,你以前不想跟我们为敌,就不要做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事咯,你这样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了,你造不造呀!
夏明月简直心里要咆哮了,要是早知道零星国要跟他们结盟而不是为敌,她可以做更多事了,好吗?
能不能别这么有当炮灰的潜质,好吗?
无语的同时,其实心里还在庆幸,好在零星国不与大夏为敌,对应对一个敌人自然比少应对一个敌人要强啦。
面上含着自觉善意的眼神看着同样在下面的夜冥,表示友好:“我们大夏很荣幸能够和零星国一起结盟。”
这算是两方的领头人,会晤,有了这个意思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北宫原却是被气的不行,嘴角刚刚擦的血丝又溢了出来。
想到之前零星国的人鼓舞他们对付大夏的时候那副嘴里,这个时候居然倒打一耙?
不管北宫原怎么怎么的不相信,反正他是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这里了,在自己副将的保护下,快速的远离了这些人。
“至于那个结盟,我不是随口说给北宫原听的,你们考虑一下。”夜冥的眼神似有似无的,却总是会落到夏明月身边的刘钰身上。
夏明月觉得有些奇怪,转头看着刘钰,也同样的难得的将他的目光认真的盯着夜冥。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里,夏明月却看到了感激。
夜冥和刘钰认识??
夏明月觉得自己太不了解刘钰了,简直什么都不知道。
竟然连他认识夜冥这件事,她都一无所知。
“随时欢迎。”刘钰那双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不费一丝力气,变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夜冥那双眼睛中此刻迸发出异常的光芒,笑了起来。
等人都走了,夏明月这才追着问刘钰:“你怎么跟夜冥熟识的?”
刘钰却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夏明月的头:“以后有机会跟你说。”
那段记忆太过惨不忍睹,说出来,刘钰怕污了夏明月的耳。
正巧,两人刚下了城墙,黑魔就走了过来。
不过对于刘钰,心里还是闹着别扭。
之前一次无意的闲聊中,黑魔这才知道,刘钰那天竟然为了他跟夏明生的母亲解释了那么多。
这别扭不是因为刘钰闹的,主要是因为他自己不好意思。
“大哥他怎么样了?”夏明月已经从大家的口中知道,昨晚刘烨来劫走夏明若和夏山的时候,之所以没有那么快走掉,反而让刘钰的部署将留守的人歼灭了三分之二,就是因为夏明生在中间的阻拦。
“已经醒了。”说着,黑魔不由的看了一眼刘钰。
眼神有些怪异,脸上别扭的不行,眼睛瞟向其他地方,嘴中有些不情愿的说了一句:“谢谢!”
好吧!夏明月这才发现她病了一次,这两人的气氛都怪怪的了,这还是之前的那个狂妄喜欢以别人的痛苦为乐趣的黑魔吗?
“……”气氛还真是尴尬,夏明月这个外人都感受到了,两人在那一声谢谢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黑魔好似知道什么一样,就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当做一个透明的空气,不说话。
可是有了刚刚尴尬的气氛加持之后,夏明月一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两人同样手牵着手。
看到地上在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的一块石头,这才想起来之前给她疗伤的那一箱玉石,她还没问清楚从哪里来的呢!
“小天,你上次的那些玉石从哪里来的?”想着以后要是有了明确的地方,想要用灵力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束脚的。
“你该得的。”刘钰莫名其妙,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这么一句。
夏明月还以为是刘钰不愿意告诉她出场地呢!不由的撅着嘴,有些不满。
“我那还有,都是你的。”刘钰哪里不知道她这小性子,在外人如何刚强,内力其实还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不由的伸手捏了捏夏明月的鼻子。
“……”身后的黑魔表示看不下去了,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喂狗粮,老子也是有媳妇的人,好吗?还有什么都是你的,明明是黑衣卫辛辛苦苦从琅琊子那里抢来的。
身后的黑魔心里不断吐槽着,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惯这腻歪的一对了,不行,等会送他们安全进宫之后,我也要去看看我家明生怎么样了。
“再捏,鼻子就塌了。”夏明月表示十分不满,一手就将那还在捏她鼻子的手给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