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视,我一脸惊愕的看着施安弋,隔了两秒,才消化了他方才的那句话,既是震惊,又是费解,意识到跟他的距离过近时,我匆忙推了推他,不料这个臭小子居然把我搂的更紧了,我瞪着他,说:“施安弋,你真是喝多了。”
“我没有。”施安弋肯定的回答,说:“李子慢,我问你,我长得帅吗?”
“帅帅帅。”我急忙迎合,说:“非常帅,你能先松开我吗?”
“我不松,我要是松开了,你就会跑了……”施安弋紧紧地抓着我,说:“李子慢,你老实回答我,我这么帅,又温柔,你喜欢我吗?”
我没想到施安弋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瞬间就陷入了沉默的状态,施安弋见我没回答,顿时露出了委屈的神色,说:“不说别的,我比那个安德鲁强多了吧?”
“你别闹了,我得回去了。”
“不可以。”
“我要生气了啊……”
说话的时候我便挣脱了施安弋的怀抱,谁知这个臭小子居然直接将我压在了床上,这样暧昧的动作之下,我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对,没错,这一刻的施安弋,不是平日里那个跟我斗嘴的臭小子,而是带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我说施安弋,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没闹……”施安弋瞪着我,说:“早就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屁孩,现在知道了吗?”
我惶恐的点了点头,又听到施安弋说:“不对,这样是不能擦掉你脑海里的固有印象的,我得想过办法……”
看着施安弋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状态,我不安的开口,说:“其实我已经……已经意识到了。”
“意识到什么了?”
霸道的语调,轻蔑的眼神,这哪里还是我眼中那个乖乖的大男孩啊,分明就是……就是一直小狼狗好吗?
“意识到……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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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安弋听到这话,满意的勾起了嘴角,原本我以为他会就此松开我的,谁知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贴了过来,瞬间,双唇相贴,施安弋的热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懵了,然而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亲吻只是个开始,片刻后,那霸道的舌尖就伸到了我的口中,吸允,轻咬,我这个他眼中的小姐姐,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施安弋,你……”
我是没有开口的机会的,嘴巴已经被施安弋堵的死死地,他就这样贪婪的在我的口中寻觅,好像饥渴的花儿在索取清泉一般,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势头,直到察觉到我呼吸困难,他才略微的停顿了一秒,我听到他说:“果然是这个味道。”
想我李孜蔓,堂堂一个大龄女子,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个臭小子给戏弄了,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最终摆上了我的防狼术。
“疼。”
一声疼痛的呻吟在我耳旁响起,我急忙推开面前的男人,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个时候施安弋忽然开口说:“李子慢,你去哪儿……”
“要你管。”
我的话刚说出口,“咚”的一声在我耳旁响起,我转过脸看去,便看到了从床上摔下来的施安弋,紧张的从门口退回来,我蹲下身去,看着脸色扭曲的施安弋,说:“怎么样?很疼吗?”
“你说呢,”施安弋委屈的看着我,说:“都疼死了。”
话音刚落,施安弋就拉住了我,死不要脸的靠在我的肩头,说:“不过只要李子慢在,就没那么疼了。”
“施安弋,你能不能别闹了?”我气馁的开口,说:“我们来哥本哈根是工作的,你这样的话,我会很被动。”
“李子慢,你生气了?”施安弋眨着那双桃花眼看着我,说:“你别生气好不好?”
看到施安弋这副认错的面孔,我真的是有气也发不出来,只能开口说:“那你能不能乖乖睡觉呢?”
施安弋狠狠地点了点头,说:“能,我乖乖睡觉。”
施安弋并不是在糊弄我,下一秒,他就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的钻进了被窝,还扯着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末了试探的看了我一眼,说:“李子慢,这样,你就不生气了吧?”
我真是哭笑不得,说:“行了,闭上眼,睡吧。”
“那我睡着之前,你能不能,先别走啊。”
我听着这带着乞求的声音,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醉酒入眠是很快的,五分钟后,床上的臭小子就没再闹腾了,我看着他脚上那没有脱掉的鞋子,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脱鞋,洗漱,忙活了一会之后,跟八戒打了招呼,我这才出了房间。
哥本哈根时间晚上十点半,我躺在床上,头脑清醒的很,在健身房碰见施安弋的时候,我觉得这小子越来越没分寸,在飞机上呢,他轻声安抚,说那一句陪着我,我告诉自己那只是朋友相处比较投机的一种方式,可是方才施安弋那意乱情迷的样子告诉我,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纯粹。
是醉酒后的冲动?还是这个臭小子,真的对我有意思?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总之我心里的这一汪清水,已经被他给搅乱了。
李孜蔓啊李孜蔓,你来哥本哈根是工作来着,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影响正事啊。
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第二天早上我便佯装无事的跟总监他们汇合,庆幸的是,施安弋并没有因为醉酒迟到,而是准时到达,为了避开我们之间的私事,我一直紧跟在总监身侧,一直到嘉士伯艺术博物馆。
安德鲁和同事们已经在等着了,负责跟我们介绍馆内场景的是一位金发美妞,一上午,我们都跟在她的身后参观,从酒厂正面两对石雕大象到记载着丹麦啤酒历史的资料室,从啤酒屋里各色嘉士伯啤酒广告,到雕塑花园里喂养的负责拍广告的马匹,一系列下来,我不仅看到了早起嘉士伯啤酒的制造流水线,还看到了啤酒蒸馏器与坐落在花园里的美人鱼雕塑,除了叹服,依然是叹服。
记得之前我在翻阅嘉士伯啤酒的家族历史时,曾看到了CarlJacobsen的一句名言,内容是:“Lettheartennobleourcity,sothatitmayennobleourlives.”翻译过来就是,让艺术尊贵我们的城市,我们的生命也将因此而尊贵,一个制造啤酒的企业家而已,胸怀如此宽阔,不得不让人感叹。
艺术博物馆参观结束后,已经是下午四点钟,走到正门的时候,我才瞧着脚步有些不适,低头看去,原来脚后跟居然被磨出了一个血泡,难怪会阵痛不止呢。
安德鲁和同行的几人跟我们告别,约了明早去嘉士伯总部参观的时间后才离开,总监和组长几人说要去看看哥本哈根最著名的美人鱼雕像,我正思忖着是继续跟着还是坦白自己目前的窘境时,站在一旁的施安弋忽然开口了,我听到他说:“李子慢,你的脚都磨成那样了,不先回酒店换双鞋吗?”
此言一出,总监几人立即朝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听到总监说:“小蔓,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先回去换双鞋吧。”
我笑着应了一声,余光落在施安弋的脸上,又听到他说:“唐总监,我也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李子慢那么笨,我怕她迷路,就负责把她送回去吧。”
“喂,施安弋……”
“也行,那小蔓,你就跟施大摄影师一起回吧。”
等到总监坐着出租车离开的时候,我这才转过头去,瞪着施安弋,说:“施安弋,我们现在是在工作,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你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啊?”
“你是想让我收敛一点呢,还是担心同事们误会我们啊?”
那点小心思被施安弋看的一清二楚,我郁闷的开口,说:“既然你知道,那还不自觉啊。”
“啊?李子慢,我没听错吧,我又不是当小三,干嘛要偷偷摸摸的,男欢女爱,光明正大。”
他他他,还男欢女爱,谁跟他情啊爱的,算了,吵不过,我走还不成吗?
“喂,李子慢,你去哪?”施安弋见我要走,立即拦住了我,目光落在我的脚上,说:“血泡都破了,不疼吗?”
“不疼。”
“我看看。”施安弋说这话,便低下头,下一刻,我就听到他说:“都成这样了,你还说不疼,你真当你是铁打的啊?”
“真不疼。”
一声叹息声在我耳旁响起,施安弋起身,瞪了我一眼,说:“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疼惜自己的。”
“什么意思?”
我的话刚问出口,施安弋就把我横抱起来,拜托,这是在哥本哈根的大街上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真是……
“你放我下来!”
“老实点,”霸道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听到施安弋说:“我现在抱着你去打车,打到车,我们就回酒店,你要是再逞强的话……”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环绕,我听到施安弋用着威胁的语气说:“我就像昨晚那样惩罚你。”
昨晚,昨晚的事儿,他都记得?他他他,居然记得?这让我这个老姐姐的脸往哪搁啊?
我的沉默一直延续到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下车的时候,施安弋依然过来抱我,我伸出手去制止他,谁知这个臭小子居然抓着我的手把我扯了过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我上了电梯,电梯上还有一对老年夫妻,见到他这样的对我,笑着说:“小姑娘,你们真是甜蜜啊。”
甜蜜,甜蜜个屁啊。我是被威胁的啊奶奶。
下了电梯,走廊上只有我跟施安弋两人,我懊恼的开口,说:“都到地方了,你能放我下来吗?”
“你带创口贴了吗?”
这个,还真没有。不过为了避开跟这个臭小子的接触,我立即点点头,说:“当然。”
“那去你房间吧。”
施安弋就这样一路抱着我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我立即扯了他的耳朵,说:“好你个施安弋啊,你故意欺负我是不是?你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放我下来了,你就是不听是吧?”
施安弋也不喊疼,忽然一把将我扔到了床上,下一秒,整个人就这样压了过来,目光逼近,我听到他说:“心疼我喜欢的女人,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