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谷主说不同意将桃鹄送给您,除非,您亲自去一趟桃花谷。”
烈火为难的说道。
君攸暗握着手的笔瞬间停住,他抬起幽深的瞳眸,声音异常冰冷:
“备马,现在就出发。”
“是。”
烈火走了出去。
花幽罗震惊的看着君攸暗,
“你真要亲自去?”
“不然呢。”
君攸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而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儿,语气温柔了几分:
“玥儿,等本王回来。”
他大步走了出去,没有一丝迟疑。
花幽罗神色复杂的看着君攸暗的背影,眉头皱起。
她以为君攸暗会端起架子,命令桃花谷将药送过来,没想到这男人竟没有丝毫犹豫,为了不耽误时间直接启程而去。
震惊、迷惑……
花幽罗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如果那个人曾经也这般对待她,她也不会一恨就是这么多年。
小樱桃看着花幽罗的表情,哼了一声道:
“暗王对姐姐好着呢,你是不是很羡慕?很吃惊?”
“暗王在郝连玥面前,都是这样?”
花幽罗忍不住问道。
小樱桃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别看暗王在别人面前冷冰冰的,在姐姐面前,温柔的很。还有,你别看姐姐在外面嚣张要强,在暗王面前,那也是乖的如同小绵羊。姐姐总说,爱一个人就是
要与那个人不断的磨合,互相体谅对方,为对方改变,虽然我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但相信你应该是懂的。”
花幽罗冷笑一声,
“如果是那个人,不愿意跟你磨合体谅呢,难道还要继续忍耐吗?”
小樱桃撇了她一眼,
“这样的人,姐姐说了,对待负心汉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一刀寡了他,没本事给人幸福,还偏偏要撩人,这样的贱男活该被折磨死,最后让他后悔下辈子也做男人!”
花幽罗心里一颤。
是啊,对付负心汉最好的办法,就是折磨他!
狠狠的折磨!“不过姐姐还说了,这天下没有过不去的结,只要仇报了,自己觉得爽了,就不要在抱着过去不放了。而且,最无能的一种人,就是把自己的怨气,撒到无辜人的身上,最
后只能让那个疼爱他的人,失望远离。”
小樱桃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花幽罗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知道小樱桃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说她把对南风靖的恨转移到了夜冥的身上么,夜冥是她生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夜冥所作的一切,她从来就没后悔过。
谁叫夜冥,是那个男人的种!
“你瞪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嘛。”
小樱桃嘟囔着,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这屋子里现在只有她们三个人,姐姐又昏迷不醒,她武功又不高,也不是花幽罗的对手。
若是惹怒了这个老女人,确实不太好。
好再花幽罗知道这是暗王府的地盘,也不敢动手,只得语言上威胁着:
“本宫看你这小姑娘挺讨人喜欢的,小心哪天泛到老娘手里,把你做成人偶娃娃!”
“你这么凶,难怪男人都不喜欢你!”
“你找死是不是?”
花幽罗面色瞬间变得阴狠,嘶哑的声音也带着几分狠厉。
小樱桃吓的身子一抖,连忙说道:
“宝宝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嘛,你看哪个男人喜欢你这种凶恶的婆娘。凶是对外人的,又不是对自己人凶的。”
见花幽罗起身朝她走来,小樱桃连忙拖鞋往床上跑去,缩到床角里,
“你,你别过来啊,那个……你信不信我能治好你的嗓子!”
这么一句话,让花幽罗的脚步顿时停住。
她怀疑的看向小樱桃,
“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治好你的嗓子!其实你长得很漂亮,就是这嗓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破坏了美感,你若是对我好好的,兴许连你脸上的疤痕我都能治!”
“你说的,可是真的?”
花幽罗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
这些年,她知道用了多少办法想要治好自己的嗓子和满是疤痕的脸,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这也是她脾气性格越来越暴躁的原因。
没有女人会不爱自己的容颜。
小樱桃见花幽罗动心,从床角往外爬了爬,嘿嘿一笑道:
“那是自然,若说这医毒,这片大陆上能超越本宝宝的,可能还没出生呢!”
花幽罗嗤的一声:
“就你那破蜘蛛,也叫精通医毒?小女娃,你怕是不知道老娘是做什么的吧?”
小樱桃甜美的一笑,“宝宝当然知道呀,幽冥宫的毒在江湖上也很出名嘛,不过幽冥宫的出名仅对于江湖上的俗人来说而已,一些医毒高超的人,压根就看不上。你觉得我的小花花看着毒性不
行,但宝宝敢保证,它的毒,你解不了!”
“呵,大言不惭!”
花幽罗回到椅子上坐下。
小樱桃从床上爬了下来,将小花花放在掌心,而后坐在花幽罗旁边的椅子上,又将小花花放在二人中间的小方桌上。
“小花花,吐出点毒液给她看看。”
小樱桃得意的说道。
小花花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最前面的两只爪子动了动,而后将嘴巴放到桌子上,往后退了退。
一道五颜六色的毒液,颜色分明的落在桌子上面。
花幽罗眸里一惊。
她用指甲小心的剜起一点点毒液,放在指尖搓了搓,瞬间一股灼热的感觉将她的指尖烫了个大水泡。
“这是什么毒?”
指尖再碰到其他颜色的液体,不一会儿,她的手指肿胀难忍,变得面目全非。
小樱桃快速拿出清凉的软膏涂在花幽罗的手上,嘟囔着:
“你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敢用手直接砰小花花的毒液,若非你这常年养毒,身子里有了抗体,不然现在早就西去了。”
花幽罗任由小樱桃帮她涂着手,忍不住说道:
“这花蜘蛛一共吐出了八种颜色的毒液,可每个颜色的毒液毒性都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炼成的?”小樱桃刚要开口,躺在床上的郝连玥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咛。