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是这样?”夏明月的右手不知何时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着。
以余文山的智力,应该不会做的这么明显,那会不会是余文山故意将消息放出来,让她自己跳出来,来了一招引蛇出洞?
不对,既然这么明显,是个人都能想出来,会不会是他故意利用大家这种心理,然后来一个出其不意?
夏明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对于余文山这个人就越发忌惮。
这人太擅于利用人的心里的想法了,对于每个人都知道的太清楚了,分析的太准确。
夏明月愁烦的时候,夏山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就怕夏明月冲动,直接带着兵进京城,在这样一个刘铭暴毙的消息还没有散开的时候,夏明月如果这般没有手令就带兵直入京城,那就是叛逆。
这叛逆的罪名一下来,他们夏家就占了下风。
但如果这消息是真的,夏明月不进城,那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之前夏山与夏明月会面的时候,把太多的重心都转移到了夏明月的这里。
余家的心机果然歹毒,让夏明月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简直是进退两难。
也不知道余文山从哪里得来了消息,看出了他们夏家如今不过是个表面的虚壳罢了。
夏山只觉得头疼,外面正好,他的亲信来求见。
“进来吧!”夏山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些有心无力了。
当时只以为,只要他在夏家本部经营,别人怎么会打探的到夏家内部,又怎么会拿到消息,可是他还真是低估了余家。
“老爷,那边突然飞来了只信鸽。”来人双手将信奉上。
夏山瞥了一眼,伸手拿了过来,展开仔细一看。
信上的话很短,但是却让夏山挑眉,微眯着眼,双手靠在背后,思索着。
信上写着:“大伯可去拜访余老!”
这正是夏明月苦思了许久,才想到的,便立马让春花飞鸽传书给了夏山。
可是夏明月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夏山不明白呀!
明月让他去拜访余家,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夏山不解,看了一眼还在身前作揖的亲信,挥手让他下去准备马车。
不管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去了肯定就知道了。
夏山出了门,让车夫在胡同里绕了几圈,将其他几个家族埋的眼线甩掉了,这才让车夫驶向余家。
这一路,夏山都很低调,就连到了余家也是低调的从侧门进去的。
他堂堂的夏家大老爷,从来就没走过侧门,这倒还是第一回。
“夏老爷,您总算来了,我们老太爷等您许久了呢!”侧门的小厮看见乔装后的夏山,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而且颇为热情的说道。
“等我很久了?你们老太爷是早就算到我会来?”夏山这会心里更加惊了。
“这些奴才们可不知道,您到时候可以问问我们老太爷。”小厮笑道,却又不失礼节,也不愧是这种世家培养出来的仆从,自是比他们那些家族的仆从更懂规矩些,也更大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