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二章,伥王(1 / 1)

荒废的学校,黑压压的干尸,摩肩接踵。

李崇站在教学楼顶,对面是太刀少年,脚下的教学楼,上百干尸聚拢,发出大声的咆哮。

以干尸为前阵试探,太刀少年紧随其后,李崇眯眼看到一群邪丧摇摇晃晃攻击而来,有些时候他不明白,尸衣和赶尸有什么区别。现在倒是明白了一些,尸衣是把尸体当防具,而赶尸……是把尸体当武器!

几十把武器朝着李崇攻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加杂在干尸之中的,还有那个中二少年的刀!

锋利、阴毒,让人烦躁!

李崇卸下皮带,缠在手上,太刀少年哈哈大笑:“这就是你的武器吗?”

“御武流·二十八式四象天!”

起手两刀展势,然后挂上中下三刀,劈浑身五刀,细切七刀,周身连攻十一刀,总共二十八刀,一刀不差施展开来,将李崇卷入自己的刀势之中。

第三刀时,李崇就受伤了。

面对一个刀术高手,格外恐怖的就是,他不会以致命刀术取你性命,一个真正的高手,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出致命一刀!优势都是累积起来的,安稳如山的死招,才会让优势不断会扩大。

才会让胜利的天平不断倾斜!

第三刀,李崇被划伤,第七刀,李崇又一次受伤,十一刀,十五刀、十七刀、二十三刀,二十六刀,总共中了七刀,浑身像个血人一样,太刀少年从不冒进,他稳扎稳打,看到李崇的行动渐渐受到影响时,攻击手段才随意起来。

“惹恼黑伞佣兵的代价,你担待不起。”

“废什么话,真以为你很厉害?”

李崇吐了口血水,冷嘲热讽,太刀少年青筋突爆头,身后早已等候多时的干尸涌了上去。

胳膊、大腿、耳朵,被那些恶心的东西咬住,趁着他们将自己围了起来,李崇从怀里摸了几颗丹药出来,喂到嘴里。

血王丹吃豆子一样被咀嚼咽下,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已经这么久了,李崇觉得柴子悦、涂庸应该跑远了。

下来就是自己逃跑的时候了!

李崇感知马马虎虎,但凭直觉看,觉得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但找不到位置。李崇断定,那个忍者一定也在附近!要想安稳离开,必须找到那个忍者的位置才行。

“望气术不会,要想找到那个家伙位置,只能施展那一招了。”

李崇大吼一声,震开周遭的干尸,右手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指尖被他咬破,血渍流出,胸腔轰鸣:“荒山野岭寒风过,林间魅影鬼见愁!”

“魁虎道术·伥王眼!”

三指在额头横抹成‘三’,一指在眉心竖抹拼‘王’!

伥鬼之王,便是虎,血液好似能渗入额头一样,眼球变得泛黄透亮,出现眼底的明毯。

一声虎吼,自胸腔咆哮而出!

这双眼,能见到鬼的!而且,还能见到隐遁在黑暗中的大多数邪丧!

震耳欲聋的虎吼,配上一双兽眼,横扫教学楼顶,那个蹲在天台边沿的忍者,在李崇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看到李崇双手伏地,野兽一样攻过来时,太刀少年和忍者二人,都有些错愕!

这是……兽化吗?

李崇猛然跃起,太刀少年拔出刀摆出防御的姿势,只是发现,从两脚着地到四脚着地这一简单变化过后,李崇浑身的力量增长了不止一倍!

避开刀刃,李崇跃起踏到太刀少年身上,真如一只大虫扑人一样,太刀少年口吐鲜血,骨骼被压得脆响,几乎要碎掉一样。

怎么……可能!!!

刚刚还被他打的无还手之力的青年,瞬间变了个人一样,光凌空踩了一脚,就将他踩成这样,这怎么让他相信!

一口鲜血吐出,太刀少年大吼:“御鬼流·无赦一式!”

“滚!!!”

落地,反身一脚,在黑刀未曾出鞘时,踹在太刀少年胸口。太刀少年鲜血狂喷自三楼飞了下去。

“时之斋!”

督军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了,太刀少年摔成了一滩烂肉,奄奄一息,李崇速度奇快,裹挟着杀气凛然的寒风,出现在督军面前。

“你不可能发现我!”

督军表情难以置信,自己的鬼遁,在组织里都极其高深,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督军都想不明白。

李崇没多话,抬手一推,督军如自由落体一样下坠,未曾接触地面时,督军的身体砰地一声,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天台上,一个女子跑了上来,浑身血肉模糊,浑身挂着铃铛,手上更是拿着一个小钟。

“李崇!”柴子悦看到李崇站在天台外沿,点着一根烟望着楼底。那个太刀少年摔成一滩烂肉,还在抽搐,被称为督军的忍者已经不见了。

李崇吐出一口烟,皱眉转头:“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两个不会打架的杂碎,我能有什么事。”

柴子悦看到,李崇的胳膊鲜血汩汩,双眼一眯:“阴秽血毒!你需要立刻拔毒!”

“呵呵,什么血毒,阴寒之气而已,五个小时,自会被我的血气逼出体外。”

“不行!现在就得拔毒!”

听到柴子悦的话,李崇还待继续闲扯,突然动作一僵,看向这片建筑群深处。

夜空很暗,李崇却在黑夜中,感觉到了危险。

“先别拔毒了,似乎有什么厉害的家伙要过来,我们先离开这。”

……

九州岛,福冈县。

一处神社,大晚上,似乎有祭拜。

楚千寻、王乾、韩垚、涂萱萱来到这个神社中,看到许多平明围着火堆在祈福保佑之类的,从来没想到晚上的祭拜也会这么热闹。

之所以进来,因为万年不变的星引针,在经过这个神社时出现变化了!

一直指着西南的针尖,刚刚在车开过去时,换了方向,目的地正是这里。

石灯,神龛,木屐,麻绳上挂着巨大的铃铛。

“涂姑娘,你语言精通,去问问这帮人干嘛呢?是不是有什么节日?”

现在是晚上9点,不早不晚的,不像是什么特殊的庆典,更不像是在进行什么邪恶的仪式,一群人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招手,擦的油头粉面的,不知道在做什么,而且木屐踩的,还挺有节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