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在自己的身前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了,刘钰这才打了个响指,给黑魔做的禁止给解开了。
“什么事?”一如既往的,连猜测的心思都没有,直接问自己心里想要知道的东西。
这个时候的黑魔应该在城内才对,却是出现在这里。
“听说夏明月要直面迎上去,我家明生担心,所以就来看看。”黑魔不经意的说着,就好似真的只是来看看一样。
刘钰看了过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过来看看。”突然呲牙,显得格外的邪气。
“你们家的夏明月是不是需要一个帮忙收尸的。”说完,黑魔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在这里,还没有等到刘钰发怒,人就已经跑远了。
“看着你们没有事,先回去报个信。”黑魔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这次出来是帮夏明生探探外面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像夏明月说的那么严重,再来就是看看夏明月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哎,没办法,谁让夏明生不放心呢!也就只有他能出来跑一趟了。
那股无奈的宠溺,让人看着还真是欠揍呢!
刘钰站在黑夜中,犹如和黑夜融合在了一起。
许是站久了,嘈杂的起身就往回走,正巧经过那经常去的地方,看着微微的灯火,照亮着整个帐篷,显得尤为的暖洋洋。
脚步不由的顿了顿,转身朝着那个还灯火通明的地方。
“抱歉。”低低的男声,犹如水滴穿水,清脆亮耳。
蹙眉,不由的靠近,这么晚了,谁还在阿月的帐篷内,无端的,感到了一丝紧迫。
“你能来,我很欣慰。”夏明月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刘钰掀开帐篷,看到那一袭白袍,那张冷淡的脸,颇有几分琅琊子的风采。
不过毕竟是个凡人,刘钰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锁定了房中有些讶异的夏明月。
“朋友?”那一副主人翁的问候,反倒是让夏明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春花,你先带文山下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夏明月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自己好似偷腥的感觉,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在这尴尬的气氛下,夏明月除了让春花将人带下去,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是。”春花拉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余文山下去了。
余文山的腿,在夏明月帮忙下,现如今走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当初与余家一起撤退,在夏明月南下的时候,去了他们所谓选址的地方,进行他们的归隐生活。
余文山来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当初对夏明月的承诺。
这来的也正是时候,余文山出了峡谷之后,才知道如今大夏所面临的危机,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回去搬救兵,效忠夏家已经几百年上千年的余家,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只能看自愿,他不能去强迫他父亲,或者族中那么多人,堵上自己的性命跟他一起来帮助大夏。
许是这中间还有他的那一小点自私罢。
“你……你怎么来这了?”夏明月低下头,不敢看,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那双带着黑气缭绕的黑曜瞳。
“灯还亮着,就进来了。”刘钰比任何人都自觉的坐了下来,一副要好好聊聊的样子。
“天梯的那位?”
“嗯?”夏明月愣了一会,这才明白刘钰在说什么。
“嗯。”夏明月应了下来,走了过来:“和我一起去盟约池的那个。”
“你的灵力一半用在他身上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个人身上那种强烈的熟悉的气息,就是因为夏明月的灵力还有残余在他的身体里。
语气就是在陈述,不是在责问,也不是在却仍什么,只是想要告诉夏明月,这个事实,他知道了。
“当时,他的腿被恶灵伤了,都是因为我,我……”夏明月解释着:“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知道的。”
最后变成了一声无声的叹息,那是一种对自己的无奈的感叹。
每当遇到这种,尽管刘钰什么都没有闻,只是……她总是恨不得什么都解释清楚。
这感觉相当的让她不爽,却又无可奈何,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想要解释自己犯错的性子,怎么也改不掉。
“嗯,这种事,以后让我来。”刘钰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倒让夏明月有些讶异。
“不会有以后了,我今天有点累了,春花刚刚跟我说了,今天刘烨煽动的很成功,很多国的人都有些动心了,似乎私底下秘密签订了什么协议,所以明天我们必须早点准备才行。”夏明月将刘钰送到帐篷外,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
今天她是真的累了,宇文轩那边可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地方,现在她只能靠自己。
明天的路线图应该也快要出来了,这次她要好好打。
刘钰出了帐篷,就看见天空中闪过的一抹亮白色,那是他以前与小夜通信的暗号。
刘钰朝着暗号的所在地走去,明明只是几步,却已经跨越了老远,到了夜冥的面前。
“今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夜冥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只是气势更加强势了。
“嗯?”刘钰的那双黑曜瞳,此刻毫不忌讳的,带着那深深的黑气。
“你,会帮他吗?”夜冥急需要确认刘钰的立场,这是他以后做事的一个重要决定。
“会。”刘钰那双薄唇,吐露出来的永远都不是顾虑别人的话,反倒残忍异常。
“嘿,这倒是与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夜冥对于这么个出尔反尔的人,不怒反笑,那双妖孽的皮囊,笑的尤为的灿烂绚丽。
“要是让刘烨知道,一切的凶手,是他最讨厌的二弟,你说他会怎么做?”看着面前那人什么事都无法入他眼的样子,心里不由的堵了一块。
急切的想要看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破裂的那一刻,是如何的精彩。
笑眯着眼,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树枝上,犹如在看好戏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