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 抱起陆露,果断下命令,“赶紧送医院!”张妈取了一张毛毯包裹着陆露,一起跟着下楼。
路上陆露呼吸沉重,躺在陆雅宁的怀里,“张妈,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下午的时候有点烧,贴了退烧贴好了一点,吃过了晚饭又开始烧,就再也没有降下来……”
陆雅宁心疼的不行,握着小家伙的小手揉搓着,心里祈祷着她没事。
陆露是早产儿,降生后查出心脏房间隔缺损,两岁的时候动过手术,术后恢复的一直不错。
陆雅宁很怕她生病,担心她发烧如果转成肺炎,会引起心脏方面的病症。
随着穆言的一声,“到了,”打断了陆雅宁的胡思乱想。
她抱起陆露冲进急诊室,把她的详细病情,都跟医生说了一遍。
医生检查过后,就给她开了住院单,说是没事,可能换季导致的发烧,输液,烧退下来就好了。
陆雅宁松了口气,她的身上还穿着晚宴时的裙子,穆言绅士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陆雅宁的肩上。
陆雅宁茫然的抬起头,道了声谢谢。
穆言拍拍她的肩,“不要担心,你不要把自己绷的太紧,放心,我不是在呢吗?”
穆言去办理了住院手续,输好液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
这一晚上,真的是什么都经历了,乱七八糟的一晚,好在陆露没事,她的心终于稍安了一些。
“小姐,你回去休息一下,换个衣服,我在这里守着露露就行了,换药水我会叫护士。”
陆雅宁不敢离开,怕陆露醒来见不到她会哭,就让张妈回去帮她拿衣服,还有收拾陆露的一些东西。
穆言一晚上一直充当劳力身份,这会又载着张妈回家了。
事后,张妈还在陆雅宁面前夸赞穆言,毕竟她也心疼陆雅宁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工作不易。
陆雅宁一晚上一点都没有睡,陆露中途醒来一次,哼哼唧唧的说好难受,陆雅宁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她。
到了早上,陆露的烧终于退了一些,虽然还是没大有精神,至少不再呼吸困难,迷迷糊糊的了。
陆雅宁跟小组的副组长林晨请了假,今天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去上班的,生病的陆露真的是一刻都离不了她。
陆露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终于获准出院。
露露生病这段日子,陆雅宁却难得的没有受到沈铭易的打扰,安静的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两个月后
陆雅宁带着陆露去上医院复诊,下楼的时候却在大厅遇到了穆青青。
穆青青带着一个帽子,身边有友人作陪,她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身边没有沈铭易陪着?而且行事匆匆,面色有些苍白。
陆雅宁回到车上,假装提起来问了穆言一句,穆言不跟她住一起,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是宴会后,陆雅宁第一次去公司,时隔两月,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他们婚礼的筹备计划已经进入细节筹划阶段,可能近几天要飞去马尔代夫做准备。
陆雅宁纠结着要不要申请离开筹备小组,她问了林晨的意见,林晨让她去找特助Linda。
如果是别人Linda可能自己也能够做主,可对方毕竟是陆雅宁,Linda还是请示了总裁的意见。
当天下午,陆雅宁就被请进了总裁办公室。
沈铭易看着桌上的申请书,问道, “理由。”
“陆露生病刚好,我不想离她太远。”
“你这是想公私不明吗?这是你的本职工作!”想到那份检查报告,压抑了几天的火,好像又噌噌的窜了起来。
“我没有不重视我的本职工作,换一个人来顶替我不行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沈铭易冷漠的眼底满是讥诮之色。
陆雅宁就知道不行,叹了口气,“那就麻烦总裁,我要申请携带家眷去那边工作了,希望您能批准。”
“家眷?你说谁?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一丝凉薄的笑意自唇边溢出。
陆雅宁深吸一口气,“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沈铭易望着她,目光阴冷,“如果我一定要过问呢?”
“你有过问我私事的时间,还不如过问一下你的女人!”
“青青?她怎么了?”
“一个女人为你怀孕生子,她去医院体检你就能方方正正的坐在办公室里质问另外一个女人的私事吗?”
沈铭易细眯起深眸,“产检?青青今天去了医院吗?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
穆青青她去人民医院干什么?怀孕?他从来没有碰过她!
沈铭易站起身来,拿手机拨打着穆青青的号码,往外走去。
陆雅宁静静的站在他偌大的办公室里,良久,知道走廊上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她惨然一笑,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竟对沈铭易的女人生出同情之心,着实可笑。
她还未走出沈铭易的办公室,那人竟然又折返回来。
“陆雅宁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为了隐瞒事实,竟然敢说谎骗我!”
“说谎?我没有!”
“青青昨天是去过医院,不过是我们事先约好的私家医院,正常体检而已,你又怎么会在人民医院遇到她?你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呀……”
陆雅宁突然冷哼一声,昨天的事情也没有别的目击证人,穆青青不承认,自然就是她在说谎。
可穆青青为什么不承认?难道就是为了让沈铭易误会她?认为她说谎?
眼下比说谎更重要的好像是,赶紧逃离他这个办公室。
沈铭易好像是洞察了她的意图,先她一步反锁上办公室的门。
“怎么,怕了?”
听他这样问,陆雅宁反倒是不害怕了,她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来,面容苦涩的扯出一丝笑意,“害怕有用吗?”
“这次你倒是学乖了……”
“嗯,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那么,既然学乖了,告诉我,那个野种的父亲是谁?”
“你知道之后呢?”
“剁碎了喂狗!”
陆雅宁耸耸肩,“所以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来你对他感情很深啊,他是不是比较能满足你的空虚啊?”沈铭易钳制着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带,冷酷邪魅的看着她,下达命令。
“你自己脱,还是我替你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