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倒不至于因此而认定向暖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但自己的媳妇儿呓语时喊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终归是让人很不爽的事情。
男人和女人表达不爽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面对这种情况,女人可能会直接揪住男人的耳朵将他弄醒,然后凶悍地质问他嘴里那个野女人到底是谁!不管男人的回答是什么,最后恐怕都免不了一场大战,伤了和气也伤了感情。
别的男人也可能会这样做,因为戴绿帽子这种事情是个正常男人都不能接受,一旦摸到一点边角都足以让人为之失控。
但牧野足够冷静。他只眯着眼睛看了向暖那么几秒,随即毫不犹豫地俯身压下去,直接寻到向暖的嘴唇,然后堵住,啃咬。
手也没闲着,直接从薄薄的睡衣下钻进去,抚上让人贪恋的细腻肌肤。
向暖很快就被他给弄醒了,轻轻地挣扎着。你干嘛呢?我困了,你别闹了!
牧野听而不闻,继续做自己的。
向暖左右晃动脑袋,徒劳地躲避着他的偷袭,呼吸不由自主地重了起来,甚至发出了两声难耐的轻哼。
牧野转移阵地,来到了她更敏感的地带,动作也更加急切起来。
向暖刚刚从梦里醒来,脑子本来就迷糊着,被他这么一闹,就更成了一团浆糊。直到清楚地感觉到了即将而来的进攻,她才恍然想起什么。别闹,你的伤啊——
话尚未说完,牧野已经不管不顾地一举攻入了城门。
向暖惊叫出声,双手抓住了他结实的手臂,眉头因为难耐而皱着,樱唇半启地喘息着。
牧野低头咬在她细嫩的脖子里。想到她梦里那个男人,他突然一把捏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痛呼里纵情驰骋起来。
向暖担心着他的伤势,但又阻止不了他的动作,只能不时地叮嘱他小心点,别弄得伤口裂开了。
这种时候,是个男人都不想听这种唠叨。
牧野也一样。
所以向暖被更加猛烈的攻势进犯得惊叫连连,没多久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能沉浸在他带来的欢愉当中。
趁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牧野更是逼着她说了不少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她招架不住,只能如他所愿,换来的却是他更加亢奋的冲撞。
结束以后,牧野翻身从向暖身上下来,然后将她揽在怀里。比之从前,他这次的呼吸明显重了。他的恢复能力再好,可到底损伤严重,一时半会也恢复不到原来的状态。
向暖失神地趴在他右边胸口喘息着,体内尚未褪尽的潮水让她的身体仍微微颤抖着,让她看起来像风中摇晃的树叶攀附着树枝那样依偎在他身边。
你没事吧?缓过来后,向暖着急地坐起来,查看牧野的伤口。
没事。牧野抓住她的手,拉到嘴边啃了两下。仍含着欲念的视线落在她不着寸缕的身子上,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
向暖不信他,非要凑近去看了又看,确定没问题才放下心来。妈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说着,慌忙拉开他不安分的爪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牧野也知道凡事不能太过,意犹未尽地摸了两下就收了手。
不让她知道就行了。来,陪爷睡一觉。吃饱喝足之后,最适合干的就是补觉了。
向暖嗯了一声,乖乖地趴在他怀里。
牧野也是真的累了,吻了吻向暖的额头就闭上了眼睛。
夫妻两就这么搂着睡到了傍晚,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西斜了。
向暖睁开眼睛的时候,牧野已经醒了,一双鹰眸炯炯有神,整个人看着精神十足。
这男人就跟怪兽似的,不管多累,只要小憩一会儿,立马就会满血复活,比游戏里的充血卡都管用。
向暖在他胸口那蹭了蹭,笑道:睡得好吗?
比你差那么一点。说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睡得跟头猪一样。
向暖皱了皱鼻子,神情憨憨地笑。猪爸爸,别忘了你也是猪!
说完,向暖慢慢地坐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两手举高时,衣摆被拉高,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就这么露了出来。
牧野被勾得喉咙一紧,抓住她的手臂又将人拉到在床铺里,压着亲了又亲。
向暖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但还是咬咬牙推开他,道:别闹了,该起床了。
我现在是病患,多睡一点对身体好。
问题是,你这叫睡吗?
向暖无奈地睨他一眼。现在知道自己是病患了?胡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牧野邪魅一笑,在她的红唇上啃了一口。说了还怎么胡闹,嗯?
就你理由多!向暖又睨了他一眼,嘴角却是扬了起来。
两个人换了衣服下楼来,罗筱柔正陪着果果在沙发区摆弄玩具,一老一小咿咿呀呀的,画面倒是温馨得很。
向暖看着,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笑容。
罗筱柔听到脚步声抬眼看过来。
向暖接触到她的视线,顿时笑容就有些僵硬了。其实婆婆大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做错事了,不免心虚。尤其是看到果果后脑勺上头发榻下去的一块,她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
牧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牵着她走过去。坐下来之后,他朝果果招了招手。果果,到爸爸这里来。
果果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就是不动。
牧野眉头一皱。
罗筱柔见了,立马道:你敢凶她试试看!外面正传我们亏待果果呢,你想要坐实这股流言蜚语你就继续凶她!
牧野一挑剑眉,但并不在意。不过是无聊的人捕风捉影嚼舌根子,我们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怕的。
向暖却听得心里咯嘣了一下。
说得容易!最近果果三番四次的出事儿,别人都看在眼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妈,你想多了。小孩子有点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大院里的孩子更是从小就摸爬滚打,受点伤就跟吃饭差不多。我小时候受的伤还少吗?你见谁说什么了?
可果果不一样。
如果是自己亲生的,磕了碰了,别人只当是不小心,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果果的身世,这大院里没几个人不知道。他们一旦做不好,人家就会在背后戳脊梁骨。
没什么不一样。妈,如果连我们都觉得果果不一样,那才是对果果最大的伤害。
有时候,小心翼翼地区别对待并不是什么好事。
罗筱柔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被牧野给说服了。
向暖偷偷地吐了一口气,侧头看着身边男人坚毅的侧脸,心里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