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向暖没在牧野身上看到任何的反应。至于是没注意那两个女孩子说话,还是掩饰得好,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要是想掩饰些什么,她是无论如如何都看不出一丁点破绽的。
正琢磨的时候,牧野突然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没什么。向暖立马摇头,然后咧开一个傻呵呵的笑,狗腿地说:我就是在想,牧长官你怎么就能这么帅呢?
向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节操碎一地啊,碎一地!
话音刚落地,额头就被弹了一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牧野一把勾住她的肩头,揽着她慢慢往前走。说吧,闯了什么祸?
向暖很想翻个白眼。我能闯什么祸?我这几天就跟强力胶一样黏在你身边,哪里有机会闯祸?
牧野逸出几声颇具魔性的低笑,声音磁性得一塌糊涂。
这话爷爱听。
向暖也陪着傻笑,没敢提杨子君的名字。她始终觉得,杨君子是牧野的禁区,不想死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去触碰。只是想到自己的丈夫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属于另一个女人,那滋味不免苦涩。庆幸的是,这件事她知道得早,不至于陷得太深。只要管好自己的心,不去奢望那些不该奢望的东西,日子就能继续安然无恙地过下去。
谁的人生里没有一点不如意的地方?至少牧野比大多数的男人更有责任心,更加不吝于付出他能给予的一切。对于一个妻子而言,这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
至于爱情,那本来就是奢侈的东西。两情相遇的婚姻,那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两个人绕着医院溜达了好几圈,眼看着太阳渐渐变得毒辣起来,这才回到住院楼。
即便牧野不在房间里,钟志诚仍跟一只忠犬似的守在那,将病房守卫得跟铁通似的。
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牧野压低声音交代了一句:任何人不许放进来。这是命令。
是!
刚关上门,向暖就催着他上床去休息,生怕溜达这几圈把他给累着了。
牧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真当你男人是纸糊的?去,倒盆水来,爷要擦澡。
遵命,长官!向暖笑嘻嘻地敬了个礼,转身钻进洗手间。
天气实在炎热,走这么一趟回来,他们身上都冒了不少汗。他又要在床上躺着,不擦干净汗水再换上干爽的衣服,确实很不舒服。
为了方便给他擦澡,向暖前两天特地买了一个塑料桶。她盛了满满一桶温水,拎着走出洗手间。
那桶子选的是大号,她人比较娇小,拎着那么大一桶水的画面总是让牧野忍不住皱眉。
放下手里的水桶,向暖才发现,某人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己剥光了,连最后一块遮丑布都没留下。对此,她只能无奈地笑骂一句:暴-露狂!
爷全身上下,你还有哪里没见过?那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反正你就是常有理。
向暖一边跟他斗嘴,一边拧了热乎的毛巾递给他。
牧野皱起英挺的剑眉,不满道:这都一身臭汗了,还用什么热水?洗冷水澡多爽啊。
牧长官,抗议也没用。你要是不想享受这种待遇,那就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伤咯。既然你不幸成了伤员,那还是乖乖配合你的专属护工——我吧。
牧野看着她眼里的调皮和笑意,抬手掐了掐她的脸蛋。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不怕我了。岂止是不怕,简直胆大包天。
不,牧长官。我对你的恐惧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
牧野爱煞了她眉宇之间的狡黠,体内有些血气翻涌,于是脸一沉。动作快点,拖拖拉拉像什么?
向暖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是你的兵,干什么都要规定时间!
其实,以他的恢复程度,完全可以自己干这事儿。但这人就喜欢折腾她,美其名曰给她表现贤妻良母潜质的机会。
谁说要做贤妻良母了?
腹诽归腹诽,向暖还是加快手上的动作。虽然不如淋浴那么畅快,可好歹也把他给收拾得干干爽爽。当然,每次清洗某个让人羞耻的部位,那过程总有点鸡飞狗跳。
某人绝对是故意的!
好了,自己也进去洗一洗吧。
嗯。你也累了,赶紧躺下来睡一觉吧。一身粘腻确实难受,向暖就听话地拿了干净的衣服进去了。
因为某个暴君的霸道要求,这两天两个人都是挤在病床上睡的,她的那点行李早就从招待所搬过来了。
向暖站在莲蓬头下,洗了个舒服的温水澡。刚刚关了水龙头,还没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呢,门就被推开了。
你干什么?向暖下意识地拿毛巾遮住紧要部位。
牧野将她手里的毛巾轻轻一扯,随手丢到了一旁的桶子里,接着将她往怀里一捞,低头咬住她的小耳朵。爷都好几个月没碰你了,你说我干什么,嗯?
那个上扬的尾音实在是太性感了,向暖的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呼吸一下子就乱了节奏。
你别——
牧野直接含住她的嘴唇,不让她把那句烂熟的废话给说出来。等吻够,他才松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嘴唇,沙哑着嗓音道:别跟爷说那种废话。爷想要你,就现在。
可是——
没有可是。
向暖意识到他今天恐怕是不会放弃的,明知道反抗没有意义,却到底担心他的身体。伤口要是裂开,怎么办?到时候你要受罪,我也没脸见人了。
放心吧,没这么容易裂开。我小心点就是。你别乱动,你越是挣扎,伤口就越容易裂开。
总之,他今天就是要定她了。
可是门——向暖刚想再劝两句,结果胸前突然被他滚烫的唇舌袭击,她顿时轻哼一声。脑子也跟着热乎起来,眼看就要烧成浆糊了。
没有人会进来。除非钟志诚是个摆设,或者不想干了。
向暖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又怕自己挣扎起来更容易弄伤他,只好虚软地贴在墙上,任他为所欲为。
恍恍惚惚间,她突然又想到杨子君。
男人的灵与肉果然是可以分开的。他心里的人明明是杨子君,身体却又可以对着自己表现得如此急不可耐,仿佛爱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