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匆匆告辞(1 / 1)

第646章 匆匆告辞

长泾银历城城郊附近,紧邻着一个灵物聚集的山峦,那里被称为幻灵山,因为众多灵物聚集,厉害的不厉害的都有,各自有所擅长,整座山都被幻象笼罩着,常人自然是进不来,也就只有谢余墨这样的身份才能随意进出。

山脚下,便是一个清雅的小屋,看样子是有人住在这里,谢余墨拉着谢云暮走进去的时候,轻轻敲了敲房门,走进房间后却一个人也没看到。直到一个长着一对儿毛茸茸耳朵的姑娘走进来,谢余墨才起身问候。

“五姑娘最近修炼有所精进,可以把尾巴藏住了。”

那姑娘掩唇一笑,抖了抖耳朵拉着谢余墨在桌边坐下,一点也不见外的给他倒了杯酒。

“尾巴藏住了还有耳朵,可真是麻烦呢。镇灵差上次来还说要给我们起名字呢,不然家里这一二三四五的称呼算是改不了了,眼看四儿就要下山去寻主人了,这几日总和我念叨,难不成还让主人叫她四儿呢。呦,这小姑娘看着眼生,谢大人怎么带着来办案?”

谢余墨抚了身边谢云暮的长发,又借着袖子遮掩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随后便极其自然的回答道。

“这是我妹妹云暮,四姑娘性子乖张活泼,不如就叫敏儿,至于五姑娘的三位姐姐,不如就应了先前那句诗,金楼玉阙慵归去,金楼,玉阙,思归。五姑娘你,倒是适合绮疏二字,置于其中的含义,待到你日后下山就会知晓。现下有了名字,可否带我去看看现场的情况了?”

绮疏得了名字便是笑盈盈的拢了拢肩头的薄纱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就去看,我已经让手下的灵兽盯着了,一点也没动,也吩咐了让他们不要靠近。”

三人驻足在一片树林中,干黄的枯叶中躺着一个姑娘,俯身趴在地上,身子直挺挺的,却只有手臂按在胸口。谢云暮和谢余墨一起把尸体翻过来的时候才看到,原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已经是两个窟窿,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外伤。

“这回是个姑娘,就拜托绮疏和小暮儿帮忙了。”

谢余墨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绮疏却是笑着调侃道。

“谢大人可真是君子,就连女尸都不愿看,倒是不怕吓坏了自家妹妹。”

站在一旁的谢余墨只是轻咳一声并未搭话,谢云暮侧过头看了看她,解着女尸的衣带低声说道。

“我不怕的,我跟着哥哥一起出来过好多趟了,能帮上忙。”

女尸的衣服穿的完好,身上也并未见到什么外伤,只有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个针眼一般的小孔,就连血也没留多少。绮疏笑着将女尸的衣服重新盖好,只留下了伤口的位置,朗声问道。

“大人,伤口在胸前,其他位置都已经盖住,要不要看看?”

谢余墨这才转过身走到近前查看伤口,只是看和隔着衣物按压,随后便将谢云暮拉到灵兽包围圈外。都是厚厚一层枯叶铺在地上,就连脚印都发现不了,用玄力感知也没发现什么,尸体已经凉透,怕也是前半夜死的了。确认四周没有什么线索后,才朝着绮疏说道。

“又是蛊虫,不过这一次是幼虫,丝线一般粗细,竟然是从心脏里钻出来的。蛊虫说不定还在附近,绮疏,去找几只蜘蛛精或是鸩鸟灵过来看守,发现什么可疑的虫子就直接吃了吧。最近山下要好好看守,蛊毒对你们而言也是一样危险,一定要小心。”

绮疏是一只修炼百年的白狼,这些年也早就和谢余墨熟识,经常会找到这里来喝酒查案之类。对于谢余墨的温柔,更是照单全收。

“多谢大人提醒,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不多时,谢余墨便已经带着谢云暮回到镇灵府,尸体也已经运了回来。谢余墨正打算再去检查一下尸体的时候,却被谢云暮拉住了衣角。

“哥哥,我在那个姐姐身上还找到了这个令牌,上面写的是......沉玉。”

谢余墨蹲下身接过那令牌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幸亏有这个证明她的身份,否则还真又成了一桩悬案。

“小暮儿真是厉害,你找到的这个很有用,不过,哥哥可能一会儿要去一趟灵域殿,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你把域志最后的几页看完,一盘点心吃完就回来了。”

这一次,谢云暮还是很乖巧的点点头回到房间里去,谢余墨则是带着令牌到灵域殿内找到何傅卿,没有直接说出来有侍女死去,而是直接问道。

“域主,最近殿中可有侍女失踪或是离开?”

“怎么会呢,少了一个侍女我不会不知道,再说,近身伺候我的都是男子,需要离宫去办的事都是他们去做。侍女一般都是在外殿洒扫,或是接待,没有我的允许都是出不去的。”

何傅卿这话说的很是肯定,丝毫没有犹豫,谢余墨察觉到,这宫里或许真的有第二个主人。他犹豫了片刻,随即说道。

“幻灵山脚下死了一位姑娘,臣看着像是在灵域殿内的一位侍女,如此看来,可能是臣认错了。不过,这一次又是死于蛊毒,短短一月内,已经是第三起了,臣一定抓紧调查,不会让小人继续作乱。”

一个月之内第三起,何傅卿也被这句话惊的眉头一皱,原本以为只是流落在某片地域内的蛊虫没有死干净,这样一来,倒十有八九是人为操控了。难道真的是从前的噩梦又回来了么?

何傅卿失神了好一会儿,没有提及从前的事,只是朝谢余墨说到。

“关于蛊毒的事,我实在也是知之甚少,整个殿中都没有一位医者擅长医治。少主身边的小樱桃不是就会医术么?她或许知道些什么,还有幻灵山上的灵兽,少说也是修行百年,应该也会多少了解一些,我们能做的,就只有防范了。”

谢余墨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也不打算再继续问,只匆匆行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